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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娘终于找到你了!”
叶二娘欣喜若狂,激动不已。
玄慈全身剧震,叶二娘的儿子不就是他的儿子?
他儿子竟然在少林?
“啊!你是谁?”
丑陋小和尚虚竹下面一凉,惊叫起来,唰的一下提起裤子跑开。
只是他被萧远山打了一掌。
这一掌虽有留手,不至要他命,却受伤不轻。
虚竹噗通跌到在地。
“儿啊,我是你娘啊!”
叶二娘再次朝虚竹扑去,将虚竹抱在怀中,如痴如狂。
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
“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刚刚娘就是想确认这一点!”
虚竹恍然,怪不得叶二娘一来就脱他裤子,原来是验证他身份。
他望着叶二娘,颤声:“你......你真是我娘?是......是你给我烧的戒点香疤?”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我是你娘!我......我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
她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里抚摸。
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
如今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
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至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
也有很多人不以为然。
“没想到无恶不作的叶二娘竟然也有儿子!”
“还是个小和尚!”
“这小和尚长得这么丑,跟叶二娘真是绝配!”
“废也废也!”
说话漏风的包不同忍不住杠道:
“叶二娘的身段还是很不错的,容貌看起来也不差,只是脸上有六道疤痕,看起来很丑而已,但原本不丑,所以这小和尚这么丑肯定是因为他老子长得丑!”
玄慈方丈:“......”
不少江湖豪杰仔细打量叶二娘,不由暗暗点头,包不同虽然是個杠精,但这话真不假。
叶二娘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女。
就算不是倾国倾城,容貌至少也算清秀动人。
叶二娘高兴道:“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三年来,我白天也想伱,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
“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来抱。可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听到这话,众人恍然。
怪不得叶二娘喜欢偷别人的孩子,原来是这个原因。
“叶二娘也是可怜!”
阮星竹不禁感同身受,眼睛湿润,想到她和阿朱阿紫从小分开,直到前不久才团圆。
“是可怜但也可恨!”
握住阮星竹柔软白嫩小手,段浪说道:
“阿星不也从小丢了孩子,但却没有像叶二娘那么变态,依旧是那个善良美丽,活泼俏皮的阿星!”
“阮姐姐当然好了,只有人家又凶又恶,脾气又臭,又没有阮姐姐甜嘴密舌的惯会讨人喜欢!”
秦红棉冷哼一声,声音幽幽,一股子老坛酸菜的酸味。
酸溜溜!
“你看你,又急!”
段浪握住秦红棉的柔软小手,安慰道:“我对你的好,红棉你还感受不到吗?你们都是我的心头宝!”
“只有我是外人!”
甘宝宝幽幽开口。
段浪:“......”
“宝宝,你胡说什么呢!”
段浪拉着甘宝宝白嫩光滑小手,温柔道:
“你们都是我的心头宝,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我对你们每一个都是真心......”
段浪安慰着三女。
周围武林群雄虽然在吃瓜看戏,看虚竹叶二娘母子相认的场面,但也关注着段浪。
见段浪和三个美妇打情骂俏,巧舌如簧,甜言蜜语,心中只剩两个字:
牛逼!
风流情圣段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得吉尔发紫。
“阿朱姐姐她爹爹真是......”
王语嫣望着和三个女人调情说笑的段浪,感觉真是开了眼了。
“阁下是谁?”
这时,萧峰浑厚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主意吸引过来。
只见萧峰死死盯着凉亭上方高大魁梧的黑衣人,质问道:
“你就是那个杀我义父义母、恩师,还有赵钱孙、谭公谭婆、灭单家满门的大恶人?
“哈哈哈!大恶人?”
黑衣人大笑,从凉亭上一跃而下,落在萧峰面前。
“你看看我是谁!”
