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弗洛伦蒂诺的认可

其实穆里尼奥也想和冯楚聊聊，只是没想到冯楚先把自己拦住了。

“你先说。”

冯楚眉头紧皱，显得忧心忡忡，他组织了一番语言，尽量委婉地说：“首先，我不是在对你指手画脚，我只是跟你分享我的看法。我们在比赛中组织不力，进攻不顺畅，能收获进球全靠曼城因默契不足而产生的失误。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再引入一名中场？”

穆里尼奥脸色严肃起来，有一种你在教我做事的感觉。但他愿意给这位不是很懂足球的副总裁先生上一课：“克莱沃，不是我一意孤行，而是一个取舍问题。首先，我认为本赛季我们的目标是争夺冠军，那么就需要在防守端拥有足够的稳定性。因此，我们必须考虑中场的均衡，而且我们阵中的队员们不足以支撑控球打法。”

“呃...好吧。”冯楚很想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对足球的理解不深，完全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么该我说了，克莱沃，你必须要管管博格巴了。”

“啊？”

穆里尼奥捏住了鼻梁，博格巴这个刺头让他头疼不已。

“博格巴来美国的这些日子，闲着没事就去夜店，这事你知道吗？”

“啊？”

“他不仅自己去，还带着拉什福德、林加德这些孩子一起去，时间长了难免会影响比赛状态。当然了，这本应该是我主教练的职责。但你也知道博格巴的性格，我觉得还是有人在中间缓冲一下比较好。”

冯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仅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队员身上，还可以自己站出来完成任务。只要自己带着球员们去夜店，不就能影响他们的状态了吗？

“OK，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穆里尼奥不知道冯楚心里的小算盘，在他肩上拍了拍，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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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了曼城，球队的队员们都很开心，穆里尼奥顺水推舟，宣布第二天将是一天假期。

博格巴招呼起小老弟们，今晚注定是个狂欢夜。

第三天天亮时，劳拉敲响了冯楚的房门，惊讶地发现冯楚两眼通红，显然是一夜没睡。

“您没有休息好吗？克莱沃先生。”

“没有，昨晚研究了点东西。有什么事吗？”

冯楚确实是没休息好，昨天回来之后他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反驳穆里尼奥的理由，于是又在互联网上搜寻迅速提升自己足球水平的方法，最后还是虎扑上一位不知名网友提出的建议让他眼前一亮。

《足球经理》是一款经典的足球模拟类游戏，玩家将是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运营俱乐部。只是冯楚在游戏中按自己的转会操作运营了之后，只要按穆里尼奥的战术配置，怎么都没法跌出欧冠区。

这个号称最真实的足球游戏中，凯恩的存在十分耀眼，拉什福德更是星中之星，这不禁让他怀疑起FM的这个最真实名号的含金量。

劳拉不禁在心中赞叹，怪不得克莱沃先生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上副总裁，原来他在工作的时候这么努力。其他人都下班休息了，他自己却悄悄工作了一夜。

“球队稍后就要前往旧金山备战和皇家马德里的比赛了。另外，伍德沃德先生让我告知您，阿贾克斯有意引进布林德，并询问我们布林德的价格多少。”

“直接回复伍德沃德，就说按市场价格来就好，我们不设障碍。”

冯楚走出房间，为劳拉让开位置，劳拉走进房间帮他整理行李，准备出发。

不久后，布林德就收到了消息，他可以直接飞回曼彻斯特，准备返回阿贾克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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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冯楚和球探们一起坐在场边，欣赏球队在上午的训练。

