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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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日后。”

蒋玉歆低着头，嘴角半勾着，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在你动心起念那刻，你我主仆缘就尽了。”

奶嬷嬷不相信她会这么绝情，扯着嗓子开始号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被骗的。”

见她抬脚就走，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心急如焚。

“不行，你不能走，你是吃我奶长大的，不救我们，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天下人都会唾弃你的。”

蒋玉歆不吃这套，迈出去的脚步突然一顿，猛然想起这是原主的奶嬷嬷，怕原主又来找她，这才改口道：“后日巳时，登瀛楼见。”

回去的路上，看着外面烟火气十足的街道，蒋玉歆找回了曾经逛街的乐趣，带着青英，青芸两人逛得不亦乐乎。

一开始，她还当自己是现代牛马，只看不买，遇到好看好玩的，根本不敢开口问价，她不买东西，两个丫鬟也不敢买。

直到她看上一对金镶粉蓝色玉簪，被别人买走，蒋玉歆心里难受得要死。

早知道就买了？

那么好看的玉簪，竟然不是她的，好可惜啊！

铺里的售货娘子都极会看人眼色，快速拿出一支翠玉葡萄簪，和一支镂空蝴蝶晴玉簪，蒋玉歆直接看直了眼，不等对方话说，赶紧开口：“我都要了。”

看到青英熟练的说出郑府位置后，蒋玉歆配得感立马上来了。

她在府外逛得开心，钱氏听到郑雅琴母女吃瘪的消息，更开心，出了二房门，直接吩咐：“珍珠，拿些银钱给少娘子送去。”

“在带几个仆人，让他们好好护着少娘子。”

蒋玉歆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去呢，珍珠就来了。

明白钱氏让她继续逛街的想法后，直接将刚买的桂花小灯笼递给珍珠：“拿着玩吧，回去就说奶嬷嬷有恙，我迟些回来。”

奉命逛街，那当然得逛个够本啊！

跟着来的珠子机灵，赶紧道：“少娘子，晚上还有夜市呢。”

听到有夜市，她眼睛都亮了，随即又暗下去，午饭不回去能行，晚上再不回去，可就不合适了。

老夫人本就不喜这对母女，下人回禀后，拿起小银剪，继续修剪花木。

卫氏因为先前的事情，对钱氏的这番安排，拍手叫绝，吩咐海棠去大厨房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一家子其乐融融吃了顿团圆饭。

郑雅琴母女想着，她们上门做客，主家肯定会精心准备一番，接待贵客，两人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更衣打扮，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婢女来请。

一等，就等到日暮西斜。

冯妙华正在长身体，胃饿得难受，忍不住道：“阿娘，估计郑家现在有事，要不让婢女拿些银钱去大厨房，端几碟点心回来，先垫垫肚子。”

正要开口拒绝，就看到廊下走进来不少人，看到她们手上的食盒，郑雅琴就明白，这是打算让她们自己在屋里吃的意思。

冯妙华察觉到她面上不悦，生怕她找事。

“阿娘，别这样，兴许人家是体谅咱们路上舟车劳顿，想让咱们先好好休息一日呢。”

云雀也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心想，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刚来头一天，就将人得罪死可不行：“小娘子说的是，婢子看你脸上都有些起皮了，等会吃完饭，我跟雪雁好好给您养养。”

“明日见面，咱们可千万不能被人比下去。”

郑雅琴平日最爱俏，立刻用手摸了摸脸，果然有些粗糙，当下连饭都不想吃了。

“不行，先打水来替我净面。”

晾了她们许久，这才开口，让人将东西拿进来。

瞥了眼端上桌的饭菜，都是家乡一些她常吃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柳儿从云雀手上接过赏钱。

“谢琴娘子赏赐，我们姨娘说，您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郑雅琴蹭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的指着她道：“姨娘？”

“你不是钱氏派来的吗？”

见柳儿摇头，郑雅琴悲从心中来，开始放声大喊。

“安郎自你走后，人人都欺我，辱我……”

柳儿见状不对，趁着没人注意想赶紧离开，就听到她继续嚎叫：“我好歹曾经也是举人娘子，她家竟然派个贱妾羞辱我。”

“钱丽桐，我跟你没完。”

钱氏站在清音院门外，听到这番话，翻了个白眼，带着卫氏继续往里走，她倒要看看，怎么个没完法。

等柳儿想走时，已经没机会了，赶紧跪在地上：“主母安。”

心里想着如何解释，才能让自家姨娘安然脱身。

娇杏让她看到仇人崩溃的一面，钱氏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为难：“都杵在这干嘛？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郑雅琴心里气得要死，直接质问：“再怎样，我也是阿兄的堂女弟，是郑家实实在在的亲戚，你一个外姓人怎么能如此羞辱我？”

“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卫氏被这句话气笑了，忍不住问：“我与大嫂亲自叫你去聚鲜阁用膳，怎么就羞辱你了？”

郑雅琴脸上满是屈辱之色，觉得两人故意设局让她出丑，紧咬唇瓣，强忍着委屈，不让自己哭出来。

“刚才那婢女……”

不等她说完，就被钱氏打断：“她姨娘有个秀才爹，以为自己还跟以前一样，能当家做主呢。”

听完这个解释，冯妙华立刻紧张起来，几个婢女也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那种尊严被践踏的感觉又来了，若是以前，她一定大耳瓜子扇在对方脸上，可现在不行，将来人的嘲讽化为动力，默默告诉自己：“今时不同往日，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曾经欺辱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钱氏看着郑雅琴扭曲的面孔，快速平静，甚至挂上亲切的笑容后，忍不住后退一步。

郑雅琴赶紧上前，挽着她胳膊道：“实在对不住，自从夫婿走后，我就受尽婆家欺负，实在是怕了，都是女子，嫂嫂能原谅我吧。”

看着那张于记忆中重叠的面庞，钱氏实在说不出那个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