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有两个疑问。”
“你说。”
沈兰棠扭头看向谢瑾,一脸认真地说:“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毕竟万一天真塌下来了,我们?需要他顶的嘛。”
谢瑾点头。
“还有一个就是……皇后的那首情?书,到底是谁写的?”
谢瑾:“我觉得这两个疑问都很重要,所以我觉得,要不,你明早起?来问下父亲吧。”
沈兰棠:“好?。”
第130章笔迹,通敌之人
谢瑾因为有事,当晚就回了太子府。
第二天?,谢恒从早朝回来?,正在家里慢悠悠的吃早点,沈兰棠忽然进门:“父亲。”
她简单地行了个礼。
“啊,兰棠啊,怎么?了?,找我有事?”
“兰棠心中有几件事想请教父亲。”
“你说?吧。”
屋内除了?谢恒谢夫人外,还有一个下?人在,沈兰棠左右看了?两眼。
谢夫人摆摆手,那?下?人便下?去了?。
“父亲,母亲。”沈兰棠走到桌边坐下?。
“兰心吃过早饭没?要没吃也吃点吧。”
“谢谢母亲。”
沈兰棠手中拿捏着一个馒头,开始措辞。
“父亲,是这样的,前几日内城司的张大人找到郎君,说?大皇子近日在坊街找一名女子。后来?我们无意得?知?那?名女子跟方媛媛经历相似,也是曾经被太子强行掳走的少女。”
谢夫人本来?还在为沈兰棠盛汤,听到这手都停了?下?来?,默默地坐下?。
谢恒正往咸菜方向伸的筷子一顿,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沈兰堂在心中吐了?吐舌,继续道:“也是碰巧我们无意之?间找到了?那?名女子,她?给了?我们她?从太子那?里偷走的一个玉箫,里面有一张白纸。”
谢恒已经放弃了?安心吃早餐的打算,他?道:“那?纸呢?”
“在这。”
沈兰棠飞快的呈上纸张,谢恒目光快速扫过纸上苍蝇大小的字。果不?其然?,他?眼角也眯了?眯。
谢夫人一边擦嘴,一边假装无意地凑上去看了?眼。
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无比惊愕。
沈兰棠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坐姿无比端正地等待着谢恒的回复。
良久之?后,谢瑾终于开口?:“这张纸还有谁见过?”
“只?有我和郎君还有父亲母亲。”
“很好,这东西不?要再给旁人看了?。”
沈兰棠连连点头:“儿媳明白。”
“那?父亲,写这首诗的人究竟是谁啊?”
谢恒像是陷入了?回忆。
“皇后是先帝下?旨为皇上选的太子妃,当时刘家名声并不?显赫,不?过是兆京众多官宦家族之?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但当时先帝意在打击世家门阀,刘家虽不?显赫,家族之?中也没有格外醒目的人才,但胜在对皇室忠心耿耿,刘家女亦温柔贤惠,故此先帝才下?旨赐婚。不?过——”
谢恒话头一转,沈兰棠知?道重点来?了?,认真?听着:“皇后在此之?前的确有一门亲事,先帝赐婚之?后这门亲事就自然?而然?地没有了?。”
“那?个人是谁呀?”
“那?人?那?人此后在官途上也是一路高歌猛进,或许先帝心中也有些补偿心理,对他?格外恩宠。不?过他?也确有几分本事,每逢战时异常勇猛,才能够坐到威猛大将军的位置,统帅西南地区拢共十万大军。”
沈兰棠:哇哦,大人物。
“原来?如此。”沈兰棠点点头,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那?,大皇子要找那?名女子,不?知?道是针对太子,还是为了?这一封信,想来?如此机密物件,大皇子也无从得?知?吧?”
谢恒瞅了?她?一眼,对她?的拙劣演技并不?十分满意。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国家大事,哪里能让这种东西搅了?局面,这个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吧,别让让人看见了?。”
“兰棠知?晓。”
谢恒显然?也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最后用“这种东西”来?概括。
说?完了?八卦,谢恒终于开始关注正事。
“你方才说?,有一名女子也和方媛媛一样被太子……”
他?顿了?顿,道:“她?如今在哪?”
沈兰棠:“……呃,在太子府。”
别说?谢夫人,就是谢恒也一脸震惊,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沈兰棠心中暗爽,看,没见过世面的不?止我一人吧?
沈兰棠便将从张玉林找上谢瑾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一讲述给了?谢恒。
听完这段陈述,谢恒还没发表什么?意见,谢夫人就道:“那?这女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此番谋略心性,也称得?上一位奇女子了?。”
“是啊。”
沈兰棠怕谢瑾一个人不?够给力,连忙在谢恒面前为钱玉娘说?好话。
“这位姑娘原本也是可以逃走的,但是她?害怕连累了?自己的家人,才只?能无奈待在太子府中。”
“所以,我和郎君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和她?的家人送出兆京,此后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沈兰棠这点心里,谢瑾哪里会看不?出来?,他?理也没理,既然?谢瑾已经动手操办了?,那?就等出了?问题再说?。
他?现在心中,感叹的依旧是太子做的事情。
太子他?,缘何如此?!!
以谢恒阅历,这位当朝太子自然?有许多不?够成?熟不?够稳健不?够好的地方,但哪个皇帝没有毛病,没有错事,就说?当今皇帝吧,祁川一事难道他?心中就没有怨言没有失望么??
可也是如今这位皇帝,接过了?先帝手上不?算十全十美的大靖,打压北戎,打击世家,发展民生,让这个国家持续兴盛繁荣。
要说?怨言不?是没有,几十年君臣之?间龃龉也不?少,可要说?当今皇帝是个昏庸无能残暴不?仁的皇帝,谢恒也是不?认的。
祁川一事纵皇帝有千错万错,能够谴责他?报复他?的也只?有祁川的人,他?身为臣子,只?能跟皇帝一同担负这份罪孽。
但这不?是说?谢恒心中就没有一杆评价的尺子,在他?看来?,皇帝跟臣子之?间是君臣,亦是上下?级,既是上下?级就是同僚,某种程度上都是属于官僚机构,“朝廷”内部的一份子。他?们之?间的争斗都是一窝子人在内斗,而百姓,百姓则不?同。
若以父子为例,皇帝是一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