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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的。

从这个角度判断对方的要求，森鸥外合理怀疑对方是想用上司的级别随意指挥中原中也。

可是——

【“钻石只能用钻石打磨。”】*

既然如此，两人之间绝对不能是上下级的关系，最好是能相互竞争。

思索至此，森鸥外驳回了太宰治的要求，“虽说太宰君你是功劳，但是很可惜你的要求不能同意、……”

“那就给我放个长假好了！”

太宰治立即出声地回答让森鸥外一愣，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对方是故意先说出一个他不会同意的要求，进而退一步提出一个他接受范围的要求从而获得同意。

只是这个要求……

森鸥外佯装为难，“太宰君，虽然我很想同意，但是你也知道港口Mafia依然很缺人吧。所以长假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只是两三天的话……”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太宰治同样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同意。

“那好吧……”

太宰治转身离开的瞬间变换了一副神情，他打开办公室的房门，直接注意到了在门外站着等待森鸥外召见中原中也，以及陪同的兰堂。

几乎是瞬间，他与中原中也对上的视线。

太宰治迈步走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擦肩而过，视线才分开。

“中也君。”

办公室内传来首领的声音，中原中也这才拿着一顶带着帽檐的礼帽走了进去。

和上次他进去时的装扮没有任何不同，但再次进来却用着不一样的身份。他走了进去直直的站在森鸥外的面前，按礼节来说他的行为对于首领而言是大不敬，可是森鸥外并没有生气。

他明白尽管中原中也是自愿加入港口Mafia，但是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森鸥外将视线落在对方手中的帽子上，“这是兰堂的帽子吧？”

中原中也一愣，随后回答，“他说被推荐加入港口Mafia的话，招揽人需要给新人一件信物，所以他把这个给了我。”

“是吗……”森鸥外露出了像是怀念的目光，“一年前太宰君加入港口Mafia的时候，我送给了他一件大衣，说起来我还是那个孩子的老师呢。”

说着他又开始抱怨，“不过，那个孩子完全不会珍惜，有的时候直接穿着那件大衣入水。”

森鸥外亲民的态度大幅度缓解了中原中也的警惕，并听着森鸥外口中他从未见过的太宰治。

“……太宰君真的很聪明，甚至因为作战过于优秀不需要当面出现在敌人的眼中，还被他们称呼为‘港口Mafia的黑色幽灵’。”

森鸥外用着一副炫耀的口吻说着这些话，随后又转换了态度，“然而就是这样的太宰君，居然也会愿意被人收养，我听说中也君似乎认识太宰君的领养人？”

话锋陡然一转，这令中原中也瞪大的双眸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很快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今天和兰堂见面的时候，对方替太宰治转达了一句话。

【“记得该说，什么不该说。”】

长达一年的默契让中原中也立即意识了对方所说的就是这个时刻。

他回答森鸥外，“认识。”

“当初[羊]中的小孩子被人贩子组织抓走的时候，是对方向一家名为武装侦探社的地方进行委托救了那些孩子，并在那之后给我提供工作……”

中原中也适当露出感谢的神情，“我很谢谢对方的所作所为。”

不过有太宰治的提醒之前，他没有说出织田作之助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出了对方也能够调查出来的事情。

只是，中原中也的内心也产生了疑惑……

不知道中原中也的想法，森鸥外心中的疑虑暂且打消。

中原中也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与他调查的一致。看来这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是他太过于疑心了。

第169章

横滨，织田家。

“所以，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偌大的房间内，赭发少年与黑发少年难得和睦地坐在一起低声聊天。

中原中也穿着自己日常的机车夹克坐在沙发上对他身旁的太宰治开口，他眉头轻蹙，目光灼热，很明显是不打算敷衍了事。

虽说加入了港口Mafia，但是中原中也并没有在家中换上组织内的尾崎红叶给他准备的服装。和太宰治一样，中原中也选择在家穿上和往常一样的服装，以此来区分两边的不同。

太宰治注视着中原中也的神情，露出观察的神色，紧接着语气随意地询问，“你向他发表了效忠宣言？”

中原中也一愣，露出迟疑的神色回答，“算有……吧？”

在太宰治的提醒下以及当时森鸥外装作无意地询问后，中原中也就算再怎么粗心大意也会在心中留个心眼，这也就是他在这里询问太宰治的最主要原因。

可是当时他有听森鸥外讲述对方对组织与首领之间关系的见解，说实话确实内心受到了震撼，再加上当时他们单独的环境，他原本是[羊]首领的身份，想要获得来自新组织首领的信任，最需要的就是效忠宣言。

事实证明，这个效果确实很好。当时森鸥外就对他露出了颇为信赖的神色和一个与常人无异的笑容。

太宰治注意到了中原中也的犹豫不决，大概明白了情况。

对方虽然向森鸥外发表了效忠宣言，可是其本质上没有平行世界的‘中原中也’那般信任森鸥外，而这一切都多亏于他让兰堂传递的那句话的作用。

就如同他在电玩城的时候，对小羊们说出那些话埋下怀疑中的种子一样，人更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真实内容’。就算中原中也再怎么解释，可在亲眼看见的‘真相’下小羊们依然会坚信不疑自己找到的答案。

中原中也这次也是如此，他从兰堂那里获得了来自太宰治埋下的怀疑的种子，并且这个种子在看见森鸥外询问到织田作之助的时候开始破土发芽、生长。

与小羊那次不一样的是，小羊所看见的‘真实’名为虚假，而中原中也看见的是掩藏在虚假之下的真实。

太宰治的眼眸微眯，等到对方再察觉到更多的可疑之处大概就能对森鸥外充满怀疑。

——这就是人性啊。

虽然这么想，但太宰治却转过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电视机，“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有听过他的想法吧？”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

“而我的存在能为港口Mafia创造出更大的价值，但是我的心并不在港口Mafia上。”

中原中也的动作一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森鸥外曾对他说过，为了组织他可以舍弃下属。

以旁观的角度来看对方的言论确实是全心全意为组织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