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
虽然现在已经是放学的时候了。
但在岛国,下午三点就是放学的时间了,除了不曾加入社团的学生,放学就马上回家外,剩下的大部分都会在学校参加各自的社团活动。
只是在空座町第一高校外的不远处。
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两人,却是被几个穿着像是s一般的人包围了。
“阿诺。”井上织姬明显没有搞清楚状况。
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保卫着自己和有泽龙贵的人,疑惑的对似乎是为首的石田雨龙说道:“石田同学,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有泽龙贵嘴角一抽道:“织姬,你还没有发现吗?这些人的目的,是我们啊!”
一边说着,有泽龙贵的视线,看向了一旁那些无法被普通人看到的死神们。
是的。
此刻拦在了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面前的,不仅仅是石田雨龙等人。
石田雨龙作为灭却师,是有着真正血肉之躯的。但死神不同。
现在,她们俩赫然是被死神和灭却师同时包围了。
“为什么?”井上织姬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了石田雨龙道:“石田同学,你们……你们竟然……”
因为罗浮的出现,井上织姬甚至压根就不是旅祸的一员,自然也就和石田雨龙之间,没有建立起什么羁绊来,顶多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大家知晓彼此,但却并没有多少感情。
石田雨龙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面前的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道:“有泽同学,井上同学,很抱歉,能不能劳烦你们两个,和我们走一趟呢?”
“去哪里?”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或者说,脑子的反应慢了半拍的井上织姬,诧异的看向了面前的石田雨龙。
“别说这么说了。”市丸银扫了一眼周围之后,道:“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的话,一旦被罗浮察觉到我们要对他的属下动手,惹得他从虚圈出现的话,我们这些人,全都逃不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市丸银径直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来。
作为戴罪立功的人,市丸银现在将拯救松本乱菊灵魂的希望,完全放在了静灵庭和护庭十三番队的身上了,这也是他虽然渺茫,却是唯一的希望所在。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市丸银也绝对不能接受失败这样的结局。
而见识过罗浮那恐怖的灵压,市丸银很清楚,他们想要抓走井上织姬和有泽龙贵,必须要在罗浮没有反应过来的前提下。
不然的话,一旦拖到罗浮出现,那么不管是在场的死神还是灭却师组成的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死在罗浮手中。甚至连逃走都是一种奢望了。
对于自身的生命,市丸银现在已经不在意了,但他却不能接受松本乱菊无法被拯救的结局。
眼看着死神这边,在市丸银一声令下,径直准备动手。
以石田雨龙为首的星十字骑士团们,也随即各自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来。
相比起死神一方,一水的斩魄刀,星十字骑士团成员的武器,就显得花样多多了。
只是,主流上,包括石田雨龙在内,都是以弓箭为主,而且这些弓箭,大半还都是以灵力凝聚出来的。
说是武器,事实上更像是一种运用灵力的手段。
“要动手吗?”有泽龙贵随手一翻,一把小巧玲珑的袖锤,瞬间落入了她的手中。
这次虽然算得上是有泽龙贵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对敌人。
但在之前,罗浮进入了虚圈之后,有泽龙贵也跟井上昊、井上织姬等人,联手剿杀过大虚之森。
战斗经验虽然匮乏,但却也不是真的菜鸟。
尤其是在罗浮的指点之下,现在的有泽龙贵,已经能够在灵肉合一的状态下,施展出死神的能力来了。
袖锤在手,有泽龙贵一边开始激发自身灵力,一边对井上织姬说道:“织姬!!小心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有泽龙贵全力激发袖锤的力量。
大地的重力,一瞬间像是翻了几倍似得。
周围的建筑物,在顷刻间,被暴增的重力压垮,一时间,仅仅是有泽龙贵起手的前奏,就不知道造成了多大的伤亡。
虽然波及很广,但暴增的重力,也让灭却师和死神们,吃了一个闷亏,甚至一时之间,没能够反应过来的灭却师和死神,更是在重力之下,瞬间受了不轻的伤势。
而看到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后,有泽龙贵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之前,只是在大虚之森中,施展出袖锤的力量,还从来没有想到,在人间,自己的能力一旦放大,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后果。
和空座町第一高校,相隔数公里外的一栋大厦天台上。
带着绿帽子,拄着拐杖的浦原喜助,在远远地看到了有泽龙贵袖锤的力量后,忍不住对蹲在自己绿帽子上的黑猫说道:“呀唻呀唻,看来静灵庭和无形帝国要吃亏了呢!夜一先生,您说呢?这两个小女孩的能力竟然会这么可怕。”
黑猫形态的夜一,操着一口粗糙的声音,说道:“浦原喜助,你就打算这么看着吗?”
