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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隔空通话也可能会有被他的精神丝感染的风险出现也说不定。
郑灿听后沉思了数秒,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决断、坚定:“霍序则先生,全球范围内能出现像您这样的第二个脑域异能者,是否就还可能其实还潜藏着第三个、第四个?”
她直指要害:“我们谁都无法保证,下一名脑域变异异能者是否还能像您一样希望世界回归从前的秩序不是吗?”
末世前的世界,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当然才是“幸福世界”,可实际上对于能力强大的异能者、末世中站稳了脚跟的上位者而言,他们心中到底如何看待末世,谁又能说得清呢?
目前看来,全球范围内唯二出现的脑域异能者综合实力实际高出全体身体强化异能者许多。
他们一个成为了上一代丧尸王,一手造成如今残酷的末世局面,还有一个……一心想要悄无声息寻死。
然而,如果世界上某个角落还存在第三个脑域异能者呢?
这样强大的能力,人类、万物生灵、整个世界唯他是从,郑灿觉得如果还有第三名这样的异能者,那么他又还可能像现在与自己通话的这位“霍序则”先生一样愿意自己去死的几率会是多少呢?
人类真的还能经得起第三个不可控的脑域异能者出现吗?
霍序则闻言沉默片刻,还是否决说:“可能出现第三个这样的人,但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可一旦对我的研究失败,代价就已经是全人类了。”
研究,就意味着霍序则要释放自己不可控的精神丝以供实验研究提供数据。
可现在的霍序则毫无把握放出去的精神丝还能收得回来,而精神丝一旦彻底离开霍序则控制,它在传播中就有二次、三次、四次、无数次变异的可能。
也许小小一条精神丝离开霍序则,就能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一场更加凶残可怖的病毒狂潮。
听到霍序则的答案,手环那端安静了许久,就在霍序则以为对方应该放弃了的时候,郑灿柔和下语气,突然提起:
“元元告诉我,一个有三只眼睛的天神哥哥和一个看不见的神仙哥哥救了她的命。”
拿着手环的霍序则一顿。
手环另一端的郑灿继续说:“你们在基地研究所外铁轨边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她叫王元,今年五岁。”
五岁……五年前,正是末世开始的时候。
“我和她爸爸都希望她能够快快乐乐长大,享受美好、自由、无忧的童年,所以她的名字拼起来就是一个‘玩’字。”
郑灿在通话那头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遗憾:“但很可惜,元元出生五年,至今没有离开过一次基地,在她的视野里这个世界就只有北部基地这么大。”
“而全球每一个人类幸存者基地中,还有无数比她更小的孩子,或许他们的世界甚至只有一个家、一间房那么大。”
郑灿说:“我知道霍先生这一年来很难,很痛苦,我虽然没见过您的真容,但元元说您是‘神仙哥哥’,想必您一定有其过人的地方才会让一个仅一面之缘的五岁孩子对您给予这样的评价。”
在郑灿看来,北部基地大楼天台的惊鸿一面,不足以让她对霍序则这个人下判断。
但孩子的感知能力是最纯净直观的,很小的善意有时候反而能映射出更多更深层的精神内核。
郑灿愿意相信,上天安排一个这样的人成为末世源头的“关键核心”,一定有他的用意。
“只是,风险的确不可忽略——”手环通话中,郑灿话锋又转,“如果最后的结果仍旧不尽人意,我希望我们基地的首席执行官也能够担起这个位置应履行的职责。”
手环那头郑灿的话音未落,霍序则身边的刑厄猛地起身。
霍序则抬头望去,刑厄的身影已经径直走出了三楼卧室大门。
五分钟后霍序则放下身份手环,他慢慢下床,打开卧室门,门口没有刑厄的身影,只有一只庞然大物的白狮守在门前。
霍序则安抚地挠了挠白狮脖颈那圈的鬃毛,随后领着白狮下楼寻找它的主人。
他在二楼厨房岛台前找到了刑厄,刑厄挺直的背影背对着楼梯站在岛台前一动没动。
霍序则从身后环住恋人的腰身,刑厄手中有一杯倒满的水,显然还没喝过,霍序则的手圈住人后并不老实,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恋人板正坚实的腹肌。
“猜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霍序则主动抛出问题,却不等恋人真的去猜,而是用一盒不知什么的东西换走了刑厄掌心中的玻璃水杯。
岛台前的刑厄低头扫了眼被塞进手中方方正正的纸盒,视线凝住。
霍序则笑着问:“刑厄哥哥,想要我吗?”
霍序则早就发现,刑厄并非天生的下位者,从刑厄第一次在晨跑时被他抚摸精神体撩拨得“兴致盎然”,到后来在厨房,看他穿衬衣,摸他新染的白金色头发……还有三天前霍序则处心积虑计划出逃的夜晚。
虽然当着戚怀仁和瞿星瀚的面说出过“操熟自己”这样的话,但刑厄的前面比后面明显敏感的多得多。
刑厄喜欢自己,看着自己就能产生欲望,这显然是一种想要占有霍序则的表现。
霍序则温柔地摩挲恋人紧绷的腹部肌肉,无所谓道:“其实我都可以,如果刑刑喜欢……”
刑厄打断霍序则,问:“你想同意郑所长的提议?”
“……”
霍序则顿了下,回答:“我想好好爱你。”
在发现刑厄对自己的感情后,霍序则犹豫过、停滞过、逃避过,可最终他没能抵得住诱惑,自私地妄图与刑厄谈一场“三天期限”的恋爱。
可当他真正和刑厄在一起,他才发现刑厄对他的感情,在他最初试探撩拨之时,不过只显露了海面上的冰山一角,而深入海里的部分实则是一座无法想象、无从探究、深不见底的巍峨大山。
他的一时冲动,在这场名为“过把瘾就死”的恋爱里,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刑厄,带给刑厄的痛苦也比恋爱的甜蜜要多了太多。
“我不甘心,刑刑。”霍序则将下巴搁在刑厄宽阔的肩膀上,低声说,“我拥有过那么多,分享过那么多给别人,为什么偏偏什么都给不了你呢?”
他甚至连一个承诺都遵守不了,欺骗得恋人自卸臂膀,怒火攻心口鼻呛血。
岛台前的刑厄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想做什么,不用刻意讨好我,我……”
刑厄喜欢霍序则,对霍序则的脸、声音、身体、触碰极度敏感都是因为这个人是霍序则,是因为心理性喜欢才产生的生理性喜欢。
他不会去占有霍序则,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霍序则情感不一样开始,他就没想过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