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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近求远跑那么远领什么物资,嘴倒是硬。”
不想接抽风好友话茬的霍序则静了一秒,说:“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闻言,梁幸状似无意扫过白狮旁一路无话的人,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手又开始不老实,这次干脆往霍序则眼睛上蒙着的白丝巾上作乱,嘴里继续轻挑:
“你一个瞎子能干什么,我包养你不就……”
不等话音落地,身下的狮背猛地一颠,梁幸毫无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前后不平衡便被一股大力甩了下去。
因为狮身的不平衡主要集中在狮背后侧,前方坐着的霍序则本能伸手护了下梁幸,而梁幸本来在稳不住身形要摔下狮背前都松开了霍序则,但不知是忙中出错还是怎的,最后霍序则拉他,他却忽然一反常态差点大力将霍序则一道拉下了狮背。
好在……
不知为何忽而猛颠后腿的白狮及时回头叼住霍序则的一片衣袖。
同时腰上来自第三人的外力稳稳将他重新扶正。
霍序则下意识低头“看”去,腰上的外力只一瞬便飞快撤离,倒是摔落狮背后,干脆就地躺在白狮右后腿下哀嚎的梁幸眯起眼睛将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梁幸,别装。”霍序则最终没再追寻那道稳住自己的外力去处,而是低头低声以全名警告好友。
南部基地最后的代表异能者如果摔个地就能受伤,那北部基地实在没有接受南部基地迁徙合并请求的必要了。
梁幸“啧”地一声,从地上利落起身,霍序则这时也自己跳下狮背。
他没管作妖了一路的好友,准确寻到刑厄所在方位,歉意地笑了笑说:“耽误你太长时间了,后面的路我跟他走回去吧。”
霍序则没有忘记刑厄先前接过的通讯,也没忘刑厄最后回答的“半小时”,而现在“半小时”显然所剩无几。
刑厄没第一时间回应他,霍序则毫不介意只当做对方默认了,摸索着向侧方探了探,触到白狮蓬松柔软的毛发,才靠近凑到耳边,低语道谢:“也辛苦你了,谢谢哦。”
霍序则的声音轻而温柔,白狮在忽然不受控震下背上的梁幸后,一直原地不停焦躁踱步,霍序则有意安抚,可他还只是凑到毛茸茸的白狮耳边,一句话没说完藏在毛发中的狮耳猛地一阵急速抖动。
四肢健壮的腿足却仿佛被按下了什么暂停键,保持着抬起一只前脚,以一个三足落地,单足悬空并不稳定的姿势蓦地定住。
霍序则是个瞎子,注定看不到这个场面有多突兀古怪,可站在他身后的梁幸倒是目光定定落在在场第三人如同白狮一般同样僵立紧握双拳的身影上,眼神十足好奇探究。
掌心下蓬松的毛发又软又舒服,霍序则修长的手指没忍住轻拍狮头,一下下轻柔抚摸白狮,不想脸上湿热一触而过。
白狮喉间发出一串低频的咕噜声,霍序则愣了愣,他刚才是被什么舔……
下一秒,庞大的白狮蓦地凭空消失。
仿佛意识到什么,霍序则下意识扭过头“看”向狮子主人,然而原本在霍序则表明要自己走后一声没吭的刑厄这时却毫无征兆突然转身离开。
甚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
霍序则原地站了半天,看了好一会儿戏没开口的梁幸嗤笑了声:“人都没影了,你在这演深情望夫石给谁看?”
闻言,霍序则这才默默转了个向,面上所有的表情全都不见踪影,握着手中一直没用的手帕,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说:“你试探他干嘛?”
梁幸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霍序则,搞搞清楚到底谁他妈在试探他?”
似乎尤嫌不够,梁幸夹着嗓子,又意有所指补了句:“谢谢你哦~”
是学的霍序则先前凑到白狮耳边说的那句话,结尾那个“哦”字还极其添油加醋地加了波浪形重音。
“……”
霍序则顿了下,摇了摇头,面色不变说:“没。”
过了会儿才又说:“算了,走吧。”
他抬脚,一扫“盲人”走路谨慎的行动方式,像是忘了自己是个瞎子,曾经用作盲杖的雨伞也早已送人,脚下步子既稳且快。
梁幸现在十分气不顺,跟上去,继续故意道:“呵,把你威风凛凛的白狮坐骑气走了,不然霍少爷屈尊降贵坐坐我的金刚?”
明白梁幸只是在借机讽刺自己,霍序则如履平地般绕过前方所有障碍物进入独栋别墅区,想了想还是解释:“他就是看我瞎了挺可怜的,借了精神体给我当个代步工具而已。”
梁幸气得发笑:“而已?这话说出来,你自己心虚吗,霍大少爷?”
梁幸刚才有句话没说错,他与霍序则五年生死之交,这家伙以前在大学时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一遍的操作复刻起来从无偏差,后来末世多次死里逃生,走过一遍的路,霍序则闭着眼睛,脑子里也能一分一毫不差还原出完整路线。
霍序则问梁幸为什么试探刑厄,梁幸反问霍序则到底谁在试探对方。
“霍序则,你瞎久了,怕不是装傻扮弱演上瘾了吧?”
霍序则可不是真正的普通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精神体对于异能者是怎样的存在,精神体在,异能者在,精神体一丁点损伤,异能者百倍反噬!
哪个傻缺异能者会把精神体给人当代步工具,霍序则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又怎么可能这么没分寸真的坐上对方的精神体招摇过市?
联想起那张协议附录名单,还有那让人眼红的独栋别墅,梁幸“嘶”的一声,突然又想起个事:“操,你他妈都骑上新姘头精神体了,还刷老子的支付手环?”
霍序则出门半天,两笔手环支出走的都是梁幸的身份账户,还都是转给陌生的个人账户。
霍大少爷自己不打算活了,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撒钱行为倒是愈演愈烈,梁幸坐在北部基地大楼开会,一看手机上接收的全是莫名其妙的转账信息,气得简直牙痒痒。
“说了我的财产留给你,你自己嫌弃。”霍序则毫无愧疚之心,只是对好友的措辞颇感头疼,“而且什么新姘头旧姘头,同学关系被你说的这么难听,你刚不是还说要包养我?”
梁幸破口大骂:“养你妹!老子头上都绿成大草原了!”
走在前面的霍序则听到“妹”这个字时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下,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冷静地“哦”了声,随后点破:
“如果你碰完我没用消毒湿巾擦手,我想刚才的台词可信度会高一点。”
梁幸这人说话糙,外表更糙,但他是个实实在在有洁癖的人,霍序则虽然目不能视,鼻子却闻得明明白白。
攥了攥手里揉成团的消毒湿巾,梁幸终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