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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暴露,他几乎控制不住杀人的心思。
他没把衢州城的危险放在眼里,说到底,他越是大张旗鼓,衢州城反而越不敢把他怎么样。
城门处官兵想拦,宋翎泉直接拿出令牌,冷笑:
“我奉幽王命令前来,尔等胆敢拦我?”
士兵进退两难,正要放行时,有人骑马而来:“我等不曾接到命令,祁王早有令,凡是要进城,必须搜查全身,不可携带利器进城,大人若是有异议,还请回去请圣上调令再来。”
岑默咬重了圣上二字,语气透了点嘲讽。
幽王可管不到衢州城来。
一瞬间,百姓们吓得四处散开,城门口两拨人对峙,剑拔弩张。
城墙上,士兵向下瞩目,气氛紧张起来,片刻,宋翎泉身后的人低声:“将军。”
宋翎泉深深地望了眼岑默,他翻身下马:
“我倒不知岑大人何时被调到衢州城了。”
岑默高居马上,闻言,不恼不怒:“高太守遇刺,我奉祁王命令前来调查,衢州城的官员调动就不劳宋将军操心,不过听说,宋将军前不久曾来过衢州城?”
受迫于人,宋翎泉的人只能忍气吞声地一个个接受搜查,宋翎泉眯了眯眼:
“难不成岑大人觉得是我谋刺了高大人?”
岑默笑了笑,像是卑谦,语气却针锋相对:“岑某不敢妄下定论。”
搜查后,士兵朝岑默看去,岑默扫了眼地上布满的利器,略一颔首:
“放行。”
宋翎泉面无表情,翻身上马,直奔春琼楼而去。
岑默勾笑,漫不经心道:“宋将军还真是风流。”
第14章
衢州城的冬日也冷然,恰是午时,难得出了一回暖阳,倦怠地穿过稀疏的树影,落在窗纸上。
春琼楼的大门紧闭,骤急响起一阵敲门声,噼里啪啦地吵得人不安宁。
片刻,门内有人出声:
“来了!来了!别敲了!”
咯吱——
龟奴脸色不好地打开门,正要抱怨,在看清门外的人时,被吓得立时噤声:“各位爷这是怎么了?”
几匹马横在街道上,将春琼楼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龟奴只觉得这群人凶神恶煞的,心底不由得发慌,给一旁的龟奴使了个眼神,忙挤出笑脸:
“哎呦,各位爷,如今太守遇刺,所有坊市都要闭门被搜查,咱们春琼楼也是不营业的。”
且不提城中光景如何,春琼楼白日本来也是不开门的。
龟奴心底抱怨,觉得这群人真是一点不讲究。
宋翎泉往前一跨,龟奴想要拦住他,又不敢,不等龟奴纠结,就被宋翎泉直接一把推开:
“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脚步声匆匆从后门处传来,提花帘被掀开,晴娘脸色焦急地赶来,一见这情景,捂住胸口:“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数日不见,还摆出这种架势了,是春琼楼何处没有伺候好么?”
晴娘又急又忧,视线扫过他们,见没有人拿刀拿枪才松了口气,她满目不解:
“宋爷,是春琼楼何处得罪您了么?”
宋翎泉扫过她,晴娘脸上担忧一点不作假,但也没有什么心慌神色,宋翎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在他看来,如果顾婉余有问题,这个晴娘肯定也跑不了嫌疑。
宋翎泉没有和晴娘废话,眯了眯眸,他蓦然扯出一抹笑:
“晴娘说得哪里话,婉余姑娘呢?”
他毫不掩饰地扯着谎话:“我这回了幽州城,才觉得婉余姑娘是处处都妙,叫我念念不忘,索性今日直接来寻她,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请晴娘海涵。”
晴娘干笑。
数个龟奴见这一幕,面面相觑,没一个相信宋翎泉的鬼话。
但不信又能怎么办,瞧着宋翎泉这一行人的架势,根本不是什么好打发的。
宋翎泉等了片刻,没见顾婉余身影,眉眼冷寒越深重了些,他扯唇:“怎么还不见婉余姑娘?”
晴娘欲哭无泪:“宋爷,婉余这两日不宜待客,不然您换一个人?”
宋翎泉念了一遍:
“不宜见人?”
他不信这个说辞,他离开衢州城时顾婉余还好好的,这才两日,人能出什么事?
莫不是做贼心虚。
话落,宋翎泉直接沉下脸,竟是要带人直接闯进后院。
吓得晴娘一跳,她忙忙拦住人:“宋爷!宋爷!这后院都是些未及笄的姑娘,不能见客的,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宋翎泉被她拦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一刻钟,她不出现,我就直接进去找人。”
晴娘又急又怕地跺了跺脚,转头看向一旁的龟奴,气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叫来!”
龟奴忙忙散去。
人是去请了,但晴娘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好转,她长叹了一口气,还在和宋翎泉道:
“宋爷要见婉余不是不行,但这两日婉余不能接客,还请宋爷怜惜婉余。”
宋翎泉被她这一番说得心底生起狐疑。
敢见人,却不能接客?
约是一刻钟时间,提花帘终于被人掀起,此时,晴娘早让人把大门关了,没叫外人看笑话。
宋翎泉没管晴娘的掩饰太平,他朝后门看去,就见顾婉余一脸苍白虚弱地进来,像是病了,他只扫了一眼,视线直朝顾婉余的手臂看去。
顾婉余有点不耐,宋翎泉还能听见她的小声抱怨,但在踏进来的一刻,她脸上就勾了笑,还嗔怪地问:
“宋爷这是怎么了?听闻您要见婉余,到底是什么事,叫您这么着急?”
宋翎泉直接抬手朝女子手臂抓去,骤然收紧,就听女子疼呼一声,额头立即溢出了冷汗,她浑身都疼得有些发抖,宋翎泉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待他说话,晴娘就忙忙把顾婉余护在怀中:
“哎呦!宋爷这是做什么啊!婉余身上还有伤呢!”
顾婉余也眸中含泪,又疼又怕,娇怯怯地喊了他一声:“爷?”
她像是没搞清情况,满眼茫然地朝宋翎泉望去,许是过于摸不清头脑,细看之下,她神情中还透着些委屈。
宋翎泉没松手,惯来怜香惜玉的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反问:
“受伤?”
这下子,众人都看出他来者不善,晴娘脸色青了又白,她转头恼斥:“都下去,都下去!”
然后,她又看向宋翎泉背后的一群人,她脸色难堪:
“奴家不知道宋爷是在做什么,但瞧宋爷是有目的而来,您要是想见婉余的伤也行,但春琼楼可没这个规矩!”
她摆明了是要宋翎泉带着的那群人也退下。
毕竟,要看伤,总是要脱下衣裳的。
宋翎泉没有表态,晴娘也恼了:“宋爷,您要见人,人也给您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