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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刚刚挣脱幻觉控制的刑厄右手无力扭曲地低垂着,浑身战栗发抖不可抑制跪倒在地,却红了眼用仅剩的左手恶狠狠拽紧霍序则的衣领。
“如果你爱我的代价是你一个人孤零零去死,让我享受世界,那你就不要爱我!”
第48章关于明恋
众目睽睽之下,刑厄带走了霍序则。
结着冰霜的白狮驮着霍序则,北部基地大楼天台上无数持枪士兵、基地各大部门指挥层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刑厄还是将霍序则带回了独栋别墅,如同恶龙带回了他的小王子。
从北部基地大楼到独栋别墅的一路上,刑厄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在霍序则稍有动作的时候,身下的白狮背脊就会不自觉绷紧,连毛绒绒的毛发都掩盖不了的紧张僵硬。
霍序则自知理亏,一路任由白狮驮着,尽量安静也尽量乖巧。
直到……
“房间里有手铐和止咬器。”当刑厄将霍序则单手抱上床,之后就站在房门边一动不动看着他许久以后。
霍序则大概能猜到,自己这次“逃跑”出门让恋人有些不安,也不再信任他了,所以刑厄不再像前一天一样要他一句“别走”的承诺,只是一言不发从回来就守在房间门口自己盯着他。
但刑厄总不能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
霍序则好心提醒:“你把我锁起来,我的蜘蛛丝腺体还没恢复,我就没办法逃……”
可惜霍序则的话说到一半终究没能说下去,刑厄看着霍序则的眼神让霍序则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刑刑……”霍序则叹息,“你的手需要处理,脱臼不疼吗?”
刑厄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错不错看着霍序则,仿佛准备这样看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后来,霍序则又一个人说了很多的话,他不太敢动,因为只要他稍微动一下,一声不吭站在房门口看着他的刑厄还没什么反应。
床边闭眼伏着的白狮却会在他每动一次时,重复睁开眼睛,直立起身,直到霍序则许久不动,白狮才又会重新趴回去,再闭上眼。
这样警惕地睁眼、起身、再趴下、闭眼周而反复的次数多了,白狮的右前腿又“有伤”,霍序则看着都替白狮感到累。
精神体直观反应主人的意志,霍序则在重新安静良久后,开口说:“刑刑,我想喝口水。”
带霍序则回来后,站在卧室门口始终不说话也没动作的刑厄终于动了,当刑厄转身下楼,白狮又一次睁开眼睛,像是在代替主人监视随时会跑的“猎物”。
半分钟,或许不过十几秒,刑厄返回,同时将水杯放到霍序则床边的床头柜上。
还是没有说话。
霍序则在心里再次叹气,他端起水杯,从床上起身,白狮亦警惕盯着他,跟着站起身。
霍序则下床,白狮鼻息加重,目光紧紧盯着霍序则。
霍序则下床后安抚地摸了摸白狮脖颈那圈鬃毛:“别担心,不走。”
只是“前科累累”的人说话没什么作用,白狮喉间发出“咕噜”的粗喘,受伤的右前腿空悬着,还是毅然坚持亦步亦趋跟着霍序则。
霍序则拿着水杯在卧室门口的刑厄面前停下:“先喝点水。”
刑厄没动。
霍序则又说:“你先喝,我的唾液有感染性,你喝完,我把剩下的喝了。”
他又一次惹了恋人生气,但恋人不懂得跟他发火,就只是自己憋着,刑厄带他回来后进过一次洗手间,出来时衣领上沾了一滴血,脸上还有刚洗过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
床上的霍序则闭了闭眼……只觉自己罪该万死。
“别上火,有什么气冲我发出来。”霍序则将水杯喂到刑厄唇边,轻抚刑厄高挺的鼻梁,“我劣迹斑斑,不求你原谅,但不要折磨自己。”
要折磨也该折磨他才对。
只是这句话霍序则没说出口,他想,恋人应该不会想听这句。
刑厄终究还是喝了霍序则递过去的水,不知算不算一种态度软化,也可能他只是真的学不会拒绝霍序则。
下午时,刑厄在一声不吭看着霍序则超过四小时后,去二楼厨房做了顿饭,霍序则帮忙在旁边打下手。
而由于厨房不够大,挤不下两人一狮,刑厄的精神体无法跟进来,反而导致刑厄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用余光看顾霍序则,从而致使本来就只有一只左手能用的刑厄被滚烫的汤锅烫了下。
“我来做饭,你看着我?”霍序则忍了忍,在皱眉拉着刑厄的手到凉水下冲洗时,主动提议。
其实霍序则发觉刑厄现在有一些些抵触自己的接触。
除了最初他们刚重逢那会儿刑厄不习惯接触霍序则,他们在一起后,无论是他碰触白狮还是刑厄,刑厄面上表情不变,可永远挺直的背脊却会不自觉在被抚摸时松懈下来一点,像一只难得偷闲的慵懒大猫。
是什么让恋人忽然一夜回到解放前,抗拒自己的接触呢?
霍序则很不想承认,但极大可能源于自己昨晚把什么亲密的事都做遍了,却原来只是处心积虑让他沉睡,伤了刑厄的心……
好在刑厄不肯跟霍序则说话,但霍序则说什么,他依旧保留着习惯性听从的反应,霍序则掌勺后,刑厄就站在身后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一顿寂静无声的饭,谁都没有胃口,但霍序则出于想要哄恋人开心的目的,一口气扒了整碗饭,直到刑厄将他手中的碗抢走。
吃过饭,两人也没心思收拾碗筷,霍序则主动去牵刑厄的左手:“刑刑,我有点累,你陪我上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霍序则拉着刑厄上了楼,可刑厄似乎并没有上床的打算,他走到三楼卧室门边脚步就停了下来。
霍序则忍了很久,从他跟着刑厄回来,到刑厄站在门边看着他的四个小时,再到做饭、吃饭,他盯着刑厄不自然扭曲的右手终于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刑刑,别折磨自己。”霍序则闭了闭眼,目光压抑难过,“我做得不对,你该生气就生气,对我发火,不要自己憋着。”
刑厄说:“你没做错。”
这是刑厄带霍序则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几乎辨不出他原本的声音。
霍序则:“刑厄……”
刑厄看着霍序则,不同于霍序则弥漫血色花纹的眼,刑厄眼中的红血丝更像是愤怒狰狞爆裂开的眼部毛细血管,霍序则不忍直视恋人的眼睛。
“过来,抱抱。”他别无他法,展开双臂。
刑厄喉结动了下,身形僵住。
霍序则的怀抱,在任何时候对刑厄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霍序则不能也不敢再强迫恋人,他只是站在刑厄面前,敞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