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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饿了,但真到吃东西的时候又吃不下多少,刑厄观察霍序则的面色,径直站起身在霍序则还想继续动筷子前一言不发收走了他手中的碗筷。
“刑厄。”霍序则叫住刑厄。
刑厄低头看向还乖巧坐在餐桌前的霍序则。
霍序则眨眨眼说:“很好吃,都是我的胃不争气。”
刑厄已经看出来霍序则根本吃不下东西,他在听到梁幸说五年前霍序则吃东西就会半夜去吐的时候,已经猜到这段时间霍序则大概率只不过在大家面前演“吃饭”这件事。
“不要勉强自己。”刑厄端着碗筷回他。
霍序则老实巴交点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于是刑厄才端着碗筷转身回去整理厨房。
下午的时候,霍序则又和刑厄一起重新坐在别墅客厅一楼看起了电影,那是一部他们第一次一起在霍序则家看电影时看过的片子——
一部末世前的丧尸电影。
那天霍序则伏在白狮的脖颈鬃毛中闭眼装睡,刑厄看一会儿电影,又看一会儿霍序则,直到霍序则忍不住睁开眼问,不亲自己吗?
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虽然也不过是蜻蜓点水。
那部电影刑厄其实算是看完了,但霍序则没有,霍序则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依旧如同曾经那个夜晚一样,慵懒地趴在白狮的身上看着电视屏幕方向。
期间,霍序则的蜘蛛消失了一阵,白狮在蜘蛛不见的第一时间略显焦躁地连扭了几次头。
看看客厅门口蜘蛛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一动不动认真看电影的霍序则。
白狮的主人大约感觉到了白狮的焦躁,又或者原本就是刑厄的焦躁影响了白狮。
刑厄抿了下唇:“蜘……”
他刚说了一个字,霍序则懒懒拨弄白狮毛发的指尖不停,摇头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巨型蜘蛛回来时,电视屏幕上的电影刚好播放到结局,丧尸片的结局通常都是开放式的,霍序则这时忽然扭头问刑厄:“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故事的最后主角被咬了,反杀丧尸后,一个人一瘸一拐走向丧尸群,随后电影谢幕。
“活着。”刑厄没有犹豫回答。
刑厄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只看今天,也只拥有今天的人,只要电影没有拍到死亡,主角就活着。
霍序则微微一笑,“嗯”了一声附和:“他活着。”
巨型蜘蛛虽然失去了制造蜘蛛丝的丝腺,但蜘蛛到底只是脑域异能者的精神体,来去自由行动迅敏,它消失期间不知去了哪里,重新出现时倒是带了一大袋子东西回来。
霍序则指使白狮将袋子叼着上了楼,然后朝刑厄毫不要脸地伸手:“刑刑抱。”
被刑厄“公主抱”着上楼的时候,霍序则两只手圈着男朋友的脖颈,窝在男朋友胸口,脸皮厚得自己都有些想笑。
回到三楼卧室后,霍序则先是从精神体带回来的袋子里翻出了一支沐浴露,他主动向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刑厄解释:“家里没有沐浴露了,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沐浴露,露出狡黠的笑容,左侧颊边的酒窝浮现出来,又说:“刑刑出任务一定也没机会好好洗澡,你腿上有伤,我帮你洗。”
于是,霍序则与刑厄这对谈了一个月的恋人,终于第一次赤诚相见。
原本刑厄也想替霍序则清洗,可霍序则说自己身上的伤口有些还没愈合,拒绝了。
最后刑厄替霍序则洗了个头发,而霍序则在替刑厄洗澡时,毛手毛脚把人欺负了个遍,明明早上就退了烧的人,刑厄从浴室中出来时却比昨夜高烧时面色还要潮红。
洗完澡的两人回到床上,刑厄给霍序则擦头发,而霍序则盘腿坐在床上,继续低着头翻找蜘蛛带回来的袋子。
当霍序则从袋子中翻出某个物品,刑厄替霍序则擦头发的动作停了。
霍序则拿着某个铁制网状的物品,随意扭头问:“你觉得白色好看还是黑色的好看,我让梁幸给我找了两个,你喜欢什么颜……”色。
霍序则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刑厄拧着眉拿走了霍序则手上的东西。
“不要戴。”他嗓音僵硬冷沉。
霍序则好言相劝:“我睡着的时候不可控,戴着这个安心一点,而且很多情侣不都玩这个,这在末世前还算一种情……”趣呢。
“不要戴。”刑厄再次打断霍序则,眉心打结重复道,“这是给狗带的,你不要戴。”
准备了一箩筐骚话还来不及发挥的霍序则:“……”
“刑刑。”他转回身挠了挠刑厄的后脑勺。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刑厄态度强硬,再次强调:“不准戴。”
蜘蛛带回来的袋子里,不仅有止咬器,绳索、手铐、脚链什么都有。
刑厄将霍序则跟前的整个袋子提走扔放到地上,认真看着霍序则:“我会醒,你不想感染我,就算你失控,我也会躲开,霍序则,不要戴这些东西。”
霍序则叹了口气,摊摊手表示妥协。
而刑厄可能有些生气霍序则让精神体带回来了一袋子这样的东西,等将霍序则的头发吹干,二人躺下睡觉时,刑厄如同昨晚一样依旧只蜷缩在床沿边,只是这次竟还是用的背对霍序则的姿势。
霍序则:“……”
恋人生气了,该怎么哄?挺急的,在线等。
卧室里关了灯,夜晚静悄悄的,霍序则的手无声从刑厄双臂间穿过,轻轻拥住没有半点动静的人。
“刑哥消消气,我知道错了。”
霍序则又开始不要脸地在这种时候认“哥哥”,且认错态度极其良好,毫不负责任地甩锅出去:“都怪梁幸弄来的这些东西,以后刑刑出去了把他打一顿!”
刑厄呼吸很安静,过了几秒,说:“不是生气。”
霍序则:“就是!”
“没……嗯……”
霍序则的手不知何时又钻进了刑厄的上衣中,十根手指不老实地到处乱蹭,刑厄只说了个“没”字,猛地闭嘴。
好一会儿后,他没有丝毫阻止霍序则手部行为的动作,只是重新绷着呼吸开口解释:“我……太凶了……但我不喜欢你戴那个。”
放在心尖上的人,刑厄凶霍序则一句,自己能生自己的闷气生上一天。
“嗯,不戴。”霍序则轻轻一笑,指腹在刑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上来回摩挲拨弄,“我家刑刑也不凶,你不喜欢的,拒绝我就是了,你做得对。”
刑厄不习惯、也不太会拒绝自己的请求,霍序则其实很早就发现了。
可他大约是个有点坏的恋人,明明知道男朋友这样很吃亏,但他没有及时纠正刑厄,反而偶尔还利用这招欺负人。
霍序则在心里唾弃自己,手上动作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