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自己都快腌入味的感觉。
把玫瑰花放在茶几桌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璀璨盛开的玫瑰花瓣上。
视线往上,落在空无一人的办公桌后,花鸣的眼神微微弯起,嘴角跟着笑了起来,视线之中,好似看到迹部坐在办公桌后认真办公的影子。
细碎的阳光笼罩在花鸣身上,眉眼间染上温柔。
还有六天。
很快就能见面了。
闲来无事,她打开养成表。
墨尔本比日本快一个小时,这个时候迹部已经开始进行基础训练,胖乎乎的小景正在单杆上做引体向上。
“要加油哦,小景——”
刚完成一组训练的迹部耳边忽然出现花鸣的声音,不动声色的下了单杆,气喘吁吁间眉梢浮现出笑意。
“迹部,要不要来训练场打一场?”不远处的真田举着球拍询问。
迹部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水,语气张扬:“好。”
另一边
结束了早间的工作,花鸣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俯视着冰帝学园逐渐热闹起来的社团。
抬起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也要加油才行。”
一上午忙忙碌碌,转瞬即逝。
午休时间,最近一段时间,冰帝新媒体教室内都会播放U17世界赛比赛内容。
虽然是昨天的回放,不过大家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我觉得迹部会长他们绝对没问题!”
“但是德国队很强啊。”
“听说青学的手冢就去了德国队。”
午间休息的时候,花鸣听到不少人在讨论比赛的事情。
后天对战德国队,迹部不知道会不会上场。
自从学校会播放U17世界赛的内容后,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讨论的话题全是关于世界赛的。
当然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聊天对方还得是迹部。
花鸣吃完午饭后,直接去了学生会会议室,因为会议室有投影仪,可以超清看到网球比赛。
“花鸣酱,你机票已经买好了吗?”小菜菜一边看比赛,一边在群里慷慨激昂,又分神询问花鸣,一时间忙碌不已。
昨晚看过比赛了,再加上没有迹部出塞,以她对网球的喜爱程度并不足以她支撑看第二遍,所以大家在看比赛的时候,她在看学生会的工作表。
“已经买好了哦。”
“哇!异国街头热烈的拥抱,圣保罗座堂内浪漫的拥吻——哇!”小菜菜双手握起,一副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美妙表情。
听到对方的台词,花鸣成功喷了一口水,“噗”
她绝对,绝对不会在街头拥吻的!花鸣内心非常肯定想到:绝对不会!
佐藤看向花鸣,揶揄了一句:“一般I人大胆起来可是比E人还疯狂。”
花鸣义正词严:“绝对不可能!”她才不可能做那种事!
……
忙碌中时间飞逝,转瞬间已经到了秋假。
秋假开始,花鸣当学后在学生会会长办公室换好便装,给迹部拍了出发的照片,乘坐当天下午的航班,抵达墨尔本时是凌晨四点。
下飞机后有了网络信号,给父母报了平安。
夜深人静,走在连接飞机的过道上,空气中的湿度明显比日本高,透过两边的玻璃往外看去,能够看到满是繁星的夜空。
墨尔本昼夜温差大,这个季节也算是深秋,花鸣特地穿了外套还是觉得凉飕飕。
跟着人群在转盘处拿了行李,墨尔本以英语为主,花鸣英语基本属于第二母语,光看告示牌就能找到出口。
拉着行李箱,花鸣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怕错过迹部的短信。
刚抵达出站口,她听到一声熟悉的日语。
“花鸣——”
惊讶的抬起头,在人群之中几乎是一眼看中穿着浅灰色外套,气质卓越的少年。
那张漂亮精致、带着矜贵气的面容,细长的凤眸略显薄凉,仅仅是站在那儿就足以说是鹤立鸡群。
相隔将近两个月再次见面。
目光隔着出站的人群对视上,紫灰色的瞳眸微闪,站在不远处的迹部看到她终于注意到自己,眼中带起笑意,视线落在少女柔软的面容之上。
苍翠碧绿的瞳眸扫来,像是辽阔森林之中幽深静谧的清潭,深邃撩人。
眉眼骄傲,在人群中像是会发光的少年抬起手。
花鸣所有的兴奋情绪在这一刻好似凝结,骤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这里——”迹部见她没动,又叫了一声。
不再是隔着手机略显失真的声线,而且清爽的,彻彻底底、面对面看到对方。
花鸣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林间小雨淅淅沥沥,风雨倾斜,却又在刹那间阳光破开云雾,细密的雨雾逐渐散去,鸟雀在枝头跳动,舒展着漂亮的羽毛,山林之中出现新的声音。
人群之中嘈杂的声音远去,耳畔带起空耳。
所有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
一种无措却又欢喜的情绪蔓延开。
胸腔中一直安稳的心脏逐渐变得活跃,一下下,强有力的跳动,带动着心底最深处的情绪。
似察觉到了花鸣略显迟疑的目光,迹部主动走上前,那双锐利的,似利剑的紫灰色瞳眸在刹那变得温柔。
“景吾!”花鸣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很重,像是生怕眼前的少年是一场梦。
“辛苦了。”迹部抬手抚摸上眼角的泪痣,目光牢牢的盯着跟随人群走出来的少女,在她出出站口后,主动自然的拥抱住她。
一个单纯的拥抱。
浓郁的玫瑰花的气息把她牢牢包裹,腰上多出禁锢她的手臂,缓慢收紧。
不属于她的体温紧紧包裹住她。
思念在这一刻华为实质,浓烈到叫人眼睛有点酸酸的。
下颌搭在花鸣的脑袋上,重新触碰到彼此时,远比第一次接吻来的更叫人……心跳加速。
迹部不动声色的呼出口气,手心是汗。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花鸣回过神,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也许有奇怪的气味,正有些不自在,耳边骤然响起属于迹部的沙哑嗓音。
“我好想你——花鸣。”
坦率的、直白到近乎不像是迹部会说出的话。
他更喜欢用各种缠绵悱恻的诗句表达爱意,鲜少会如此直白的说出口。
绷紧的背脊在听到他嗓音的瞬间放松下来,花鸣骤然意识到,原来局促不安的不止是她一个人,即使是迹部也会不安。
花鸣埋在他的怀中偷偷笑起来,明明在飞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勾勒出无数和迹部见面的画面,但果然——
所有画面都不及真实的拥抱。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又像是转瞬即逝。
迎面而来清爽的风,两人并未拥抱很久,松开后彼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