拉了拉自己的帽檐,浦原喜助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被静灵庭赦免哦,万一出手的话,这些人是针对我们,还是针对那两个女孩,就不一定。”
事实上,静灵庭对于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和平子真子等人,算是赦免了他们的罪过的,或者说,默许赦免了,只是没有明文宣布罢了。
毕竟,浦原喜助等人的情况着实特殊。
不说浦原喜助本身研究出了崩玉这个造成了大乱子的东西,仅仅是平子真子这些假面军势的身份上,就注定,静灵庭不可能轻易的明文公布对他们的赦免。
千万别忘了,死神和虚之间可是死敌啊。
甚至静灵庭成立的目的,名义上就是为了消除虚所造成的隐患,将虚牢牢地限制在虚圈之中。
但现在,平子真子这些假面军势的成员,每一个都拥有了虚化的能力。
这就等于是从死神,转变成了虚。
即使是再怎么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但站在静灵庭的立场上,都无法光明正大的洗刷掉他们身上的罪名。
看到浦原喜助以自身游离于外的身份,不打算插手到空座町第一高校外的战斗。
黑猫形态的四枫院夜一,纵身一跃,从浦原喜助的头上跳了下来。
落地的瞬间,黑猫径直朝着战场的方向扑了过去。
浦原喜助见状,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道:“夜一桑,你要去做什么?”
“这里看不清楚了,我要凑近一点看。”
远远地,四枫院夜一的声音传来。
浦原喜助苦笑一声,他当然猜到了,四枫院夜一这么做,除了的确站在这栋大厦天台上看戏,有些不太方便外,更关键的就是,距离太远,即使是想插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内心深处,浦原喜助却着实不希望这么早和罗浮摆明车马的为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罗浮斩断一臂的原因,在浦原喜助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而来危机感,只要一有和罗浮为敌的念头,这种危机感,就会让他不自觉的遍体生寒。
那种被人轻易碾压的感觉,几乎要成为浦原喜助的梦魇了。
更关键的一点是,蓝染。
千万别忘了,当初一个蓝染,就逼的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等人不得不叛逃尸魂界,游荡在人间。
而那被他们视为大敌,为了挫败蓝染的阴谋,数百年的不断谋划之下,蓝染一转眼,却是乖乖的臣服于罗浮了。
单纯从罗浮可以收服蓝染这一点上,就足以让人感受到,罗浮的恐怖了。
在没有搞清楚罗浮的根底之前,单纯对罗浮那仿佛雾里看花的了解上,就让浦原喜助内心生出了浓浓的不安和忌惮来。
不弄清楚罗浮的底牌,浦原喜助内心无论如何,都不甘心这么早就跟罗浮为敌。
可惜,现在四枫院夜一已经过去了,不管浦原喜助内心到底有多少谋划,如今的他,却是不能隔岸观火了。
“夜一桑还真是让人为难呢。”纠结的看了一眼因为有泽龙贵骤然加强,又紧接着取消了重力影响,而溅射起来的滚滚烟尘,浦原喜助叹息一声后,纵身一跃,追着黑猫的方向而去。
空座町第一高校外。
此刻,周围俨然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的景象。
隔壁的学校,更是因为距离有泽龙贵太近的原因,彻底化为了残垣断壁的景象。
放眼望去,无论是教学楼还是其他的建筑,统统化为了乌有。
始作俑者的有泽龙贵,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只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跟敌人战斗罢了,但却没想过炸学校啊。
尤其,因为刚刚放学的原因,现在学校里,不知道多少学生正在参加社团活动,为数众多的老师,也一样没有没有。
现在全都被有泽龙贵一波流送走了。。
“呀。”井上织姬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道:“龙贵,学校……学校……”
“我……我看到了……”慌了神的有泽龙贵,突然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的抓住了井上织姬的肩膀说动:“织姬,快,快把学校恢复过来。”
在虚圈拿大虚之森练手的时候,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可是没少打配合。
甚至她们俩的配合,几乎达到了一种天衣无缝的程度。
但那是在针对敌人的情况下,而现在,有泽龙贵可是要让井上织姬,将整个学校都恢复过来了。
当然了,井上织姬也明白,有泽龙贵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救活学校里的同学们。
可这么大范围的死亡,井上织姬却是根本没有多少信心。
没错,作为能够看到亡魂的人。
此刻不管是井上织姬,还是有泽龙贵,俱都已经看到了,学校里无数的亡魂,正茫然的站在废墟之上。
“织姬,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啊!”有泽龙贵再次催促道。
理论上,井上织姬的能力,是可以让亡者复活的。
毕竟井上织姬能力的本质,是对现象的否定,而死亡,也未尝不能作为一种现象来看待。
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井上织姬连忙点头说道:“哦!哦!哦!我明白了。”
头上的发夹,瞬间亮起了灵力的光芒来。
盾舜六花的成员,纷纷飞了出来。
只是在看到了面前的景象,和井上织姬传达给他们,想要恢复的地方时。
盾舜六花的成员,全都傻了眼。
椿鬼更是忍不住说道:“织姬,做不到的,你现在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对啊。”莉莉苦着脸说道:“如果是罗浮大人的话,或许有办法,但织姬现在最多只能同时利用我们四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笼罩和覆盖这么大的范围,而且还是拒绝这么多人死亡的现实。,”
就在井上织姬和有泽龙贵,为了覆灭的学校和周围无数坍塌的建筑而慌了神的时候。
市丸银却是心有余悸的道:“还真是可怕的招数呢,只是,这种能力,好像用错了方向,如果这样的手段,单纯用来针对一个人的话,我想就算是总队长都有牺牲的危险了。”
微微一顿,市丸银的那双眯眯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寒光,道:“现在,你们没机会了哦,撒有那拉!”
