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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把饭菜一口一口亲手喂进霍哥嘴里的刑哥今天都没帮霍哥剥螃蟹感到奇怪,可这会儿见霍哥剥了只大闸蟹放刑哥碗里又觉得自己大概想多了。
小副官抱着饭碗直摇头,连声否认:“没没没,我误会了。”
霍序则一心二用,在跟小副官搭话聊天的同时,又侧头抽空对刑厄嘱咐了句:“螃蟹性凉我得忌口,你吃螃蟹的话,酒今天就不要喝了。”
刘磊承立即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吵架,这不是在暗戳戳秀恩爱吗?原来是霍哥吃不了螃蟹!
霍序则将下午发生的插曲隐瞒了下来,但刑厄却清楚他下午的话已经惹了霍序则不快,于是晚餐席间霍序则给自己倒了点酒,刑厄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阻拦。
直到霍序则开始有些微醺,一个劲对着对桌坐着的刘磊承笑,刑厄忍无可忍才将霍序则的酒杯收走。
而晚餐散场后,他们一起走在返回霍序则独栋别墅的路上。
刑厄这次主动去牵了霍序则的手。
“对不起。”他的开场白让霍序则一瞬冷下了脸。
可刑厄接下来却说:“霍序则,我怕你疼。”
霍序则脚步微滞,看向刑厄。
刑厄估计打了一晚上腹稿,继续说:“你永远有后悔的权利,你永远是自由的,但我不是想你后悔。”
他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霍序则后悔了,他还有退路可走。
刑厄喜欢霍序则,暗恋霍序则多少年,都是刑厄自己的事,他不需要霍序则为自己做什么,更不想自己的喜欢会成为束缚霍序则的枷锁和负担。
他本来应该一生都不去打扰霍序则。
刑厄将霍序则带进自己怀里,克制又珍惜地摸了摸霍序则漂亮的黑亚麻头发,他说:“而且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伤,我的名字也不行。”
靠近北部基地异能别墅区的路段,就像从前末世前的富人区,人口密度相对极小,霍序则就那么被恋人如同抱孩子似的小心翼翼揽在胸口。
刑厄的感情,霍序则当然不会怀疑,所以就算刑厄下午还在帮他计划“娶妻生子”,霍序则听得额角青筋直跳都还是忍了下来。
那样介意被当做女人的刑厄,只因为瞿星瀚刻意抹黑霍序则的那几句谣言,竟会毫不犹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是他想爬霍序则的床,巴不得霍序则操熟他”那样的话。
而当霍序则完全失控如同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哪怕是在这种绝望赴死的情况下——
刑厄依旧因为觉得做下位者会亵渎委屈了霍序则,所以他来当下位者,他来承受。
面对一个至死都将自己捧在高位,奉于神坛的恋人,明知道刑厄的每一个想法、做法、说法都只是全心全意在为自己考虑,霍序则又怎么忍心对刑厄生气。
“刑厄……”霍序则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配不上回应恋人这份感情。
“我好像喝醉了。”他唇角微微上扬,顺势闭眼将下巴搁到恋人肩窝,“刑刑背我回去吧。”
刑厄自己不愿意霍序则背他,特别是做完那件事以后,霍序则对他过于温柔体贴,刑厄就会担心霍序则是在带着愧疚要对他“负责”,但霍序则倒是从没有这方面困扰。
“头痛吗?”刑厄闻言立即摸了摸霍序则的脑袋,又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霍序则的额头对比温度。
霍序则有点想笑,忍住了,只摇头道:“就是懒,不想走了。”
刑厄走到霍序则前方一步,刚要弯腰,背后的人已经自己扑通一下跳上了他的背。
霍序则坦坦荡荡晃着两条长腿趴在恋人背上,也不管会不会突然有路人路过围观他们。
霍序则悠悠说:“刑刑,我昨晚又做梦了。”
刑厄两只手臂稳稳托着霍序则,微微侧头,问:“是好梦吗?”
霍序则“昂”了一声,尾音轻快上扬:“是美梦!”
他说:“还是之前梦见过的那场婚礼,这次的梦更长还有声音,我梦见刑刑穿着金丝缝制的新郎服,梦里那些人都叫刑刑‘皇上’。”
刑厄:“……那你呢?”
霍序则理所当然回答:“我肯定是皇后啊!”
刑厄:“……”
霍序则与刑厄之间,无论是外形、具有欺骗性的脸、待人接物风格方式,就像他们在铁轨斜坡下听到的路人议论一样,本来霍序则也比刑厄更加像被精心养在家里的那朵“菟丝花”。
既然他的恋人爱人的方式就是照顾对方、宠着对方,霍序则不介意来当那个撒娇示弱的伴侣。
温热潮湿的气息拂过刑厄耳廓细细的绒毛,霍序则凑在刑厄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
原本背着个人依旧步履稳健走在路上的刑厄呼吸一滞。
膝盖险些软了下,踉跄了两步才勉力稳住身形。
直到霍序则和刑厄回到异能区独栋别墅三楼,洗了澡洗了头发的霍序则坐在床上吹头发时都还在偷笑。
刑厄绷着张酷哥脸直接接管过霍序则的吹风机,霍序则知道刑厄喜欢他的头发,也不抢夺心安理得享受恋人的“摸摸头”服务。
洗过澡后的霍序则酒精有些上涌,这几乎还是末世重逢以来,刑厄第一次见霍序则的“气色”这样的好,面色红扑扑的。
吹完头发后,有些困倦的霍序则闭着眼睛抱着刑厄一同滚到床上,才滚了一圈又猛地睁眼,一下子爬起来。
刑厄怔了下:“怎么了?”
霍序则揉揉眼睛,强打精神:“我还没给刑刑吹头发呢!”
刑厄万年没什么表情的严肃脸上难得染上一丝笑意,他觉得卸去身上包袱枷锁的霍序则重返了少年,而喝醉了的霍序则却仿佛一下子又从少年倒退成了孩子。
霍序则今晚回别墅后的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是上扬的轻快重音,就好像自带了什么看得见的“感叹号”。
“我头发短,已经干了。”刑厄十分耐心地“哄孩子”。
谁知霍序则闻言嘴角一瞬耷拉下来,很是不甘心的语气:“不公平!你都把我摸遍了!我也要摸摸寸头!”
霍序则与刑厄,一个留着长发却热衷摩挲恋人的板寸发茬,一个常年寸头又对恋人的长发爱不释手。
刑厄没办法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霍序则。
他将吹风机送进霍序则手中,又主动低下头方便霍序则半靠在床头摸他的脑袋。
霍序则拨弄了好一会儿刑厄后脑勺那撮他最爱的发茬,半晌发觉哪里不对,他“咦”了一声,皱起眉头:“怎么没有风?”
霍序则上下反复摆弄吹风开关,在醉鬼将吹风机摧残报废以前,刑厄温柔地拿走了霍序则手中的吹风机。
“宝贝,你该睡觉了。”
霍序则闻言抬头,疑惑于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