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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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

“白月光是......”真田弦一郎一下哽住，几个字像是硬生生从喉咙底钻出来一样。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心中有一个白月光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词确切的意思，但真田弦一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可不是一个对他来说很好的形容词。

柳莲二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眯着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睁开。

——这可算是一份难得的资料。

“毕竟手冢君总是让真田你念念不忘，不是吗？”幸村精市弯起的眸子带着坦荡的笑意。

真田弦一郎的嘴角微微抽搐，以他对幸村从小到大的了解，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按照这种说法真的讲起来，真田弦一郎悄悄抬起眸子，一向冰冷的目光在看向幸村精市的那一刻，温柔了些许。

真正算起来，他的白月光，是幸村才对......

真田弦一郎的眸子暗了几分。

幸村精市正好低下头，转过身去将自己带过来的球拍拿起。

他上下颠了颠球拍，熟悉手感，然后将球拍抬起，指向真田弦一郎，“真田，来一场？”

真田弦一郎将刚刚练习剑道的汗水擦干，随后拿起放在墙角的网球拍。

“柳，就麻烦你在一旁做我们的裁判了。”幸村精市侧过身，对着站在一旁记录数据的柳莲二说道。

“好。”柳莲二淡定地合上笔记本。

他也很想知道幸村现在的实力相比较刚入部的时候，到底增长了多少。

......

幸运女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一直都是站在幸村这边，

——除了他生病的那次而已。

第一局的发球局一如既往的是幸村。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的精神力和身体的磨合程度已经达到了八分左右的状态，

因此这一场比赛与其说是两者相较量，更准确的来说是一场幸村精市对于真田弦一郎的指导赛罢了。

“砰——”网球飞快地划过半空中，击向了真田弦一郎所在的场地。

“只是简单的发球，时速就已经达到了190km/h”柳莲二的语气没有探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幸村单纯的尊敬。

幸村双手举起球拍，眸子里闪着坚定，比起U17的时候，越智前辈近乎260km/h的速度还远远不够呢。

对面半场的真田弦一郎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小球已经落地。

“砰——”“砰——”“砰——”

接连四球都由幸村精市拿下，场面上的比分已经逐渐变成了“1-0”。

“动作太难看了哦，真田。”依旧是幸村精市一贯的话术。

站在场对面的蓝紫发少年身披外套，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然而温和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真田弦一郎握紧了球拍，他知道如果没有将全部实力都拿出来，他很有可能连一分都拿不到，“侵略如火！”

小球快速地向前方旋转，在空气中划出的弧线犹如一道闪电，让人无法捕捉

“砰——”

“虽然进步很大，不过只是快速的抽击球罢了。”幸村精市语气没有过多的起伏。

“砰——”

“‘看不见的挥拍’威力比之前更大了，是训练的结果吗？”柳莲二想起了幸村之前给他们定制的那一套训练。

“只是速度够快而已，运用足够的动态视力，球是永远都可以看见的。”幸村精市语气平淡地将黄色的小球回击过去。

“砰——”

真田已经无瑕顾及压在发顶的帽子，他渐渐开始喘气。

目前所有绝招全都已经用过一遍了，但是全部都被幸村精市一一破解。

“如果你的攻击结束了，那该轮到我了哦，真田。”

视线慢慢模糊，挥拍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耳边......

