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四十七节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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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再三思考，他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遇到白雾婆婆的事告诉了天明子，不过关于周成俊在李曼扮演的角色他就以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代替了过去。

听完以后本以为天明子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却没有想到他并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感慨道：“白雾婆婆，我跟她打交道也有些年头了，只是这些年很少见她，却不知她和百变生有什么关系。”

“师叔跟白雾婆婆有什么纠葛？”

“纠葛？”天明子抬头看了看蓝色的天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在武道堂当老师，指导着两三个像你一样的学生。那时候白雾婆婆是学院门口通缉令上的常客，学生们的考题内容之中就有专门研究像白雾婆婆这样的通缉犯的隐匿方法的。我记得我指导下的一个学生刚好是研究毒物的，他对白雾婆婆使用的各种毒物都十分有兴趣，所以在他几次三番的请求下，我就带着他们花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去到临近各郡县的捕快房查验那些死于白雾婆婆之手的人。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在跟进最近一个死者的时候于她老人家不期而遇，发生了一场恶斗。”

薛逸云听得津津有味，不敢打乱天明子的思绪。

“本来像我们这样很少接触毒物的人是很容易遭到她暗算的，可是恰巧我的学生之中就有刚才说的那个喜好研究毒物的学生，所以尽管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但我们也没有一个人因为中毒而失去性命。或许是因为自己最为得意的毒物被我的一个学生完全克制住了，白雾婆婆十分不高兴，一直跟在我们的身边，时不时地对我们下手。在那几天的时间里，我们一共交手十多次，直到安全返回竹下城之后才脱离接触。可事情远没有结束，那之后的几年十几年的时间了她就像一个甩不掉的鬼魂一样，一直跟着我。我也曾和学院的老师们一起设计抓捕她，可她在那个时候偏偏不出现。但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出来和我打斗一番。不得不说，她除了很会使用毒物之外武道水平也很高。”

“这就奇怪了，她为什么缠着你，而不是你的那位学生呢？毕竟是他的解药克制住了她的毒物啊。”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那位学生在离开学院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的原因吧。”没等薛逸云继续询问，天明子又说道：“白雾婆婆我跟你交手多年，她的武道招式和毒物的使用我都很熟悉，你刚才说的那种脱身方式我也见她使用过。起初我感觉十分奇怪，虽说武道修炼到一定境界人可以随意操纵身体，但以她的修为来看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所以当时我和武道堂的老师们也做了很多猜测，包括余浩天所说的那种她可能是妖的猜测。”

“结果呢？”

“没有结果。那些老师中只有我跟她交手时间最长，其他很多人都没见过她，怎么去分析？”

“如此看来的话，这个大盗百变生说不定还真和白雾婆婆有什么牵连。”

“好了，先就不说他们了。我们今天来学灵泉剑法的下二十招吧。”

“二十招？”一下子比昨天多出来一半的招式，薛逸云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师叔。”

“你今天说了太多的谢了。”

“是吗？”薛逸云尴尬地笑道：“应该的嘛。”

天明子今天传授接下来二十招的时候跟昨天所花的时间差不多，想必是因为昨天薛逸云表现出来的学习能力大大超过他预想的原因。

传剑结束之后天明子就离开了，留下薛逸云一个人静静练习。在熟记了接下来的二十招之后薛逸云按照之前的安排继续练习旋风。他现在已经能将旋风压缩在自己双腿的膝部了，但因为同时被束缚双腿的原因，他的移动还是受到极大的限制。

中午下山之后，薛逸云按照之前和萧隐月余浩天的约定准时来到学院门口不远处的小饭馆，却见今天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多了三个人。

萧隐月远远地就看见薛逸云过来了，起身一下子就蹿到了他的身边，高兴地介绍道：“刘师兄、王师兄都来了。”

“还有一个呢？”薛逸云指着背对着他的那个人问道。

萧隐月刚想说，却不料那个人头也不回地突然说道：“怎么辛兄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声音特别熟，但薛逸云一时居然没有想起来他是谁。直到他转过脸来的时候薛逸云才走过去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喊道：“是你啊，何斌。”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不记得？分班之后我就在找你，连卓伟我都见着了，就是不见你的影子。说，跑哪儿去了？”

“这个嘛，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说，现在刘副代管和王副代管找你有正事呢。”

其实薛逸云在一见到他们二人的时候旧爱大概猜到他们想说什么。只不过他对蓝卫营的人一开始印象就不怎么好，所以也没有去理会他们。可是一见到何斌他就大大地出乎意料了，因为他是见习仵作，让他也跟着来的话，估计是要说这些天发生在竹下城的命案了。

“你们也觉得这些命案是百变生做的？”

还没等刘伟英和王战开口，薛逸云倒是主动说了出来。

“嗯？”刘伟英和王战一脸疑惑地看着薛逸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问这件事的？”

“我都说了，幸运同学的分析能力很高，不用我们多说他也明白的。”何斌一边饮茶一边说道。

“但我还是想要听听。而且，可不可以顺便说说你的看法？”说着刘伟英便一手拉开袖子，一手给薛逸云斟茶。

刘伟英为别人斟茶这件事在外人看来是很大的荣幸，但薛逸云却认为这是正常的举动。他觉得人人都应该平等，不能因为你是达官贵人便对你特殊照顾。不过话虽如此，但礼节性的东西还是要做好的。

“多谢刘师兄。”薛逸云端起茶杯十分正式地饮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