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随着银蓝色的光芒刚刚覆盖在二人全身,泉清和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天之骄子,铁筑的城墙,龙行,狮吼,虎啸,狼奔,在崩塌之前截断天地。”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随着泉清和话语的落下,一道无形的壁障瞬间出现在两人身前,虽然无形无色,但冥小姐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眼前多了一堵能够抵御各种突袭的坚固壁障。
但是还没有结束,泉清和身上的灵压再一次涌动:
“天之羽翼,地之流星,反目的流星,闭口之僧,流血的国王,黑夜遮盖前,陷入沉眠。”
“缚道之二十六·曲光”
随着一道轻柔的,类似于是毛毯般的触感传来,二人的身形消散在了这片空间之内,无论是物理意义上的视线,还是咒术层面上的探测,都无法将二人的行踪给锁定出来。
泉清和一口气施展了三个鬼道后,脸上才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灵压总量不够多的话,他并不介意再来几个鬼道,不过,就现在来看,还是先省着点用为好。
即便,刚才所施展的几个鬼道,其消耗总量还不到他体内的5%。
“冥小姐,请您现在操控乌鸦,两只负责我们上空的视野,两只负责我们四周的视野,当然,如果已经超出您负荷的极限,请您一定要和我明说,不要逞强。”
冥冥笑了笑,她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臂,数只乌鸦按照泉清和的规划,飞旋在两人的身旁。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你真的很能给人安全感吗?”
不等泉清和回答,冥冥就指了指眼前这一切的布置,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说不出的依赖:
“强大、稳重、谨慎、惜命、正常,这些东西,想要同时出现在一位咒术师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真的每次都能给我十足的安全感,所以,在明年我加入咒术高专的时候,你,也要和我一起,加入其中。”
泉清和摇了摇头,微笑道:
“冥小姐您说笑了,我已经在高专里面担任老师了,怎么会跟您一起成为学生呢?”
“明年一年级的班主任,会是你,我已经和高专的老师联系过了,他们透露给我的内幕消息~”
“您花了多少钱?”
“给学校捐赠了一栋楼而已,只是出于爱心,别多想。”
听着身边冥冥的话语,泉清和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我可没有担任老师的资格,想要担任班主任,最起码也要是一级咒术师才行。”
闻言,冥冥笑的更灿烂了,她那好看的眸子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今晚过后,你就是一级咒术师了。”
泉清和闻言,也是瞬间了然,他转过身,看着冥冥,微微叹了一口气:
“夜蛾老师也被你买通了?他答应我在近期内,不会推荐我成为一级咒术师的。”
冥冥笑着,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卷了卷自己那柔顺的头发:
“对于夜蛾老师来说,近期这个词,可以是半年内,也可以是半天内,这取决于他对实际情况的判断。”
“是对于财力的判断吧。”
“别说的那么刻薄,夜蛾老师不会喜欢听的。”
“那,这次的特级咒灵,也是你特意接的任务?”
“不,这是巧合。”
看着一脸笑意的冥冥,泉清和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有些时候,能够一眼得出答案的问题,还是别问那么多就好。
“对了,你担任老师的话,每个月我会额外支付你50w作为报酬,同时你的房租和各种伙食车费,都由我来报销。”
“那,我要做些什么来回报冥小姐你呢?”
“很简单,保护好我,给我提供足够多的安全感,同时成为我的私人心理辅导师。”
“自然如此”
泉清和看着那拽着自己衣角的冥小姐,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有钱不赚王八蛋!
至少泉清和是彻底厌倦了每周六排队去超市特价日排队买物资,每天睡在狭窄房间内,打游戏还要等到折扣或者活动才舍得花钱的日子了!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各种实验太花钱了,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几乎全都用在各种实验上了。
搭上冥冥这根金大腿,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跟着她,自己也能够顺势完成不少布局。
这根自己本身的计划没有太多冲突,都是利好的情况下,泉清和不会拒绝。
他看着冥小姐,语气温和道:
“那么,现在我们需要做的,还是先将眼前的特级咒灵给拔除吧,她已经要出来了。”
听着泉清和的声音,冥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她的眸子在这一刻变得隐隐发光。
泉清和能够感受到,在不远处的别墅三楼,一股和冥冥相似的咒力瞬间爆发了出来。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而已,下一刻,那咒力就直接消散了,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冥冥的脸色有些变化,她看向身边的泉清和,语气有些凝重:
“依旧没有看到攻击者,但能够确定的是,在视野消散前,看到了很多白色的丝线,那丝线似乎有切断咒力的效果,我无法操控乌鸦进行自爆。”
闻言,泉清和点了点头,他感受着小屋内那正在不断膨胀的咒力领域,转过身,对着冥小姐说道:
“冥小姐,请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里面的咒灵,已经将诅咒扩散了,即便是我们现在就出去,也无法离开那东西的诅咒范围,而且我能够感受到,那东西在杀死冥小姐您的乌鸦后,似乎得到了某种力量上的增幅。”
“那,需要我把乌鸦全都召集回来吗?”
“不,您用乌鸦监控好整個小屋内的所有位置,在必要时刻,还请您操控乌鸦进行自爆。”
下一刻,泉清和推开了房门,随着一股浓郁的木柴受潮后的发霉腐烂气味传来,二人望着眼前的场景,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房屋内部被一片漆黑污浊的液体包裹,墙壁之上不断渗透着粘稠的血液,白色的丝线从天花板上坠落,将尸体们吊在空中,以一种怪异的舞姿,朝着两人发出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