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麻烦他们,但徐宁他们非要跟着,说要认认门,下午还要在他新家开灶。
三儿和老开对这件事表现出了充分的热情,尤其是老开结婚多年厨艺不错,张罗着要露一手。
这两人明天就要离开临川了,许应便点头应下。
他原来公寓里的东西全都打包好了,就几个箱子,三个人一趟就搬完了。
徐宁拍拍后备箱里的纸箱子,忍不住感慨道:“你这家搬得轻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临川短期出差呢。”
就许应这点东西里还有一半是猫的,哪有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几年的感觉?
徐宁之前到许应的这个公寓做客过,好家伙,面积不大空得可怕,压根就称不上是个家,纯是租房睡觉。
他以前跟许应说可以买点东西布置一下,起码厨房不能那么空吧?
许应却说没必要,反正就一个人,吃喝基本都在外面。
徐宁当时说不动他,只能叹气。
现在许应搬新家,徐宁全程参与,心想着怎么也得给许应弄出个家的样子来,不然他这朋友都白当了。
丰麟公寓离临川大和动物医院都有点远,通勤没原来方便,徐宁不懂许应为什么选这里,价格还高。
许应边输密码边解释:“这边安静。”
“行。”徐宁抱着箱子进门,艰难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这新公寓是不错,上下两层,吊顶比一般的公寓高得多,完全不压人。厨房和客厅在楼下,阳台旁边做了内嵌的衣物清洁和通风系统,靠近厨房那里有个吧台,客厅有个大沙发,有楼梯,旁边还有个旋转滑梯,可以直接从楼上滑下来,卧室和衣帽间都在二层,面积比之前的公寓大得多。
许应进门后给房东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始整理箱子里的东西,徐宁他们三个楼上楼下参观。
二层有个很大的玻璃露台,原本应该是个花房,许应不养花,他把健身器材放在那里,窗户打开通风。
这公寓独门独户,外面有个小花园,用木栅栏围着,里面只有翻开的土,安静地等待新主人开发。
徐宁双手撑着窗户往外看了一圈,附近确实干净安静,绿植也多。他乐了,“你这不就是小别墅吗?”只是面积没那么大而已。
许应“嗯”了声。
“这不便宜啊,怎么不直接买房?”三儿和老开也参观得差不多了,连滑梯都玩了两轮,就凑到了许应这里。
许应说:“没那个必要。”
买房和租房住对他来说区别不大,许应更喜欢租房,随时可以换,顾虑少风险低。
“但你这就一个卧室,还单人床,万一家里来人呢?”老开问。
卧室里的床他看了,一米五乘两米的,许应一个人睡刚好。
徐宁搭上他的肩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许老师从来不留人在家过夜。”
三儿听完很有灵性地来了一句,“不是找对象了吗,以后咋办?”
徐宁哽住。
许应的表情也有点始料未及,他脑海里闪过傅朝年的脸,眨了下眼,解释说:“租的时候还没去相亲。”
也不知道会和傅朝年认识。
徐宁笑起来,拍拍许应的肩膀,“听我的,下午咱去买个大点的床,大的够滚。”
许应笑骂着让他滚。
他东西很少,几件应季衣服和必需用品都放好就差不多收拾完了。
关键是猫崽子的地盘要好好收拾,很多东西也要多添一份,方便踢踢在楼上楼下都有得玩,许应也已经把原来抓旧的猫爬架扔了,打算周末再去买。
这公寓看起来还是空荡荡的,和原来比没什么区别,厨房更空,像精装修样板房。
徐宁实在看不下去,要拉着许应去超市采购,说老开晚上还要在这下厨。
许应看了眼腕表,把房间密码告诉了徐宁,“你们去吧,别买太多食材,我平时不做,会放坏。”
“你干嘛去,被褥你不买了?”徐宁问。
许应:“回学校,晚上回来。”
没错,今天周五,他下午还有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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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半到五点是许应给学生上课的时间,上课期间许应一般不会看手机。
但中间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许应偶尔会回个消息。
徐宁他们三个大男人在逛超市,拍了很多照片过来,许应都说用不到,让他别买。
他给徐宁转了钱,对方秒收,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客气。而且徐宁清楚许应的脾气,如果他不收的话,许应会有负担。
这是许应第一次把家里的事交给别人处理,感觉还挺轻松。他摸了下口袋,摸到了傅朝年送的那个飞鸟胸针。
那晚收了胸针之后,许应就一直把它放在门口玄关那里。中午搬家的时候许应怕弄丢,就拆了盒子把胸针揣进了口袋里,这会儿才想起来。
他把胸针放在手心,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上课前傅朝年给他发消息说已经上了飞机,说落地会告诉他。
也不知道傅律师什么时候到临川……
“许老师,许老师?”有学生抱着书到讲台,喊了他两声。
许应回神,收起胸针,开始给学生答疑解惑。
后面的半节课上起来还算轻松,在回院里的路上,许应接到了傅朝年的电话。
“傅律师,你落地了。”
“刚到。”傅朝年那边有机场的嘈杂声,他取了行李边走边问:“许老师下课了?”
“嗯。”
“家也搬完了吗?”
“搬完了。”
“这么快,我还是没赶上过去帮忙。”傅朝年叹气,听起来十分遗憾。
许应搬家这么重要的事,他在飞机上全程错过了,如果他赶上了就好了……
许应笑了下,“没事,有朋友帮。”
“徐老板?”
许应:“嗯,还有两个人。”
傅律师那边沉默了一下,而后嗓音有些沉闷地问道:“那许老师晚上是不是要请他们吃饭?”
“没,打算在新家吃,朋友下厨。”许应如实回答。
傅朝年忽然就不说话了,许应咳了声,忍着笑意问他,“傅律师怎么了?”
过了两秒,电话里幽幽地传来一声叹息,傅朝年的语气似乎透着无奈认栽的感觉,他坦白道:“好吧我承认,许老师,我想见你。”
一下飞机就打电话问东问西,就是想见面而已,许应一开始就猜到了他的意思,有意没有挑明。
他在等傅朝年说。
许应弯了下唇,“傅律师出差回来有人接吗?”
傅朝年忽地停下脚步。
律所确实安排了车,司机远远地在打招呼,他的两个同事已经提着行李过去了。
“哎?傅律你怎么不走了?”楚律师跟傅朝年关系不错,走到他旁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