伴随着一声道别,市丸银径直用手中的斩魄刀,对准了有泽龙贵的方向。
“射杀他!神枪。”
伴随着解放语,看似仿佛匕首一般的斩魄刀,却是在顷刻之间,暴涨起来,一伸一缩之间。
有泽龙贵福至心灵下,虽然及时的进行了闪避,却还是被神枪洞穿了肩膀。
也亏了她在电光火石之间,进行了闪避,虽然没能够彻底避开,但却也避免了被神枪洞穿喉咙的结果。
痛苦的捂住了肩膀,有泽龙贵咬牙看向了市丸银,受伤的虽然是左肩,对于不是左撇子的有泽龙贵来说,看似好像并不影响她实力的发挥。
但实则,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势。
却是结结实实的影响到了有泽龙贵的发挥。
“龙贵。”井上织姬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去和盾舜六花成员,研究怎么恢复学校了。
忙不迭的来到了有泽龙贵面前,井上织姬双手一合。
“双天归盾!我拒绝。”
盾舜六花中,舜樱和菖蒲径直飞出,一前一后来到了有泽龙贵周围。
紧接着伴随着结盾的力量,有泽龙贵那被贯穿的肩膀,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了过来。
同一时间里,学校的废物之中,一个穿着死霸装的狼狈身影,愤怒的朝着众人的方向而来。
很明显,现在这所空座町第一高校,幸存者就只剩下一个黑崎一护了。
甚至就算是黑崎一护,肉身也随着学校的垮塌,而被砸成了垂死的状态。
在将自己的身体安置妥当,无力的看了一眼学校废墟下,无数熟悉的亡魂不断冒出来。
黑崎一护愤怒的持着斩魄刀,冲向了始作俑者的方向。
有泽龙贵才刚刚恢复了伤势。
就径直看到了急冲冲而来的黑崎一护。
“一护,你……”
有泽龙贵话还没有说出来,黑崎一护就怒声道:“龙贵,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毁掉学校?”
这番质问,顿时让有泽龙贵哑口无言。
虽然毁掉学校,的的确确不是有泽龙贵的本意,但她错误的忽略了,人间可不像是虚圈一样,不但荒芜万里,那些虚,更是本身就可以承受超出自身极限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重力。
这种在虚圈之中,作为先手的手段,放在人间,对敌人还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却是先一步毁掉了自己的学校。
看到黑崎一护和有泽龙贵之间,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刚刚为有泽龙贵恢复了伤势的井上织姬,连忙说道:“一护,你……你不要误会,龙贵不是故意的,这是……”
“够了。”黑崎一护愤怒的打断了井上织姬,道:“我只是以为你们就算是追随那位罗浮,我们之间,也顶多是各为其主,但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对无辜的同学和学校下手。”
斩魄刀在身前一挥,黑崎一护沉声说道:“动手吧。”
虽然一切的的确确是阴差阳错导致的。
但接过毫无疑问,有泽龙贵根本就没得洗。
到底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
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面对愤怒的黑崎一护,下意识的有种一种无言以对的愧疚。
毕竟学校已经的的确确被毁掉了。
内疚之下,井上织姬无助的大声道:“尼桑、罗浮大人,请帮帮我们。”
井上织姬的突然求助,顿时让市丸银眼神一凝,语气急切的说道:“快,动手,不然的话,罗浮一旦出现,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市丸银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道空间波纹,瞬间在井上织姬和有泽龙贵的周围荡漾起来。
伴随着涟漪闪过。
罗浮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最让尸魂界一方想不到的是,和罗浮联袂而来的,竟然会是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
市丸银心中咯噔一下。
脱口而出道:“卯之花队长,你……你为什么……”
卯之花烈嫣然一笑。
那原本结辫之后,垂在身前,遮挡疤痕的发型,此刻却是变的相当危险。,像是解开了麻花辫后,随意的绑成了马尾,从肩膀一侧垂落到了身前。
“没有为什么哦。”卯之花烈笑盈盈的看了市丸银一眼道:“市丸银,你可以从静灵庭的队长,选择蓝染,现在又再一次回归静灵庭,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做出自己的选择呢?”
