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不认真生活,时间都是过得飞快。
一眨眼,就迎来了五四年的春天。
虽然只是短短一年,但很多事情都像是不同了。
别的不说,今年轧钢厂工人已然是公家人,那便要接受公家规矩的约束。
所以今年工人们都是按照规矩过了年初五就上班了,怨声载道是肯定的。
毕竟像门户稍大的人家,亲戚都还没怎么开始走。
何雨柱倒是很习惯,他听着那些人的抱怨,心里不由暗笑了起来。
现在抱怨的有点早,等到以后取消春节,大家还不是照样过。
所以人的耐性,都是被磨出来的。
就像以前的何雨柱,早上起来,都是几分钟就做完了自己的卫生。
但是现在,他每天都得提前半小时起来。光喊自家的小姑奶奶起床,何雨柱就得喊三遍。
起床的时候喊一次,
刷牙洗脸结束喊一次,
等出去买早饭时又喊一次,
等到何雨柱买了早餐回来,正好看到雨水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发呆!
这种事,已然是常态。
何雨柱也愿意如此宠着她,自己的妹妹,自己不宠,还能如何?
现在的雨水已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所以这段时间,雨水要求何雨柱把耳房收拾出来,自己搬过去住。
何雨柱知道小丫头的心思,因为郭书苗答应过来陪她一起睡。
只是一起睡觉,并不是到何家生活。
郭家分的房子,毕竟还是小了一点。
当初郭父郭母是准备去乡下投靠老大的,所以对房子就没有太计较。
再者以当时郭家的家世,就算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
虽然说众生平等。
但看四合院,就可以看出来,还是有差距的。
不然像是易中海夫妇两个,又没孩子,他家的房子,可远比大部分邻居要好。
三六九等,避免不了的。
现在的郭书苗也是跟郭磊住在一间屋子里面,跟何家差不多,兄妹俩两张小床。
郭书苗还小,原本在这个事上面并没有什么避讳。
像是郭磊才回家的时候,郭书苗还黏糊着跟郭磊一起睡过。
哥哥妹妹嘛!
但自从郭家院子传出童养媳的传闻后,郭磊对这个上面就比较膈应了。
郭书苗不丑,现在就是个小美人胚子。
郭磊也想娶个漂亮的,但他却是不想害自己的妹妹。
这种事就是如此,对于爱情郭磊自然是期盼的。如果郭书苗是别人家孩子,哪怕就是差着年龄,郭磊也不会如此别扭。
但偏偏是他当妹妹的人,这让郭磊无法面对。
所以这段时间的郭磊都是住在单位宿舍里,哪怕就是郭母上次听了何雨柱的话,也确认了供销社这些集体企业,的确有单位上介绍伴侣的福利。
郭母已然不提童养媳这个事了。
但郭磊还是别扭,基本上不在家住。
这让心思敏感的郭书苗感觉她在郭家是多余的。
这里面的挣扎,只有小孩子自己知道。
幸好她有一个叫雨水的好朋友,两家关系也到了这里。
所以雨水要独立,郭书苗要搬进来,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小丫头刚搬进来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拘束。
至少何家的早饭她是不吃的。
但时间一长,跟何雨柱兄妹本来就熟悉,也慢慢的暴露了孩子的天性。
搞到现在,就变成了何雨柱伺候两个小祖宗了。
这玩意,何雨柱也是无所谓,至少这段时间自家妹子开心了许多。
而且何雨柱大半夜洗内裤,也不用蹑手蹑脚了。就怕惊动了同住一屋的何雨水,然后被小丫头问的面红耳赤。
对于什么都好奇的孩子来说,雨水一直认为何雨柱半夜醒来,是偷偷的吃好吃的。
生活就是这样,慢悠悠的,一天一个样。
这段时间的邻居们好像都是憋着什么,多的是三五成群的私下嘀咕,然后看到贾家易家的人过来,就哗啦一下散了。
就连何雨柱,好几回下班的时候,都是恰巧碰到了闫埠贵。
闫埠贵扭扭捏捏的想着对何雨柱说什么。
何雨柱有点懵逼,他现在的日子并不难过。
虽然还是同一个院子,但何家有自己单独的生活圈。
也就是跟贾家易家不怎么接触。
这种情形,从何雨柱办事员下来以后,就明显化了。
何家在院子里,现在是超凡状态,一般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就是牵扯不到何家。
可以说,现在何家兄妹遇到的都是好人。
每个人都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表露在何雨柱兄妹面前。
比如说,雨水有时候洗衣服,边上总有邻居夸她懂事,以及指导她什么地方该多上点皂角,什么地方该多揉搓几下。
还有收水电费的时候,要是何家不在家,闫埠贵都是直接替何雨柱先垫上,而且绝对不会第一时间跟何雨柱开口索要。
何雨柱看着面前对他笑眯眯的闫埠贵,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最近也没让闫埠贵垫钱的事,何雨柱却是奇怪的问道:“闫老师,最近居委有什么事么?
有事您就说,乡里狮子乡下跳,大家马儿大家骑。有事我何家也不能特殊!”
闫埠贵笑的更灿烂,那张橘子皮的脸,已然笑成了菊花。
闫埠贵摆着手笑道:“柱子,不是公家的事。
是咱们院子的事。
你没想起来咱们院子最近有什么事?”
何雨柱摸着脑袋说道:“咱们院子最近不是好事多么?
马三转正考试成功了。
刘师父家有徒弟四级钳工考试成功。
大茂现在也是正式上班了,以后也不会在院子里闹事了。
都是好事啊!”
“那个货要回来了!”闫埠贵指着贾家方向若有深意的说道。
何雨柱这个时候,才记起来贾张氏的事情。他不由也迷糊了一下,却是脱口而出的说道:“这么快就三年了?”
闫埠贵点点头,却是盯着何雨柱。
只是何雨柱的表现大出他的预料,按理来说,何雨柱对贾张氏应该是有恨的。
但现在的何雨柱却是无悲无喜,好像一副完全不关他事的模样。
闫埠贵好奇问道:“柱子,你就没什么想法?”
何雨柱笑道:“她姓贾又不姓何,跟我何家也没什么关系,我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