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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谭松昀感冒了，状态不佳，不过她的戏份已经很少了，在剧组挂吊水，强撑着把当天的戏拍完，就回了酒店。
而李明洋则去了公司，把李茗的小组，叫到会议室开了一个会。
通知他们，以后钟晓玉的账号不会再搞特殊化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李明洋其实挺想说。
现在不是做跳舞直播的好时候。
因为没有美颜！
后来的那些跳舞主播，各个都是美颜下的福利。
有了美颜，才能批量生产跳舞主播，形成产业链，赚大钱。
自从美颜技术问世以来，可以说韩国的整容术立马被打的找不到北。
现在想变美的话，必须在自己的脸蛋上动刀动枪的，疼还不说，关键万一失败了，那就是毁容。
有了美颜技术，滤镜一开，再丑的大妈都能变成小萝莉。
苍了个天的乔碧萝，58岁的大妈竟然在滤镜的帮助下，伪装成了20多岁的小萝莉，还在短时间内吸粉无数，真疯狂。
后来东窗事发，榜一大哥得知乔碧萝是58岁大妈，一气之下直接注销了自己的账号了。
黑黑的皮肤，毫无装扮而又质朴的脸庞，这可不是大哥们想要的。
她们想要的是白白嫩嫩的网红脸，葫芦身材，大长腿。
李茗她们从五千多名，女横漂里挑出来的十几个女主播。
不能说不漂亮，但真没有美颜滤镜加持后的舞蹈主播漂亮，妖娆，烧气。
再加上现在美女直播属于偷偷看，不涉点黄，弄点嘘头吸引观众，根本没人打赏。
这年头网络支付很麻烦，又要注册账号，又要绑定银行卡，还要实名认证。
没有冲动消费的前提。
阿里为什么搞支付宝，就是因为网络支付太麻烦，不利于网购冲动消费。
直播有多赚钱，李明洋比任何人都清楚，然而现在的环境，就是赚辛苦费。
还有进局子的风险。
李明洋上楼继续写剧本。
李茗和其他人感觉天都塌了，虽然李明洋说他们考核达标了，但他们真的开心不起来。
李明洋看不上那点钱，他们在乎啊！
十几个女孩子，一天跳下来，分完账，有一两万的纯收益呢，这还只是刚起步呢，刚跳呢。
嘭！
“狗日的优酷，挡着我们发财！我们自己搞平台，自己干！”李茗拍案而起。
顿时一呼百应，大家纷纷嚷着要搞平台，自己干。
然后喊了好一会，突然有人说：“这平台咋搞啊？”
“曹！做做梦啊！你还当真了！”
“我觉得想法不错，就是太难搞了，宽带费太贵了……”
“现在也就六间房做的不错，优酷以视频为主，心不在直播上，畏首畏尾，还老限流。”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没开玩笑。”李茗低着头，在会议室里来回的走，走的身上都冒热气了。
然后依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一抬头，人都走完了。
“都什么人啊！竟然都不相信我，我一定要做出来给你们看看……。”
李茗离开会议室，坐电梯回到一楼前台，打开某度，搜索如何做直播网站。
查了一个多小时，没什么有用的，主要是看不懂！
于是她出去买了两杯奶茶，来到微博营销部，跟钟晓玉商量。
“你要做平台？”钟晓玉诧异道。
“对啊！优酷管的太严了……把你的账号权限给取消了。”
钟晓玉白了一眼李茗，“肯定是你搞得太过火了。”
“你就帮帮我把，我干啥啥不行，只有做直播跳舞出过成绩……”
钟晓玉不太想管这个事，但李茗不依不饶，又把那些女主播的简历，拿来给钟晓玉看。
钟晓玉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翻着翻着，微博营销的方式方法，以及跳舞直播的经验，还有李明洋以前的操作，一条新的路线在脑海里渐渐成型。
好像可以诶！
钟晓玉豁然起身，柰子直接呼了李茗一脸。
李茗摸了摸脸，好软，好舒服啊！“晓玉，你干什么啊！别跑那么快啊！”
十几分钟后，李明洋听完钟晓玉的计划。
忽然发现钟晓玉的脑回路，挺清奇的。
竟然自行摸索出出了网红经济的雏形。
以微博圈粉，再直播跳舞、卖情趣衣服。
网红、直播、卖货三位一体……
“想法挺好，但不现实……”李明洋想了一会，摇头说。
现在做这个太早了，条件不成熟，智能手机、光纤普及、4G网络应用、网络支付、直播平台正规化、电商普及、大数据应用等等……
没有一条满足，而开拓……一堆人在开拓，只不过大多数都死在了路上，只有少数冲破黎明前的黑暗。
“不会啊！条件很成熟，我们可以建自己的平台，然后找微博、淘宝合作。”钟晓玉说。
