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虚无

PS：祝大家新年快乐！过年了，走亲访友、迎来送往，走完一波又来一波，压根没法静心码字，只能先发个单张，各位书友见谅了！

周元柏留下这些情报后，就离开了。

可这，更坚定程翎离开落尘剑宗的想法。俗话说怀璧其罪，自己身上拥有那么多的宝物，也难怪中元大陆上的修士要觊觎了，再加上松风观的杀手，那可是仙界四大宗门之一。

接下去的时间，程翎白天继续陪着小锦鸿玩耍，晚上就修炼炼意真经。与海族一战，让他更加感觉到精神力充足的珍贵，杀死帝鲨玉的念雷，若非有庞大的精神力和还魂果，都不一定能成功。

而这段时间，虚空仙帝依旧在疗伤。

很快，一个月时间过去，太上长老峰上，黎妙璇拉着小锦鸿的手与程翎告别。

小锦鸿依依不舍，短短一个月的相处，程翎带给他太多的快乐。充满童真双目中噙满泪水，说道：“爹爹，锦鸿不走，要留在这里陪你。”

程翎也自伤感，蹲下身子，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脑袋，说道：“锦鸿乖，爹爹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你先随师傅回生命圣殿，记得要听娘亲和姑姑们的话，等办完了事情，爹爹就会回来找你。”

“真的吗？爹爹不要骗我，我们拉钩钩。”

“好！拉钩钩，爹爹一定会来的！”

两人伸出小指，轻轻的拉了几下，程翎才站起身来，朝黎妙璇躬身说道：“三宫主，轻烟和锦鸿就拜托你了。”

黎妙璇一点头，说道：“放心吧，程仙友，就此别过！”

说完，她右手一挥，便乘着銮驾朝远处飞去，只剩下小锦鸿清脆的声音在山峰中回荡

程翎望着远去不断消失的踪影，心中叹道：轻烟，锦鸿，等着我我一定会去生命圣殿接你们！

一直矗立了许久，才有一位弟子走了过来，恭敬说道：“太上长老，虚空仙帝有请！”

“哦？调整了一个月，总算是恢复过来了，头前引路。”收拾心情，程翎强打起精神，跟在那弟子身后，往虚空仙帝疗伤的院落行去。

来到院落前，青眉看了他一眼，说道：“宗主让你一人进去。”

程翎点头，打发弟子离开，大步跨入院落当中。

主峰上的院落很少，只有三座，除了程翎自己居住的一座外，另外两座分别是为云靖雯和柳轻烟所留，如今两女都不在这里，便暂时让虚空仙帝在云靖雯的院落中落脚。

为迎接两女到来，程翎特地花了些心思，将院落设置得十分玄妙，不仅景色宜人，仙元气也是最浓郁的。

进入院落中心，就见虚空仙帝负手站在假山旁，静静听着叮咚的水声。待到程翎跨入内院，他忽有所感，便望了过来。

程翎也在打量着虚空仙帝，只见他外貌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细看之下像是苍老了些许，眼中蓝光一闪，发现眉心之处还笼罩着一层黑气。

以他在幽冥界的经历，确信这位仙界最强大宗门宗主的寿元，已经剩不下多少年了。

“宗主您”

“看来你修炼过双目神通，能看出老夫寿元将尽，也就在这一两年了。本宗修道数十万年，当无极宗的宗主也有数万年，世间一切都已看淡，但唯独对无极宗的传承，至今都无法释怀。”

“程翎，可知本宗为何要助你抵抗海族，又甘愿耗费十余年寿元的代价不惜与帝鯊老祖一战？”

“在下不知。”

虚空仙帝转身，看了他一眼，叹道：“你不错，你很不错！若非你是江浩扬的弟子，本宗早该注意到你了。可惜，终究迟了一步，直到无极盛会夺魁，才真正重视起来。”

“在这之后，诸事蹉跎，你也再没回过无极宗，一直到此刻，本宗才有机会亲自与你说话。”

程翎歉然道：“宗主恕罪，上次是在下好友有难，生死攸关，这才耽误了回转宗门的时间。”

虚空仙帝说道：“罢了，世间之事，自有缘法，好在现在也不算晚。短短几十年时间，你能在修为上提升如此之大，有些超出本宗的预料，但最难能的，还是那种敢于抵抗海族，并且将逼迫他们撤军的智慧和能力。”

“惭愧，还要仰仗诸位前辈之威，否则，在下根本就办不到。”

“这就是你的可贵之处，懂得审时度势，也知道借力，机会来了即刻就能把握，虽说是仰仗了我等几位仙帝的战力，但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程翎点头，心中疑惑，也不知虚空仙帝说这些做什么，没必要一直为自己唱赞歌啊！

