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然的尊敬

时间是下午的13点，买完了粮食之后，何雨柱又去菜市场买菜去了，而何雨柱买菜的地方不是菜市场，是胡同外不远处的副食商店。

店门坐南朝北，店堂约有300平方米，店的最南头是卖油盐酱醋的柜台，右侧是卖糕点的柜台，一进店门的左侧，就是卖猪肉的案子，卖猪肉的售货员姓张，大家都叫他“小张”，何雨柱常去买肉，基本上都是买1毛钱的肉，小张都十分“关照”，案子上一大扇去骨带皮的冻猪肉，厚厚的肥膘上只有一点瘦肉，只见他熟练的切下一片带皮肥肉，扔到秤上过一下，从不减量，带皮肥肉用马粪纸一沾递给何雨柱。

有人说你就买一毛钱的肉，这样太少了点吧！

其实按当时的猪肉价格是9毛多一斤，一毛可以买一两肉，一个月的肉票也就二两到四两。

原来一开始一般居民每人每月供应猪肉5-8两，回民每人每月供应牛肉和羊肉1斤-1斤4两。

但是在60-70年代物资供应紧张的时候，城市居民每人每月仅供应猪肉3-5两。

在3年困难时期，四九城每年人均才供应猪肉8两半，在全国其他地方连这丁点肉也供应不上。

现在刚刚过了困难时期，要知道这年头，不仅仅是猪肉吃不起，一个月几两肉票。

这花生油什么的也是定量凭票供应，每月每人半斤花生油根本就不够吃。

所以人们都愿意买肥肉，买回家炼油炒菜，炼出的油渣撒点盐吃起来甭提多香了。

那时四九城的居民每户还有购货证（副食本）按月份按人头供应：粉丝、粉条、淀粉、麻酱、豆腐、食碱等。

每到春节，还有花生和瓜子供应，大鱼、大肉也都在春节期间消费，孩子们都盼着过春节。

记得以前每年春节，何大清都要制作米粉肉、江米丸子、八宝饭，何雨柱和何雨水都会吃好多，但是由于平时吃的太素，胃一下吸收不了这么荤的，所以每次都吃得胃很难受。

想到这里何雨柱露出一丝笑容。

“小张，来半斤肉。”何雨柱看着小张笑着道。

“半斤？”小张一愣：“柱子哥...今天什么情况，有喜事呀，半斤肉，一个月的定量，这是要请客吃饭？”

何雨柱点点头笑道：“是请客吃饭，不过，不是什么喜事，是给我家雨水补一补，初三了，明年就要升高中，营养不跟上可行。”

“哦...对，对，对...初三的学生要中考，好滴...给你来一刀肥的。”

说着，小张给何雨柱来了一刀肥的，何雨柱笑着点头感谢：“小张，谢谢了。”

“柱子哥...我俩谁跟谁？”小张呵呵一笑，

何雨柱接过了肉，给了肉票和钱，然后又买了两块豆腐，一斤粉条...今天晚上何雨柱要做白菜猪肉豆腐炖粉条，给自己的妹妹好好的营养营养。

等何雨柱出了副食商店之后，路上看到了一群衣着破烂的人，这些人是从四面八方来逃荒的...虽然何雨柱心中有些怜悯，但是这样的人太多了，何雨柱只能加快速度回家。

回到家中之后，何雨柱开始生气煤炭炉，四九城的冬天很邪乎，特别的冷。

大约自10月开始温度就会跌破10°，当11月节气来到立冬以后，早晚温度就会到5°到0°左右，全套过冬装备如大棉袄、毛衣毛裤和手套帽子就得都穿在身上了。

院子里很多奶奶都说，当年的冬天，假如不带手套关铁门的话，手上的皮肤会有撕裂的疼痛感，若是握一会铁栏杆的话，手也能跟冻实了的栏杆粘在一块，硬往下撕就会生生拽下一层皮。

当年室内就是天然的冰箱，过冬屯的萝卜白菜随手往窗户根一放，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坏，大年三十还能用它们包白菜馅的饺子。小寒节气腌的咸菜，就放在厨房的台面上也不会长白毛，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太冷咸菜坛子冻成冰疙瘩了，那吃的时候就得用开水烫一下让其化开。

因为温度太低，想吃口热乎气的饭就需要赶时间，一般需要家人都围坐在桌前了，才能让炖菜上桌，不然一旦等一下人或者墨迹几下，那饭菜就凉透了。

吃完饭后，洗碗在冬天也是一个头疼事，家里有条件的会烧一锅开水，用它们跟凉水兑一下，不舍得蜂窝煤的家庭，若是用凉水洗碗的话，几乎人人手上都会起冻疮，并且会留下关节类疾病。

院子里很多奶奶手上的关节都是错位和肿大的，据她们所说就是当时用凉水洗碗和洗衣服“激”出病根了，不仅三五不时会又痒又痛，双手也很难完全舒展伸开了。

好在现在有煤炭炉了，三下五除二，何雨柱将煤炭炉给生好，跟着烧了起来，先烧热了自己的屋子，跟着又将雨水的屋子给烧热了。

大约时间到了15点多的时候，何雨柱开始做饭了。

‘刺啦’一声，肥肉下锅，肉香味立即就飘了出来，四合院不大，很快，肉香就飘到了何雨柱家的隔壁贾家，此时的贾家，棒梗，小当，贾张氏，秦淮茹都在家里。

她们中午跟着去了一趟医院，易中海出了钱给刘海中包扎了一下之后，就全部都回来了，后面易中海又给了刘海中十块钱，让刘海中不要找棒梗的麻烦。

刘海中最后也是给易中海的面子，毕竟一大爷还是一大爷，即使不是一大爷，人家也是八级工，厂长面前的大红人，要是嘴歪一歪说了自己的不好，那他刘海中还能不能做领导了。

所以刘海中虽然不爽，但是还是忍了。

“奶奶...是肉的味道，傻柱家做肉了。”棒梗的鼻子很灵，一下就闻到了肉味。

“那还等什么，快点去端过来呀。”一听到傻柱家做肉了，贾张氏的口水都要溢出来了，要知道以往这何雨柱家只要一做肉，贾张氏立即就会派棒梗过去，直接将傻柱家做的肉都给端回来。

一开始何雨柱是不给的，但是秦淮茹去求过一次，后来傻柱家但凡是要做肉，都会被棒梗给端过来，如果棒梗端不过来，秦淮茹再去就八九不离十，要是秦淮茹也不行，那最后就是易中海出马，对着何雨柱大骂，问何雨柱为什么这样的自私和绝情。

一点点肉都舍不得给孩子们吃，难道不知道孩子们要加强营养吗？

何雨柱总是被易中海骂得低下了头，有人说傻柱没有这么傻吧...其实傻柱要是面对别人，说真的，那是绝对不会这么怂的。

但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易中海是真的帮助过傻柱几回，首先是轧钢厂的食堂工作就是易中海帮着找的，其次就是傻柱家几次揭不开锅的时候，是易中海给了几斤棒子面撑下来的。

何雨柱对易中海有一种天然的尊敬感，所以易中海一过去骂，何雨柱多半是会乖乖的。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何雨柱已经不是以前的傻柱了，重活一世，何雨柱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对易中海的尊敬几乎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