大部分球队上午都只是暖身，为下午有强度的训练做准备，在下午的训练结束后，才会开启战术课与录像分析课。

冯楚并不在意球队表现如何，早上他因为钻研FM错过了早饭，现在肚子里咕咕叫着，他已经在想着中午吃什么了。

但参加训练的部分球员可不这么想。有不少人都清楚，自己能否拿到一份足够优厚的续约合同，都取决于这位并不是很懂足球的副总裁。

想想吧，哈里·凯恩都能直接拿到二十万英镑的周薪，就因为这位副总裁看好他。要是自己也打动了这位副总裁，那还不得起飞了？

威尔逊更是还在为留在球队而战，更是拼搏起来。

因此，他们在场上努力地拼搏，展现自己出色的球感，优秀的身体素质。在场边的穆里尼奥满意地点头，他就是要这种充满了劲头的球员。

只可惜，冯楚根本不在意这些挥洒汗水的人。恰恰相反，博格巴这种懒散的态度才是他欣赏的。要是博格巴水平再差些就好了，那样他就是冯楚梦中那完美的中场了。

皇家马德里威名赫赫，连续两个赛季都夺得了欧冠冠军，是名副其实的欧洲之王。

近几年的曼联逐渐习惯欧联，已经几年没能碰到皇马。上一次两队相遇，还是弗格森带队，小小罗回归老特拉福德留下了精彩的进球。

曼联最近的热身赛表现逐渐好转，但还是需要经过时间去考验。皇马的这场比赛代表了欧洲最高水平的对抗，是最好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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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达内显然也很重视这场比赛，上半场主力尽出，只有C罗因为受伤远离赛场。

冯楚依然坐在包厢里，劳拉在他身后不远处，弗洛伦蒂诺坐在他旁边。冯楚小心地打量着这位被人尊称为老佛爷的伟大主席，在历经了相对失败的银河一期之后，他的银河二期强势崛起，在穆里尼奥的地基上，造出了伟大的建筑。

只是，冯楚在前一天查资料的时候，发现这位老佛爷，居然是西班牙的地产公司老板，这让他不自觉的生出一种亲切感。而且，银河一期的失败，也堪称经典，每个人都知道弗洛伦蒂诺做了什么，但没人知道弗洛伦蒂诺是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七次世界足球先生，还有五次金球奖，这阵容也能失败的吗？

“你好，弗洛伦蒂诺先生，我一直想和您见一面。”

“哦，我也听说了，曼联上台了一位年轻的执行副总裁。”

“哈哈哈，久仰久仰。今天终于能见到您本人了。”

“我们对保罗·博格巴感兴趣，他是全欧洲最佳中场之一。”

“唉，可惜现在不行。”

冯楚听到这句话，原本有点兴奋的，但马上就想到了系统的提示。不能拒绝主教练合理的建议，博格巴是阵中唯一拥有长距离转移能力的球员，是穆里尼奥亲自指定的非卖品。因此，系统是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的。

“没关系，转会是一件长期的事情，不在一天两天。我们只是提出一种双赢的可能，随着时间的进行，我们总能得到机会的。”

冯楚不禁为之鼓掌：“您说的太对了，怪不得皇马在您的带领下越来越强。”

“我的军功章有你们曼联的一部分，克里斯蒂亚诺是一个伟大的球员。”

原本是好好的一句话，但冯楚总感觉在弗洛伦蒂诺的眼中藏着些什么，事情可能远不像他口中说的那样。

“所以克里斯蒂亚诺是罗纳尔多的弟弟吗？”

弗洛伦蒂诺被冯楚这个烂笑话逗笑了，连球迷都知道大罗、小罗、C罗分别是谁，资深一点的还知道罗马里奥和罗萨里奥。

不知为何，弗洛伦蒂诺看着冯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两人在哪里共事过一段时间一样。一瞬间，弗洛伦蒂诺有了一种招揽他加入皇马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一个大权独揽的人是不会屈居人下的。

“那么不知道你们皇马有没有不要的那种球员？我们很感兴趣。”

弗洛伦蒂诺摇摇头：“我们本赛季志在卫冕，每一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特奥，我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你们。可能是马德里竞技从中作梗吧，我还是觉得他更适合在我们这里发展。”

“nonono，年轻人还是要在我们这样的发展中俱乐部才能得到充分的成长。如果您愿意卖掉马塞洛，我也愿意将特奥送回马德里。”

“可惜，马塞洛是非卖品。”

“对了，您能详细讲讲为什么银河一期会失败吗？我看过很多分析的报道，但还是希望能听听您的切身体会。”

