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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太太,你觉得睡一觉腿脚就好了这样的回答科学吗?能让我们信服吗?”
审讯室。
讯问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可以看出,佐藤智美承受的压力很大。
捏衣角、曲脚趾、满额汗、眼神闪烁漂移不定......
她根本没有受过抗审讯的训练,面对警员们步步紧逼,相互配合的讯问,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只要一个地方说谎了,后面就必然在对方的验证试探下露出破绽,从而使这个问题被击中火力急促猛攻。
佐藤智美急得结巴,似乎都要有眼泪流下,就当她快要承受不住,想着要不要干脆透露圣婴会社的事情之时,单向玻璃后面,野口雄志却收到了通知。
“课长,一名律师自称受佐藤智美朋友的委托,要求介入讯问现场。”
“委托人是谁?”
“冈本律一,是佐藤智美交际圈的一个朋友。”
“联系确认,然后安排人监视他。”
“明白,那律师......”
“让他等着。”野口雄志头摇摇头,现在佐藤智美明显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又怎么会放一个律师进入给她壮胆呢。
虽然,佐藤智美的确有权这么要求。
但没一会,又有人进来,而且来的还是参事官。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地说道:“那律师投诉到了部长那里,说我们非法拘留,部长让我来问问讯问结果如何,如果可以的话,至少让律师跟她见一面。”
野口雄志皱起眉头,看着审讯室里抿紧嘴唇的佐藤智美,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佐藤智美说到底只是罪犯家属,在自己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她是帮凶前,是不能进行拘留的,虽说现在也还不算构成拘留,但就怕这种较真胡搅蛮缠的律师。
“五分钟,他只有五分钟,就在这里让他们谈。”
“他说他只要一分钟。”
“......好,仓木,等他一进来你就计时,先让山口他们出来。”
参事官离开没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结实男子就走入了审讯室,只见他看了眼单向玻璃,面无表情。
但佐藤太太见到他之后,神态却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只不过被律师压住了肩膀,按住了话语。
律师凑到了她耳边,低声不知在说些什么话。
佐藤智美的神情从震惊到捂嘴,双眼雾气萦绕,不过一秒,泪珠就顺着眼角滑落。
根本不需要一分钟,律师便说完了话,再度看向单向玻璃,露出了個僵硬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野口雄志内心生起了不妙的感觉,有一种事情逐渐脱离掌控的焦虑。
“派人跟着那个律师,随时等待我进一步命令,再查查他的事务所,他...不像律师。”
他当然不像,不过是白石航控制的九护法罢了,就连抗议也是从中居隼那里搞到的部长私人电话,抗议理由则是网络上咨询的律师。
所以佐藤智美见到他才会显得那么惊讶。
这对可怜的夫妻,相继成为了白石航的实验品,为了他的共生资料收集,将献出一切。
控制着九护法离开警署后,他向黑暗的方向走去。
......
昨天晚上。
佐藤贺风回来便看到了餐桌上豪华的菜肴,丰富程度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超出。
“今天什么日子吗?结婚纪念日不是刚过了吗?”佐藤贺风朝着厨房笑着问道。
佐藤智美满脸笑容地端出最后一道菜,利索地放到桌面上,然后抱住了丈夫。
“我的病,好了,贺风,我们可以要个孩子了!”
佐藤贺风有些呆愣,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妻子便将今天教会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还向他展示了已经没了任何问题的腿脚。
看着手心中的怪异药丸,再看看妻子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他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将其吞服。
“终于又见到一个能适配【怪力】的人了。”白石航并没有立即赋予共生能力,而是选择潜伏起来,他有个想法,打算明天一早做下实验。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你不信圣婴所以没效吗?”佐藤智美左看看右看看,都没发现有什么状况发生,跟自己和其他人吃下的情况完全不同。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你腿好了我就很开心了,先吃饭吧,不然凉了。”佐藤贺风因为没见过那时候的场景,而且本身就没什么期待,所以也不会失望,反倒在那安慰起了妻子。
“我,我迟些问问社长,或许他会知道。”佐藤智美没有放弃,她坚信丹药是有用的,没起效果或许是其它别的什么原因。
看着模样年轻了许多的妻子,佐藤贺风心底有些发热,刚吃过饭之后,他们便在厨房打湿了地面。
第二天,佐藤智美见他依然没什么变化,心下有些失望,决定等下次集会时候再去问问社长。
而佐藤贺风就如同往常一般地坐地铁去上班了。
等到这时,白石航才赋予了这个共生体一项能力——【怪力】
正好看看,没有了刚体,那么怪力的发挥,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呢?
佐藤贺风身体一颤,脸色变得潮红,心脏砰咚狂跳,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迅速布满全身,好像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扭断身旁这女白领好看修长的颈脖。
他努力平复心情,但却只是徒劳,就像不安腿综合征患者很难让自己的双腿始终保持静止。
他也克制不住使用这力气的冲动。
在他不断努力压制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家伙一脚踩在了他的鞋面上,不疼,但像火上浇油一般,那股旺盛的火气,在不断蔓延、壮大。
“抱歉,你踩到我了。”他努力又艰难地挤出那么一丝微笑,很轻轻地拍了拍前面的人。
被侵害了利益却要先说抱歉,这原本已经刻入他的骨髓了,但今天说出来之后,心底的不舒服让他很难受,想呕。
那人回头扫了一眼,发现是个普通上班族之后,又转回头去,踩着他的脚后跟倒是往前收了收。
他能看到,刚刚那人回头时候从脖子延伸到脸颊的纹身,典型的雅库扎,碰到这种人,自然是不能惹的,别人肯收脚没有多踩两下已经很给脸了......
他看看出门前妻子亲手擦拭干净的鞋面,此刻已经布满了污脏,又看看那人,呼吸不断加重,他上一次体会到类似滋味,还是刚出来工作,被上司用自己熬夜做的企划扇在脸上,那是一种被侮辱践踏的屈辱。
他伸出手,再次点点那个雅库扎的肩膀,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出了从来没敢说出过的话。
“你不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