他沉默少许，说道：“宗主，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解惑。”

“哦？你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宗主与帝鲨老祖战斗之时，晚辈感应到您剑法中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像是空间奥义，又好像不像，仿佛比空间奥义威力更大，也更深奥。”

程翎干脆直接问了出来，这件事情困扰了他许久，这样的机会怎肯放过。

其实如今，他已然答应帝鲨老祖脱离无极宗，这问题问的就有些孟浪了，修道界宗门传承乃是不传之秘，哪容许轻易窥探，即便还在无极宗，他的授业恩师也是江浩扬，虚空仙帝若不想回答，完全可以拒绝。

虚空仙帝却并不意外，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听闻你擅长剑道，同样也精通空间奥义，不如这样，先施展一便你所会的剑法，本宗再针对你的问题给出解答如何？”

程翎一愣，最终一咬牙，当即祭出龙翎剑，就在院落中将虚空寂灭剑法演示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使用仙元，只是将剑法中的奥义尽数展现。

即便如此，虚空仙帝也看得心中震撼，这门剑法当中，竟然蕴含了好几门顶尖奥义，并且奥义之间融合得十分完美。这已不能用一般的天级剑法来形容了，隐隐感觉，更在天级之上。

待得程翎将一套剑法使完，他才说道：“这套剑法，你从何而来？”

“这是晚辈从剑宗遗迹中得到的。”程翎道，反正现在整个仙界都猜测自己得到什么逆天传承，干脆将虚空寂灭剑法也推到剑宗遗迹上去。

“不愧是上古剑宗留下的遗迹，看来外间所传你得到里面的传承是真的了？”

程翎并不说话，直接来了个默认。

虚空仙帝等候片刻，见他并不回答，也不再问，说道：“这门剑法的品级很高，更可贵的是它其中蕴含的奥义属性，空间奥义、光明奥义、黑暗奥义、影子奥义、阴之奥义，光奥义层面就蕴含了五种。”

程翎一惊，问道：“您是说它里面还蕴含了光明奥义和阴之奥义？”

其余三种奥义，凭他的悟性已然参悟出来了，但是没想到，在这其中还蕴含了光明奥义和阴之奥义，足足蕴含五门奥义的剑法，想起来都让人激动。

可这并没有结束，虚空仙帝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在这五种奥义之上，还有一种更玄妙的力量，恰巧这种力量本宗知知甚详，想必也是你疑惑的地方吧？”

“请宗主指点？”

“这种力量，我们称之为虚无！”

“虚无？”

“不错，原本蕴含五门奥义的剑法，已是达到天级顶阶，可你所练的剑招，凭本宗的直觉，在这之上，还有一种更玄妙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让剑法的本质产生变化，从而一举跨越天级，达到剑法的品级的巅峰。”

“宗主，敢问虚无是什么？”

“虚无！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力量，能包容生万物，故有而若无，实而若虚。它在某方面可以理解为零，也可以理解为无限，因为虚无包容一切，却又不同于任何事物。”

“虚无源于混沌，混沌终归于虚无。万物皆由虚无到盈满再从盈满中亏出空间而变出，这是最终的道。世人皆问，混沌何来？混沌自生混沌，而最初的混沌从何来？这是天地之前的一道，而这一道便是虚无。”

“因此，虚无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要领悟它，往往需要极高的悟性和逆天的机缘。这种力量与属性力量不同，属性力量为意境、奥义、法则三个层次，而虚无就只有一种，但它的威力却在诸多属性力量之上。”

“虚无”程翎喃喃自语，问道：“那该如何去领悟这虚无之力？”

“虚无是‘空’，是人类意识无法穿透和无法触摸的一种无知觉状态，无为、无形、无己、无名就像是这样！”虚空仙帝一边解释，右手微动，长剑来到掌心，随意朝虚空处一点。

霎时间，虚空仿佛有种被撕裂、破开的迹象，只是一点剑尖，似乎没使用什么仙元，可是所及之处，一切都要被穿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这就是本宗所参悟的虚无，遗憾的是数万年来，也才参悟到三成，可即便如此，它的威力更在十成空间奥义之上。”

程翎倒抽一口凉气，双眸却紧紧盯着虚空仙帝打出的刺招，脑海中不断回放，像是捕捉到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感应到。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再来一次！”

虚空仙帝一愣，转头看他双目呆滞，却有一道精芒流过，显然是在参悟自己刚才随意挥出的一剑。心中暗道，好高的悟性，当即如程翎所请，再次一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