别看卯之花烈在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中,好像存在感并不高的样子。
但事实上,作为医疗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的威望却是几乎仅次于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存在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看到卯之花烈竟然选择背叛尸魂界,而投靠罗浮。
包括市丸银和诸多死神们,才会如初的难以置信。
“死神?哼,果然是一群毫无忠义之辈!”作为有哈巴赫的贴身护卫,这次负责辅助石田雨龙的雨葛兰·哈斯沃德,冷冷的看了一眼卯之花烈后,径直对石田雨龙道:“殿下,静灵庭的人,已经不可靠了。”
石田雨龙微微点头,似乎有些纠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归根结底,要不是罗浮的横空出现,现在的石田雨龙,充其量也不过是灭却师的死剩种罢了。
因为罗浮提前揭穿了无形帝国和有哈巴赫的存在,这才让有哈巴赫不得不命令无形帝国出世。
而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石田雨龙也提前成为了无形帝国的继承人。
可短短时间里,哪怕实力因为有哈巴赫的原因,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心态上,石田雨龙也终究没能够从学生的状态,快速的完成成长的过程。
对付虚,他自然秉持着灭却师的祖训,杀伐决断,可这种需要他做出决定的事情,他就有些六神无主了。
“罗浮大人。”
罗浮的出现,让井上织姬和有泽龙贵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两女忙不迭的来到了罗浮的面前,有泽龙贵更是一脸愧疚道:“罗浮大人,我……我闯祸了。”
“没关系。”罗浮摆了摆手,道:“你只是还需要更加熟悉自己的力量而已。”
在罗浮话音落下的瞬间,肉眼可见,因为刚刚有泽龙贵的袖锤,几倍、几十倍的加剧周围的重力,那被摧毁成残垣断壁的景象,仿佛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一切如同一场虚空大梦,无论是被毁灭殆尽的学校,还是周围遭受牵连的建筑,亦或者是因为建筑倒塌,而身死其中的无辜者。
在这短短时间里,都像是经历了一次时间倒流的景象。
一切再次恢复如初。
甚至,那些刚刚惨死的人,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状态。连中间死亡的过程,都没有半点记忆。
“好厉害。”井上织姬眼神放光的道:“这就是罗浮大人的力量吗?简直和卡密萨马一样啊。”
“如果你能够真正掌握自己的力量,那么这样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到。”罗浮安抚道。
不过在罗浮看来,井上织姬的盾舜六花,的确有这个潜力。
某种程度上在罗浮看来,盾舜六花的力量,已经丝毫不逊色于漫威宇宙的混沌魔法了。最少在立意上,盾舜六花几乎是一种可以颠覆世界的能力。
万象的拒绝,那并非是寻常意义上,时间倒流,或者说空间恢复可以解释的。
而是一种世界本质的能力。
漫威宇宙的混沌魔法,是改写现实。
而井上织姬的盾舜六花,是拒绝万象,某种程度上,盾舜六花可以看做是概念上的半个混沌魔法了。
毕竟混沌魔法包括了拒绝本身,并且按照自己的意志,让现实发生的事情朝着自己的理想转变。
而盾舜六花,只能够拒绝现实,但却无法让已经发生的事,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转变。
盾舜六花只能进行否定,但却无法肯定。混沌魔法则是两者兼具。
不过饶是如此,若是盾舜六花能够打破上限的话,也必然是足以和混沌魔法抗衡的能力了。
无怪乎,就连蓝染都对井上织姬的能力好奇不易,实在是,这种能力,真真切切的已经涉及到了神明的权柄了。
罗浮此刻,在轻描淡写之间,将周围的一切尽数恢复过来,让死者复活,甚至让这些复活过来的人,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本质上就是他借助于对井上织姬盾舜六花的研究,让混沌魔法本土化后的能力。
也就是死神世界,本身上限不高,比不上漫威多元宇宙。
不然的话,罗浮也做不到这么轻描淡写了。
虽然一切恢复了过来。
可在黑崎一护眼里,有泽龙贵这个青梅竹马和井上织姬这个同学,也已经成为了执迷不悟的典型,是不可拯救的敌人了。
握紧了斩魄刀,黑崎一护不动声色的来到了死神一方的阵营之中。
眼看着双方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候。
一只黑猫,纵身一跃之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在了卯之花烈与市丸银之间的位置上。
“卯之花前辈,久违了。”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传来,黑猫在一阵灵子的光芒之中,突兀的化为了一个巧克力色肌肤,肌肉线条宛如猎豹一般的少女来。
目睹了这一切的罗浮,心中却是闪过了一抹狐疑。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四枫院夜一在人类和黑猫形态之间互相转换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穿衣服的吧?