李明洋挠了挠头，“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几百万就行了。”一旁的李茗激动的说。
几百万？李茗，你好可爱啊！
“具体几百万呢？”李明洋笑道。
李茗脑子里没概念，但她看出老板是有兴趣的，也就是价格的问题。“三四百万……吧……”
“这样，我们签个对赌协议，我借你四百万创业，按银行利息算，怎么样？”
李茗一愣，然后连忙摆手，她什么都不懂啊！瞎说的啊！
“我想试试。”钟晓玉说。
李明洋摇头叹气，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根雪茄，“你们两个过来坐，我给你们说道说道。”
钟晓玉和李茗对视一眼，坐到李明洋对面，并排洗耳恭听。
“我只是把账号的特权取消了，并没有阻止你们继续搞跳舞直播……互联网的规则会越来越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代了，不要老想着越界，要多思考怎么在规则内赚钱。”
“只靠露，没前途的，拼谁露的多，那些涩情直播才离谱，但是那些网站赚钱吗？赚，但都是辛苦钱，还提心吊胆，深怕被抓。”
“能够在主流人群中传播的才是王道，剑走偏锋，脱离规则，只能是小众的狂欢，没市场，没前途。”
“所以……不要老想着脱啊，露啊！你们之所以能赚钱，靠的是国内第一视频平台，优酷庞大的用户基数，换其他家，即便露的再多，也赚不到什么钱。”
“六间房也能赚钱啊。”李茗低头小声反驳道。
六间房是靠午夜场赚钱……人家真脱啊！
“你可以去六间房试试。”李明洋懒得解释，看了一眼手表，“好了，你们去工作吧，李茗，你下去接完美的人和华策的人快来了。”
“哦。”
李茗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每次刚刚有转机，就遇到危机！
妈的，今年是不是中邪了！
去楼下等了一会，完美的廉经理和华策的赵老板一起坐车来了。
把一行人送到九楼办公室，又泡了几杯茶，李茗和钟晓玉退出了房间。
钟晓玉回微博营销部。
李茗不服气，把自己的组员和刚签的女主播，叫到二楼开会。
然后转战六间房搞跳舞直播。
优酷的规矩很多，相反六间房的尺度就很大了。
账号注册完毕后，十三个女主播，同时开始跳，跳了一下午，收益非常不理想，就两千块。
李茗不信邪，觉得是时间问题。
晚上继续跳，7点到10点的这段时间，收益还可以，有六千多块钱。
然而这期间，评论纷纷要求看更刺激的，还说什么开小号跳。
李茗几人很惊讶，然后一问同行，才知道六间房有午夜场，尺度非常大，竟然跳脱衣舞……
也不是全脱，下面有内内，上面还有各种花里胡哨的胸贴。
另外追求刺激，女主播还会穿各种全透的吊带裙。
李茗想试试午夜场，但其他人都不同意，不仅组员反对，就连女主播也不愿意。
“李姐，我们是来当演员的，可不是搞涩情的。”
“是啊，这种情趣服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前几天我有个同学，就是因为跳这种涩情的，被抓起来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李导虽然是靠拍低俗网剧起家的，但是踩着底线拍的，午夜场都是脱衣秀……”
“都是女人，你太不把我们当人了……你自己怎么不去跳脱衣舞，你跳，我就跳，不说话了？那你说个屁啊！”
“我TM大好年华呢，我可不想蹲局子，恕不奉陪。”
有人先走了，其他人也不愿意多待，不一会全走完了。
“哎！哎！你们怎么走了，钱不要了，不赚钱了啊！”李茗追了出去，在走廊喊道。
“你自己留着过年吧！”
“有毛病啊！”
“啥都不懂，就知道瞎搞，早晚出事。”
眼见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李茗又孤家寡人了，回到房间里，看了一眼今天的收益，真糟糕。
明明跳的时长比昨天多了一倍，然而收益却连优酷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李茗用力的扯着头发，看着屏幕上跳午夜场的女主播，忽然有了注意。
你们不愿意，有人愿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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