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相信日后共处也会很愉快。”
陈述举杯邀请,詹森和他轻轻碰了碰杯,坦然道:“陈总放心。我的第一选择虽然是飞腾,但居其位,谋其事,日后若进入万蓝,必然以万蓝为先。何况,我也不好打自己的脸,让外人说我詹森在万蓝是混日子的。”
陈述勾唇笑了,“我当然放心。既然选择詹先生,就是对詹先生有足够的信任。”
詹森放下酒杯,眼睛盯着陈述,却道:“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如果陈总不介意的话,能否帮我解答一下疑惑?”
“哦?请说。”
“我自诩也算行业内的翘楚,但为何飞腾却几次拒绝我的意愿?我只是不理解,是我的缘故,还是飞腾的缘故。”
陈述轻轻笑了笑,也颇为神秘地看着对面的人,“詹先生真的想知道答案?”
“当然。”
“哪怕这个答案并不如意。”
“自然要死个明白。”
“好,那我就透露一点机密给詹先生。”陈述微微倾身靠近了些,语气颇有些神秘兮兮的意味,“潭氏的老爷子是书香世家出身,很重礼节规矩,因此潭氏家风是出了名的严厉,潭氏子弟从小便被严格规束,皆是正人君子的做派,直到如今,潭氏基本没有什么丑闻传出。这一家风被一以贯之,带入企业的管理,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对于要进入潭氏企业的员工,皆会提前进行背景筛查,凡是有出格行为,无论能力大小,皆不被录用。”
“出格行为?具体指的是?”
“违法,出轨……以及性取向不明。”陈述笑意不明地看着詹森。
詹森顿时明了,他忍不住觉得可笑,“所以,飞腾拒绝同性恋员工……这都是什么时代了?”
百思不解的答案,居然这么简单,又这么离谱,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语可笑。
陈述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詹先生听一听当个乐子也行。”
詹森突然抬眸看向陈述,笑意加深,“那万蓝介意同性恋员工吗?”
陈述毫不避讳地与詹森对视,嘴角勾起,“只要不出格,万蓝愿意为一切人才打开大门。”
“那陈总的出格指的又是什么?”
陈述挑了挑眉,看着詹森眯起来的眼睛,没有说话。
“办公室恋情算吗?”詹森的语气放轻了些,意味深长地盯着陈述的眼睛,桌下悄悄晃了下腿,皮鞋轻轻蹭过陈述的小腿。
陈述没有躲避,也依然笑着,只是故意压低了些声音,“只要藏的好,那就不算。”
詹森顿时笑得眼睛亮了起来。
晚上洗完澡,陈述穿着浴袍,坐在阳台上看着海边风景,一边摆弄着手机。
还有三个小时就过了今天,那么也就是一切承诺作废,过期不候。
姜远已经收到传票了,那么他现在还是在纠结吗?
胸有成竹的事情,因为姜远,陈述也有了一点不确定。姜远向来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总在陈述以为掌控局面的时候,突然临时变心,打乱他的计划。
也许又会像当年一样,姜远选择的是自私和背叛,选择的是保全自己,牺牲友情或者亲情。
陈述握着手机,眼眸随着夜色越来越沉,而后陈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的名字,陈述莫名松了口气。
很好,姜远还是个有良心的人。
陈述心情好了一点,他听着铃声响了十秒左右,才接通了电话。
陈述没有先开口说话,他感受着电话对面的一片死寂,好像从没人打过来一样。
“陈述。”终于响起声音。
“姜远,怎么?考虑好了?”陈述故意装的很平静随意。
“……是。”
姜远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听起来有点犹豫和不情愿。
陈述故意冷了声音,“姜远,你确定考虑好了?一旦交易达成,便不能作废。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实在勉强,我不会强人所难。”
那边沉默了一下,而后姜远提高了点声音,“我确定。陈述,这很公平,我不会毁约。”
陈述声音扬起来一点,“很好。那明天早上我会及时安排秘书解决你姐姐和你的债务问题。等这里的事情忙完,我会回去安排律师和医院。”
“麻烦你了。”
陈述没有再说什么,那边一片沉默,但也没有挂断电话。
“还有什么疑问吗?”陈述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有……你有什么要求吗?”
陈述笑了笑,坐下来,故意沉默着不及时回答,那么姜远一定会感到煎熬。
“很简单,两个要求,听话懂事,随叫随到。能做到吗?”
“能。我……也想提个要求。”姜远最终引到自己的目的上。
“说吧。”
“我们……的交易,不能让别人知道。”
“别人?哪些人?”
“至少是小镇里的人。”姜远在对面掐紧了自己的大腿,他担心陈述会不答应,但他不得不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后陈述走了,他还要在这里生活,他最清楚他人的指指点点和言语的厉害,这些有时候足以杀掉一个人,害死一个家庭。姜远想,他可以违背自尊道德,出卖自己,但明面上,他不得不伪装起来,粉饰太平,假装自己依然正常合群,那么至少他的家人依然可以正常生活。
陈述再一次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态度,“当然。我明白你的顾虑。”
“好,谢谢,那我挂了。”
陈述很满意,尽管姜远提出了要求,但从头到尾,姜远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顺从和听话,这让陈述感觉到掌控和占有的乐趣。
这段关系里,陈述已经占据了上风。
陈述起身准备休息,门口的铃声响了起来。
他打开门,看见詹森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柔软贴身的丝绸衬衫,却不是这两日见到的正式西装。
“陈总这是准备睡了?”詹森扫了一眼陈述的浴袍,眼尾含笑,领口微开,露出修长的脖颈,掖进去的丝绸也勾勒出细致的腰部曲线。
“是的,那詹先生突然来访,是有什么要事?”陈述带着笑容,但隔着门看着外面的人,目光里带着一丝冷意。
“陈总不准备请我进去说话吗?”詹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目光故意往房间内瞟了一眼,带着意味明显的深意。
“进去?不太方便。詹先生有话可以直说。”陈述的笑容冷了下去。
詹森的笑容一顿,有些疑惑地看着陈述,“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述却道:“詹先生,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詹森的眉头一蹙,有些不悦:“陈总别装糊涂,今天中午你没有拒绝我,不就是同意我的邀请了吗?”
陈述挑了眉,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虽与詹先生是同道中人,但也并不一定是同类相吸。詹先生误会了。”
陈述的性取向在业内也不算什么秘密,何况在饭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