正因为如此,他在第一锤上并未用力,生怕一失足造成严重的伤害。结果第二击便被对手砍断锤柄,冒失目光越发火红。对他来说,这是他视若宝物的战器,远超任何生命的珍贵。
冒失嘶吼着策马疾冲而来,巨锤挥动间发出呼啸的声音,周边气流被巨大的棒锤激起层层气浪。而赢政赢猎在马背上灵活转身,企图找到再次挥刀打断对方武器的机会。他也感到意外,那巨锤柄竟然被轻易砍断,显然材料大不相同。
不过此刻的冒失已警觉起来,知道要在巨锤间寻觅突破口并非易事。他每一次看似必中的砍击,都会被赢猎机敏地绕开,古黑色的剑刃落在圆锤之上。而当机会出现时,冒失决然抓住,大锤直取赢政赢猎的额头。
“去死吧!”他的攻击来得迅猛且致命。
眼看难以躲闪,赢政赢猎面色凝重,握紧剑柄,决定用硬碰硬的方式应对。大秦将领们眼中,这惊心动魄的画面正缓缓展开……
心脏都紧张地提到嗓子眼中,即使他们想去支援也无能为力,只能屏息凝视。然而他们深信殿下定会凯旋!他们早已蓄势待发。若局势不济,那一千名箭手将齐发神弓巨弩!砰~!沉闷的一声响起,嬴赢猎感觉到双臂一阵麻痹,幸而拦截了攻势。但是...
他坐骑却无法抵挡如此重量,所有压力传导至马身,四蹄顿时弯曲,那马儿竟膝盖跪地。瞬间之间,嬴赢猎身形骤降。双脚触地,他厉吼一声,勉强稳住身形。双掌猛地往上一推,上方的大木槌又被迫上扬!
他抓住锤子反击的间隙,连瞥都不看对手一眼。黑金古刀优雅地挥动,一道寒光瞬间割过了冒失的手臂。冒失骤然停顿,傻愣愣地看着失去知觉的右手和那掉落在地上的硕大锤子。轰~!一声沉闷,尘埃升腾,鲜血如注洒落,场景令人心悸。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呆。原本大秦皇储看似处于下风,为何冒失忽然停止攻击?当听到那痛苦惨叫声,看见断落的手臂以及坠地的锤子,一切才明朗化。
众人不由惊出冷汗,这场战斗太快,让他们错愕于结局。此刻,大秦国之勇士振奋欢呼,那是他们英勇无比的太子!砍下敌手持槌的手臂,意味着对方战力已成残缺,也显露出秦国无论军队整体抑或个体力量皆远胜于胡族。这无疑将减少未来的冲突,无论集团对决还是单挑,秦国都压过了胡族一头。
兴奋的秦国精锐们喜形于色,相反,胡族人脸露愁云,因为他们殿下的败北,意味着他们的退路亦告结束。
面对眼前的抉择,似乎只剩下死亡或是投降两条路。
没有其他办法!
部分匈奴骑兵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们担忧被秦军俘获将有怎样悲惨的后果。
可是他们也很清楚,对于落入自己手下的大秦人来说,
结果必然惨不忍睹,几乎难以找到活路。
想到这里,许多匈奴人心生惧意。
然而,除非是绝境,他们皆不愿轻易放弃生存的机会。
心中充满紧张,琢磨着接下来可能的命运轨迹。
已被包围,逃脱无望。
“啊!啊!啊!”
断臂之痛使冒险失态发狂,
他紧捂断臂,满面的苦楚和表情的扭曲不堪形容。
此刻,赢政赢猎并不理睬那位发狂的匈奴人。
他从跪倒在地的战马边离去,
明显感觉到战马受了伤,方才的力量令其也显得力不从心。
等赢政赢猎退离马后方,马儿方缓缓挺立起来恢复如初。
从情况看来,战马似乎已受伤。
行走时显得步履蹒跚。
见到此情此景,赢政赢猎明白,这只马不适合驾驭了。
目光转向那匹匈奴的宝马。
这将是他的战利品!
赢政赢猎欺近过去,迅速出手,
在他尚未来得及反抗之时,一把揪住冒失的另一只手臂。
用力一拽,轻易将他自马上扯下。
然后他一跃而起,轻松落于汗血宝马背上。
汗血宝马感受到不请自来的重量,
发出一声嘶鸣,全身腾起企图将身下之人掀翻下去。
然而坐上它的主人怎么会轻易离开?
即便宝马脾气再烈,也不过是畜生一员。
它定有独特之处。
赢政赢猎双腿夹紧,腰腹发力往前一撞,
成功将宝马的前蹄压至地面。
“乖顺点,不然宰了下锅!”
“跟我比跟他强多了,跟着我有好处!”
宝马竟似懂得人情世故,亦或受到赢政赢猎气息的影响,
最终竟真的静立不动,听任摆布。
赢政赢猎点头满意,它确实有些通人性。
稍稍感受一番,这汗血宝马身躯魁梧,
比寻常马儿更高大威猛,骑行在上,视野更为辽阔。
跌落在地的冒险痛苦得眼前发黑。
滚动了好几次,才能稍觉舒缓。
失措仓皇之中,他一手捂着被切断的手臂,整个面部痛苦变形,双目泛红。失措口中不断吐出连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咒骂,死死瞪视着骑在马背的目标,对这个人充满了无尽恨意。他怨怼他的敌人,因后者夺了他的利器,还废去了他的肢体。这笔血债不共戴天!
然而,败局已定,失措原本希望抓住对手作为筹码逃离,原本觉得如此轻松。但现实却是残酷,败的正是他自己。逃生眼下成了首要任务。失措愤怒地看着嬴赢猎,想要铭刻其形象,随后踉跄站起,准备向匈奴骑兵的方向逃去。
但在最后一刹那,失措停顿住了脚步,几乎撞上了一道暗红色的刀光,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让他惊魂不定,急忙驻足。失措咬紧牙关道:“你折断我一只手,承认技不如人。”
“何等狂妄?还想杀**净?”失措狠厉瞪向嬴赢猎。嬴赢猎斜睥了失措一眼,丝毫没有正眼看过去,这一动作让失措无比愤怒。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连被正视的价值也没有。那种冷漠的眼神和姿态太熟悉了,不正是对秦国奴隶的不屑?
失措心头憋火难忍,然而无能为力。
“你在讲什么**不通!”
“语言差异真是一桩难题。”他对会说大秦语言的人说道。原来想躲在匈奴骑兵背后的罗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