弗洛伦蒂诺脸色微红，怒气止不住的上涌。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银河一期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耻辱。尽管他已经认识到赶走马克莱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但他的尊严不允许他承认。

他扭过头，发现冯楚的眼中满是一种粉丝看偶像的模样，三分崇拜，四分喜爱外加两分憧憬，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意味。也罢，就当作是粉丝见到偶像后过于激动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弗洛伦蒂诺还时常会想起那个伟大的起点，他是怎么在一家咖啡馆里搞定了死对头俱乐部的头牌——路易斯·菲戈。

就算全世界都会记得诺坎普球场的猪头，与铺天盖地的叛徒声。

“其实，失败与成功只有一线之隔。”

冯楚掏出本子来，迅速地在上面记录下弗洛伦蒂诺的话。

“当时我们已经拥有了一条伟大的进攻线，但我们没能做好平衡。而且，过多的巨星也让队内的薪资压力巨大，队内氛围的压力也大。你可能不敢相信，我们在2003年全年收益将将足够支付工资与奖金。球星多是一件好事，但太多的巨星凑到一起，只会累积太多不必要的压力。”

‘唔，囤积球星。’

“当然，后面的故事你也清楚了，俱乐部抵押了不少东西才从经济危机中缓过来，我觉得你也应该注意。因为，我看你们今年也花了不少钱。”

‘唔，抵押债权。’

弗洛伦蒂诺看着这位好学的学生，心中满是爱才之心。也不知道当他知道冯楚只想学习失败的经验后，会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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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得开心，比赛更是精彩。

穆里尼奥确实如他所说，放弃了控球权，压缩了阵型，增强了对中前场的逼抢。

相比老迈的伊布，凯恩更加年轻，也更加勤勉，能够针对皇马的后防线进行逼抢。

这几年，皇马没少受到逼抢考验，最典型的就是西班牙的国家德比。那些小个子总是围着后卫下脚，踢不到球也要踢到人。

因此，曼联耗费了大量体力也没能收获成效。

只有一次，马塞洛解围的时候，球踢在了佩里西奇腿上，弹到了一旁的凯恩脚下。凯恩在前场完成了一次质量极高的远射，逼的纳瓦斯做出了一次精彩扑救。

弗洛伦蒂诺风度翩翩地鼓掌，凯恩的这脚射门角度刁钻，势大力沉。他轻轻对冯楚说：“如果有一天，你有意转让凯恩，一定要联系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

“什么？”

冯楚汗流浃背了，这些天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无意中引进的球员好像实力都不差。穆里尼奥虽然还是经常吼特奥，但表情却是越来越满意。凯恩就更是出色，穆里尼奥恨不得想当他爸爸。

半场比赛结束，双方教练都大面积换人，终究只是一场友谊赛，没必要真刀真枪地血战到底。

原本还想一招一式地和皇马套一套招，想不到皇马不讲武德打起了太极。穆里尼奥换上了费莱尼之后，球队有了明确的目标。

虽然费莱尼只是中场，但他在高空球领域的统治力，是冯楚都能感受到的。

皇马新换上来的年轻队员显然不是费莱尼的对手，连干扰都做不到。费莱尼接到了五十多米外的长传球，直接胸部回做给凯恩，后者大力抽射，刚登场的卡西利亚尽力扑救，也没能做到阻挡皮球入网。

丢球之后的皇马好像刚睡醒，卡塞米罗与克罗斯作为带队大哥，发动了反扑。

博格巴下场之后，中场就彻底陷入了皇马的控制。克罗斯的传球严丝合缝，就像机器的中控台一样，指挥调度着每一个零件运动。

比赛第八十二分钟，克罗斯将球分至右路，替补上阵的哈基米在边路飙起了车。

刚刚伤愈复出的卢克肖根本跟不上他，只好拉拽球衣，送给了皇马一个点球。

双方被迫进入点球大战，现场的观众可看爽了。

弗洛伦蒂诺站了起来，主动向冯楚伸出手：“出色的表现，何塞依然是那个伟大的教练。相信曼联会在你的治下实现伟大复兴。”

冯楚连忙站起来和他握手，心中大喊：‘我真的只是想摆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