他一把撤下面罩,萧峰瞳孔骤缩。
群雄皆是“啊”的一声惊呼,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
尤其是相貌竟和萧峰十分相似。
萧峰身形剧震,颤声道:“你......你是......”
黑衣人哈哈哈大笑:
“不错,我正是你爹爹!”
“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
他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
萧峰同样扯开衣襟,只见胸口一团浓密黑毛,十分强壮,同样有一个刺花狼头。
“孩儿拜见爹爹!”
萧峰单膝跪地,激动拜道。
“好孩子!好孩子!”
黑衣人萧远山扶起萧峰,两人并肩,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
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
萧峰拿出智光大师给他的当年在雁门关外拓印的萧远山的遗书。
萧远山看了眼,说道:“那日雁门关外,中原豪杰不问情由,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娘。孩儿,你说此仇该不该报!”
萧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萧远山道:“当日害你母亲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如今只剩那个领头的‘大恶人’,你说咱们拿他怎么办?”
萧峰缓缓说道:“玄慈方丈乃为人谣言所愚,非出本意,今已忏悔。且爹爹今日安健,孩儿以为,此人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吧。”
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如何能就此一笔勾销!”
“阿弥陀佛!”
玄慈双手合十,说道:“大错铸成,老衲深感后悔,萧老施主要为妻子报仇,老衲绝不还手!”
抓着虚竹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胜的叶二娘闻言,顿时扶起虚竹,看向萧远山:
“你这天杀的狗贼,你为什么要打我孩儿?”
她知道萧峰不会杀玄慈,但萧远山就不一样。
她想转移视线。
萧远山看了过来,说道:
“叶二娘,你儿子当年是被人偷走的还是被人抢走的?你脸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
“啊.....是......是你!是你抢走了我孩儿!”
叶二娘尖声叫道。
她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不敢近前。
突然。
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眼中恐惧更浓。
“孩儿,我们走!”
她拉着虚竹就走,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站住!”
萧远山指着虚竹说道:
“这小和尚的爹是谁?”
虚竹心头激荡,叫道:“娘,你跟我说,我爹爹是谁?”
叶二娘连连摇头,“我不能说。”
萧远山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失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
叶二娘木然不动,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他的。”
萧远山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
叶二娘道:“不!他顾到我的,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萧远山道:“那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地飘泊江湖?”
叶二娘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
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没想到叶二娘无恶不作,却对他当年的情郎情深义重!”
“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难道是......”
武林群雄齐刷刷看向被三个美妇簇拥在中间,享尽人间艳福,好不快活的段浪。
段誉望着虚竹,喃喃自语:“莫非这次终于不再是妹妹了,而是哥哥?”
王语嫣一双美丽眼睛瞪大,真正感受到了风流情圣口碑的可怕。
她看向阿朱。
连阿朱都觉得是段浪。
阿紫来到段浪身前,笑嘻嘻道:
“爹爹,难道你又给我找到一个哥哥?还是个小和尚?只是这也太丑了吧!”
“哼!”
阮星竹、秦红棉和甘宝宝同时冷哼一声,直直盯着段浪。
叶二娘差不多就是阮星竹的翻版。
而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纪,无一不和段浪相似。
除了段浪还能是谁?
肯定是段浪!
“都认为是我吗?”
段浪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口碑,望着纠结的玄慈玩心大起。
准备添一把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他倒要看看他的口碑能不能扭转乾坤,颠倒黑白,扭曲真相。
“叶二娘,我所识女子着实不少,难道有你在内?怎么半点也记不起来?”
段浪没有把话说死,疑惑道:
“倘若真是我累得你如此,纵然在天下英雄之前声名扫地,段某也决不能丝毫亏待了你。”
叶二娘身形剧震,面对萧远山的逼问,她已无力招架。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萧远山必然知道了她和玄慈的关系。
否则也不会抢走她儿子。
段浪这话简直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
她望着段浪,激动道:
“段......段郎,我声名狼藉,会连累你的!”
萧远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