是的。
此刻四枫院夜一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黑猫形态,转变成了死神的样子后,竟然是有衣服的。
而且还是一套相当修身的劲装。
也许是罗浮的视线太过于明显了。
四枫院夜一在向卯之花烈打过招呼后,径直看向了罗浮。
“罗浮桑,又见面了。”
罗浮微微颔首,不等他开口,四枫院夜一就紧接着说道:“罗浮桑,想不到这么短时间里,你竟然成长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就连卯之花前辈,都选择了投靠你。”
“所以呢?”罗浮玩味的看向了四枫院夜一,虽然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一块叛逃了尸魂界。
但事实上,四枫院夜一的罪名,并不怎么重,毕竟,好歹四枫院家族,也是是尸魂界的贵族之一。
即使是无法保下四枫院夜一,但在静灵庭对于四枫院夜一的定刑上,还是能够做很大手脚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四枫院夜一完全算是四枫院家族的家主了,不同于朽木白哉的家族中,多有掣肘。
四枫院家族就团结多了。
某种程度上,四枫院夜一的叛逃,在四枫院家族的运作下,随时可以成为打入平子真子和浦原喜助等人身边的卧底,不但罪名瞬间荡然无存,还能够带着荣耀重返尸魂界。
这也是罗浮此刻,之所以会是如此表现的原因。
仿佛被罗浮盯的有些不自在。
四枫院夜一干笑了一声,道:“好歹我们之前也算是朋友,这次不如这样算了怎么样?我保证,这些家伙以后不会来烦你。”
“你的保证,一钱不值。”罗浮嗤笑一声。
在罗浮出现的瞬间,包括那些对友哈巴赫忠心耿耿的星十字骑士团成员,都非常的清楚,他们这次的任务,已经不可能成功了,甚至干脆点说,在罗浮出现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次任务的失败。
只是,双方之间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大打出手,可罗浮亲自出现,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揭过此事呢。
感受到罗浮的坚定,四枫院夜一不甘心的看向了卯之花烈,道:“卯之花前辈,山本总队长,知道您已经背叛了尸魂界吗?”
“我想,很快山本总队长就知道了。”卯之花烈不以为意的说道。
在千年前,能够成为尸魂界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大恶人,那么卯之花烈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的。
当初在败给了山本元柳斎重国之后,卯之花烈选择了成为山本元柳斎重国的下属,辅助对方或建立静灵庭,甚至亲自担当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之一。
而现在,再一次败给了更加可怕和强大的罗浮,卯之花烈做出新的选择来,并不足为奇。
更关键的一点是,在罗浮的身上,卯之花烈感受到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剑道新天地。
后者才是卯之花烈会做出这种选择的关键所在。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卯之花烈怕不是也不会轻易的投靠自己曾经的下属。
不清楚这些的四枫院夜一,却是感受到了卯之花烈的态度的坚定来。
内心暗道一声这次麻烦了。
四枫院夜一回眸看向了市丸银等人,道:“我会帮你们争取时间,你们要抓住机会,尽快逃回尸魂界。”
“在我前面大声密谋?”罗浮嘴角一抽,道:“夜一先生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不会。”四枫院夜一咧嘴一笑,脸庞上逐渐充满了狂气,道:“我可是从来不敢小觑罗浮桑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枫院夜一的身形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瞬哄。
这可是尸魂界之中,白打和鬼道结合的特殊战斗术,可谓是将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发挥到了极致。
顷刻间消失的四枫院夜一,正准备擒贼先擒王的对罗浮下手。
下一刻,刚刚消失的四枫院夜一,就狼狈不堪的重重跌了回去。
在四枫院夜一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
带着绿帽子的浦原喜助,及时的出现,伸手帮助四枫院夜一卸下了身上的力道。
两人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之后,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这个家伙……比蓝染还要可怕的多。”四枫院夜一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