“是灭五感，终于开始了吗幸村？”柳莲二开始思考幸村是什么时候将真田弦一郎拉入失去五感的境界。

幸村精市右手抛起网球，向着对面击去。

此刻已经丧失反应能力的真田弦一郎，双眼很明显地失去色彩。

幸村嘴角的线条抿成一条线，前世世界赛上的网球，比起这种来说，还要远远翻了一倍还不止。

他想让他的这群同伴们一起经历更广大的世界，

在冲破这道灭五感的障碍后，走向更远的网球之路。

不同于之前通过多次打球来促使对方慢慢失去视觉，触觉等感官，然后成功剥夺五感。幸村精市这次直接上升到了精神力网球的地步，一步步压迫着真田弦一郎的精神世界。

“真田，你只能走到这里了吗？”真田弦一郎的耳侧出现了一道温润清朗的质疑声。

那是来自他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幼驯染的声音。

真田弦一郎漫无目的地摸索在黑暗之中。

他甚至忘记了还在网球场上打网球的自己。

徘徊于不知名的空间中，他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道亮光。

在那道亮光里，真田弦一郎的眼前浮现出小时候，和幸村一起打球的场景的点点滴滴。

——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缓过神来，场上的比分已经到了“4-0”。

他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的幸村，对方只是朝着他笑了笑，“恭喜，真田。”

——突破灭五感后的你可以走到什么样的地步，我很期待。

真田弦一郎的眼神难得飘忽，没有直视幸村精市。

真田弦一郎在熟悉了对方的精神力攻击后，渐渐将比赛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15-0！”

“30-0！”

“40-0！”

“4-1，gameby真田弦一郎。”

但，也仅仅只是持续了一局而已。

幸村身上的立海大队服随意的披在肩上，气质清冷，线条干净利落。

“砰——”黄色的小球砸向了真田弦一郎的场地。

——很有力度的一击对角球！

原本站在网前的真田弦一郎显然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移动。

“6-1，winby幸村精市”柳莲二语气平缓地公布了结果。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幸村，你的网球技术又提高了百分之六个点。”

幸村精市像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毕竟之前和种岛前辈比赛的时候竟然拿到了四分。

幸村回想起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抬头看向对面半场的真田弦一郎，虽然是自己有意识地在控制，但是能够攻破灭五感，还是进步了很多。

比起前世在U17比赛的时候，通过坚定信念取得进步的真田，差距开始渐渐缩小了呢。

幸村眨眨眼，嘛，不管怎么样，作为立海大的部长，这次他会带领立海大走上一条王者之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投射在炎热的地面上，带来一丝凉意。

真田弦一郎拿着网球拍，远远地望着幸村站在那里的身影，对方的瞳孔不是单纯的浅蓝色，而是一种瑰丽的、深深的蓝紫色，

就如同夜空中的星河系一般，在看到的那一刻使人心神震动。

他握紧了拳头，漆黑的眸子里不知名的情绪在沉淀。

“真田。”一旁的柳莲二起身走了过来，“你的进步很大。”

“幸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在了我们前面很多。”真田弦一郎没有正面回复，而是抬眸看向了前方拿着毛巾，正在擦拭脸庞的幸村精市。

柳莲二将笔记本翻开，看着那一行行不断更新的数据，已经进步的速度，沉默着应答。

“这几天我总是感觉他在不断向前跑，快要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真田弦一郎嗓音低沉，平淡的外表下貌似隐藏着波涛。

“但他还在等我们，”真田弦一郎垂下的眼眸又亮了几分，他正了正神色，“我们需要再努力一点。”

作为幼驯染，无论如何，他都可以从幸村的日常举措中读出某些情绪。

“他希望我们可以尽快跟着他，往前跑。”

柳莲二继续沉默了半秒，根据数据来看，幸村制定的计划单包括了他们所有人的训练需求，从速度、力量到耐力。

比起比起之前，在小学时候接受俱乐部教练的指导更为专业。

也正是因此，他们提升到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真田弦一郎将网球拍认真地放进背包里，等会他还要继续进行基础训练。

柳莲二沉吟片刻，淡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当时开学的誓词吗？我们的目标可是——全国三连霸！”

“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真田弦一郎伸出拳头，“幸村还在前面等我们。”

他指的不止是此刻站在正前方的幸村，而是那个，在网球技术更高一水平、一直在等着他们追上脚步的幸村。

柳莲二默契地举起拳头，

两人互相一碰，所有的誓言尽在不言中。

微风拂过，带动着樱花瓣在空中盘旋，如同被风轻抚的音符，跳出了一支唯美的舞蹈。

阳光透过飘落的樱花，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温暖而宁静，两个少年在捶拳约定后，跑着跟上了前面蓝紫发少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