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就跟你说过,你的「九幽幻身」练得不到家,你还不服气,这下吃苦头了吧!”
妹妹哼道:“他们以多欺少,不然等我使出「万鬼追魂」,早就把那小婊子吸成人干了!”
姐姐打量了叶星魂几眼,看出此人不好对付,又发觉远处有几道强横气息正在赶来,便朝尉迟雅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今天算你这小婊子走运,等我师兄来了再跟你算账!”
说着,这两名女子周身腾起一片黑烟,幻化出一颗颗骷髅头的形状,向外扩散了三四丈,顺道向地上的青衣少年卷去。
那青衣少年倒也机灵,“哇呀呀”怪叫着滚出去老远,躲出了黑烟笼罩范围之外。
只听黑烟中传出一声冷哼,旋即气息全无。但烟雾散尽时,里面果然不见了两女身影。
“四鬼开门……她们果然是鬼隐门之人。”何姓老者忧心忡忡地叹气道。
尉迟雅虽备受那两名女子辱骂,脸色却很快恢复平静,问过雷刚的伤势,又向叶星魂道谢之后,转头问道:“何伯伯,这鬼隐门是什么来头,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何姓老者道:“他们是一个十分隐秘的门派,扶持了几个傀儡势力,一贯暗中行事,很少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以往也只在南方一带活动,所以小姐你没有听说也属正常。这伙人跟风雨楼牵扯不清,门内弟子个个性情诡异,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灭门,犯下了累累血案,老一辈人都对他们深恶痛绝。这次他们来到白露城,恐怕图谋不小……”
尉迟雅叹道:“最近一阵子,这种不受欢迎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
何姓老者浑浊的眼珠子蓦然幽深几分:“还不是有人放出了风声,说老爷身体不佳——”
尉迟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谈论这个话题,看着不远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青衣少年,道:“何伯伯觉得这个人会是什么来历?”
这青衣少年方才被两名鬼隐门女子拳打脚踢,但只受了点皮肉伤,可见一身体魄也颇为不俗。
何姓老者眼光何等毒辣,只打量了青衣少年的站立姿势,就得出了结论:“没正经练过武,有两把蠢力气。”
尉迟雅道:“瞧着不是本地人,会不会也是那些‘客人’之一?”
何姓老者道:“说不准,也许是个小卒子。”
尉迟雅忖思片刻,忽然展颜一笑,朝那青衣少年招了招手。
青衣少年本在迟疑着要不要过来道谢,但震慑于尉迟雅的美貌和众将簇拥的威仪,一时自惭形秽,只敢远远看着这边。
一见到尉迟雅招手,他眼睛顿时发亮,一溜烟地小跑过来,差点撞到尉迟雅马前。
他用生疏的动作抱拳行礼,嘴里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感谢这位高贵美丽的女将军,却见尉迟雅对他微微一笑,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却让青衣少年面露难色,抓耳挠腮,结结巴巴地道:“俺……小人,小人忘了以前叫什么,只记得有一个英字……”
众骑士哄然大笑,交头接耳论议起来,觉得这小子谎话连篇,简直蠢得可笑。哪有人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
尉迟雅神色如常,道:“那我就叫你阿英吧!阿英,伱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两个女人为什么要打你?”
想起那两个凶狠的女人,青衣少年打了个哆嗦,道:“俺也记不清了。俺……小人一醒来就躺在路边草丛里,那两个恶婆娘嫌小人吓到了她们,又让小人脱衣服,小人不肯答应,她们就对俺拳打脚踢……”
尉迟雅与何姓老者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问:“你忘了自己怎么来的了?那你还记不记得有哪些认识的亲人朋友?别着急,慢慢想,只要能想起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
少年仰起脖子,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却捂住脑袋,拼命摇头:“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骑士骂道:“我看这小子是故意装傻,想骗取我们小姐同情吧!”
雷刚道:“也说不定是那两个恶女人下手太重,打坏了脑袋。”
尉迟雅压了压手掌,止住了军汉们的吵嚷,柔声对青衣少年说道:“阿英,你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暂时跟着我们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家!”
青衣少年呆呆望着她的俏脸,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
尉迟雅身后军汉们都大声起哄,有的也故意捂住头装出痛苦的样子叫道:“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小姐快帮我看看!”
“王八羔子!你至少还记得小姐,老子连小姐是谁都忘了!”
“那你说说前面那个女将军是谁?”
“女将军?天哪!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美女,她一定不是人,是仙女下凡!”
尉迟雅一顿呵斥,才止住了乱糟糟的场面。
江晨对前方的热闹不太感兴趣,优哉游哉地信马由缰,落在了队伍后面。
安云袖跟在他身侧,好几次想说些悄悄话,但由于跟希宁共乘一骑,没好意思太过亲昵。
别人也就罢了,她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希宁的身份却非同凡响,安云袖听说她曾是浮屠玉女之后,顿时大感拘束,连在江晨面前都规矩了许多。
她二人自幼都在浮屠教长大,后来落入江晨手中,经历颇为相似,本该一见如故,无话不说,但在一席简单的交谈后,却都很有默契地住口不言,气氛颇为微妙。
江晨漫不经心地观赏着路旁风光,走过很长一段路之后,发现身边好像没了声息。侧目望去,只见一骑上的两人都在默默看着自己。
“你俩怎么不聊了?话不投机?”
安云袖忙道:“没有,我跟小宁妹妹聊得很开心,正说起公子你的故事呢!”
江晨“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他心想,也难怪她们突然安静下来,在这一方面,她两人是很难有共同语言的吧——希宁向来都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憎恨,而安云袖虽不知内心如何,但至少在表明上是对自己服服帖帖的,也难怪话题浅尝辄止了。
希宁突然出声道:“我向安姐姐打听过了——”
等江晨将目光投来,她才继续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折磨征服浮屠教的女子,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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