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同样真诚的眼睛,试图说服对方。
花鸣犹豫了下,表情认真严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点,语重心长:“没关系的,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觉得爱情不应该是以性别作为定义,这是荷尔蒙,不受人控制的。”
“……”他想捂住对方的嘴了。
说的很好,别说了。他怕迹部把他们俩一锅端了。
忍足的身高有178,对上只有167的花鸣自然是完美优势,他居高临下,俯视对方,试图把自己逐渐扭曲的表情调整回来:“不,北川你真的误会了。”
“你刚刚说了没错。”并不相信的花鸣敏锐指出。
甚至怀疑忍足在忽悠自己。
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直接过去,忍足非常怀疑,如果被迹部他听到,大概率绝对会把自己人道毁灭了。
“不、我刚刚以为——”戛然而止,忍足闭上嘴,心底暗暗庆幸,要是他刚刚不小心说出花鸣的名字,那可真是史诗级灾难。
花鸣则是一脸狐疑的看他。
她觉得忍足在隐瞒什么,绝对是在隐瞒什么!
“你想说什么?你准备隐瞒什么?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觉得景吾是个很好的人。”花鸣快速说道。
还不忘发好人卡。
被花鸣一连串质问弄得神情恍惚,忍足差点以为自己是被故意套话,但一低头,北川的表情又十分认真,确实是一副坚信不疑的模样。
难道北川是个天然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忍足想死。
“……你误会了,迹部喜欢的人是女生。”
“真的假的。”惊呼,骤然拔高的惊呼。
花鸣震惊脸,比猜测迹部喜欢男人的时候还震惊。
迹部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秘书北川要上线了吗?
想到霸总文里永远不会缺少的秘书一职,花鸣已经开始脑补自己被当做隐性情敌,或者24小时无休劳动力的悲惨生活了。
这么想着,花鸣同情的目光投向忍足,忍足家庭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线。
被自己疯狂的脑部吓到,花鸣呢喃自语:“……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刚感觉自己挽救了迹部的性向,结果就听到花鸣这么一句,忍足差点原去世,看向花鸣一脸难以置信。
这两个家伙真的不是商量好,准备弄死他吗?
“不是,你为什么要辞职?”
花鸣叹气,语气沉重:“万一景吾的女朋友,误会我跟景吾的关系怎么办?”
惆怅。
“……”如果可以,忍足真的很想摁着她的肩膀,拼命的摇啊摇,或者撬开她的大脑,看一下里面的构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北川桑!
你是非要拉着他下地狱不成吗!
忍足沉默半响,以一种非常一言难尽的眼神注视花鸣,回答道:“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迹部或许短期内根本追不上对方。”
因为那个家伙简直是毫无自觉,并且像是天然呆。
不得不说,忍足已经开始同情迹部了。
花鸣迟钝吗?显然不,她不仅不迟钝反而十分敏锐,但很显然……
她敏锐的雷达在迹部身上荡然无存。
“什么?迹部竟然还没追上?”听到这话,花鸣大震惊,及其不可思议。
“……是啊,我也很好奇。”忍足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继续往下说。
他真的很好奇,难道花鸣一点都没感觉吗?
拧眉深思,花鸣思考了会儿,语气逐渐犹豫:“不对吧,我也没见到迹部捧着玫瑰花对谁告白呀。”
“咳咳,有没有一种可能,迹部他还没告白?”试图把花鸣的思路往那种方向引导,忍足真心觉得,自己这个狗头军师当得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没告白?花鸣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震惊大概今天都能用完,她震惊的瞪向忍足,声音拔高:“迹部还没告白?”
花鸣:我的天,难道迹部是纯爱?
终于把对方的脑回路扳回来,忍足心底长舒一口气,点点头,抬手推了推眼镜,默默吐槽:还不是因为某人之前不允许办公室恋爱,自己打脸了吧。
“……靠”震惊过头的花鸣少见的吐出脏话,“不是,迹部难道是暗恋系的?”
迹部?暗恋?
不是,这完全不搭吧?
“我觉得迹部是那种开着跑车出现在校园。”认认真真的描述,花鸣口吻十分真诚,“然后一个电话叫我去定玫瑰花,手捧999朵玫瑰花,单膝下跪——”
这个描述略有点耳熟。
忍足咋舌,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谁又能想到,迹部竟然是纯爱党。
果然,没有人会相信,迹部“不敢”告白吧?
“咳咳,其实迹部是纯情少年……”
听到忍足的话,花鸣幽幽抬头,神色充斥着古怪,打心眼里不信迹部会玩暗恋:“纯情可能是真的,但是暗恋实在太违和了吧?”
“强娶豪夺、虐恋情深比较适合迹部的人设。”最近小说看多的花鸣信手拈来。
“咳咳咳——”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忍足差点笑吐,不愧是花鸣,对迹部的魅力抵抗力拉满。
咳嗽了好半天,忍足才压下克制不住的笑意,天道好轮回啊,迹部这家伙嚣张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能收拾他了。
“别担心,以目前的状况,迹部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对方。”忍足忍笑安慰道。
花鸣看他,苍翠的碧绿瞳眸注视着忍足那张帅气的脸蛋,十分肯定:“你感觉好像在幸灾乐祸。”
“怎么会?我对迹部深感同情。”忍足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有兄弟情了。
不然,他刚刚就已经跑路了,这狗头军师谁爱当谁当!
沉默。
沉默是今日的主题。
花鸣认真回忆,迹部会喜欢谁。
说起来……
好像完全没有人选,难道不是学生会?是啦啦队的?感觉也不是不可能,最近迹部基本都呆在网球场,如果是啦啦队的女生也不奇怪。
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偷摸的凑到忍足身旁。
眼神左右飘移,花鸣可疑的顿了下,确定附近没人后,偷偷摸摸的小声问道:“能告诉我是谁吗?”
“……”忍足沉默用眼神注视她。
花鸣仰头,满脸期待的看他。
他要是真的说了。
以花鸣的性格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完全想象不出,但忍足确信,如果自己说了,大概率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或许,你可以主动关注迹部。”在“看戏”和“做人”之间,忍足心痛的选择了做人。
毕竟事关迹部的隐私,花鸣也没想着忍足一定会告诉自己,在听到他这么说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可惜。
“只要你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