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呛到,拧上杯盖问:“院长你怎么突然去相亲,想谈恋爱啦?”
许应:“算是吧。”
“那院长你应该对他挺满意的吧。”韩娟说。
许应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怎么会让他跟你一起到医院接猫?”韩娟十分敏锐地说:“而且,我还知道他肯定也喜欢你。”
这下许应更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啊。”
“他那大高个大长腿往门口一站多显眼呀,当时这里老多人都往外看他,他头都没抬过。但是一听到门开,他立马就抬头看你了,那表情……嘶。”
不过那张脸是真的美,韩娟当时都被一眼惊艳到。
许应不知道还有这种细节,有点意外。
那天他只注意猫了,没怎么管傅朝年。
正想着呢,门外突然驶来一辆大G,车轮卷起路面的积水,溅起一小片水花后车稳稳停下。
韩娟眼睛一眯,立刻起身,“来诊了来诊了,林医生——”
“不是。”许应阻止了韩娟喊人。
他站起身,一边抬手解着白大褂领口的扣子,一边看向门外,轻眯了下眼说:“来接我的。”
第13章图谋不轨
隔着玻璃门,许应看到西装革履的傅朝年撑着伞朝这边望过来,雨伞的阴影让傅律师的眉眼变得朦胧不清。
雨幕遮挡视线。
许应看不清楚傅律师的脸。
他只知道这一瞬间傅律师带来的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觉得小火慢熬未必就好。
偶尔也欠点火候。
许应垂了下眼,单手抓着白大褂推门出去。
傅朝年见状便立刻大步上前,黑色雨伞自然倾斜到许应那侧,皱眉道:“你在里面等就好了,出来干什么,还不打伞。”
“没事,就几步路。”许应淡声说。
他说完怔了下,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不久前喻白被人接下班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意识到这点后许应有些无奈地笑笑,觉得人的感受可真是奇妙。
那会儿他作为看客,还觉得小年轻的恋爱谈起来有点矫情。
现在轮到他这不年轻的,许应却又觉得傅美人急忙过来给自己撑伞的感觉很不错——明明他们还没开始恋爱。
“笑什么?”上车后,傅朝年看了许应一眼。
许应摇头,“没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傅朝年的车,副驾驶的座位角度不太对,许应腿放不开,傅朝年俯身过来帮他调整。
傅律师的身材不只是看起来爽,近距离感受起来也很爽,大半个身体都向许应靠近的时候,压迫感和侵略感顷刻间向人袭来。
许应的目光所及是傅律师松散的领口和西装外襟,配合这人紧绷的下颌和衬着一颗小痣的喉结,美人禁欲气息瞬时拉满。
许应清了下嗓子,克制地把脑袋转到旁边,温热的呼吸却刚好落到傅朝年耳侧。
傅朝年耳朵痒得动了一下。
他歪头,往旁边挪了一点,脸却转了过来,眼神瞟向许应的半截下巴和微微抿着的嘴唇,喉结滚了滚。
低声解释说:“之前我妹偶尔坐这里,后来她就说她是闲杂人等了。”
许应没看他,“所以闲杂人等不能坐副驾这句话是你妹妹说的?”
“对。”傅朝年轻笑了声,“不过许老师不是闲杂人等。”
他们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
许应没有说话。
他忍不住看傅朝年,眼睛一瞟,注意到了对方右肩上的水痕,大概是刚刚给他撑伞的时候淋到的。
“你衣服、”
傅朝年说:“没事。”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逐渐升到了令人舒适的范围,熟悉的暧昧气息在一片安静中再度缓缓发酵,终于冲破了他们之间因几日没见而产生的那一层似有若无的生疏。
这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才是对的,许应想。
他忽然闻到了傅朝年身上的香水味。
很奇怪,明明刚才还没闻到。
许应仔细分辨了一下,忍不住说:“你今天用的香水和之前用的好像不是同一款。”
由于工作原因许应从来不用香水,但他之前在蓝夜酒吧经常会从不同的人身上闻到,怎么也能品出一二来。
他觉得傅律师今天这款要稍微浓郁一点,有点果香的甜味。
傅朝年愣了一下,似乎对许应能注意到自己香水的变化而感到意外,他挑眉道:“是换了,许老师喜欢哪款?”
许应主动凑近他颈间嗅了嗅,说:“之前那个。”
那一款闻起来是那种酸涩又清爽的,夹着一点点甜味沉淀过后的木质香。开始还有点冷淡沉静的质感,可一旦接触后就会被完全包裹,让人迅速深陷其中。
是一种既平静又野蛮的味道,像潜伏的藤蔓。
总感觉和傅律师很像。
许应这番突然靠近的举动让傅朝年不自觉屏了下呼吸,“好。”
他说:“知道了。”
许应看到他耳缘有点红,顿时觉得很稀奇。
傅律师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唇角很快地弯了一下,轻声问:“所以傅律师调整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来?”
许应刚才明明感觉到座椅往后挪过,腿也能伸开了。
“…嗯好了,抱歉。”傅朝年后知后觉地起身,他回到驾驶位,抬手摸了下颈侧被许应鼻息打热的那一块皮肤,过了会儿才发动车子。
他们在微信上说好了要一起去吃晚餐,晚点还有一场话剧要看。
是的,简称约会。
…
傅朝年提前问过许应想吃什么,许应说川菜,所以傅朝年就订了川菜馆。
两个人点了四道菜,许应还没吃几口,嘴唇就被辣得通红,他却浑然不觉。
傅朝年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他表情虽然冷冷淡淡的,但一开一合的嘴唇却十分红润,好像被人亲吻过一样,很勾人。
任谁被这么盯着都能察觉到,许应停下筷子,抬眼问傅朝年:“你不吃吗?一直看我干什么。”
“许老师好看。”
许应既无奈又无语,而且他觉得分明是傅律师更美,“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你想什么呢?”
“想许老师。”傅朝年眼底藏着温柔的笑意。
许应:“……”
他的直白一向是许应的死穴,许应看他两秒,不说话了,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等许应彻底吃完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水的时候,又听到傅朝年问他:“这么快就吃饱了?”
许应仰头喝水,喉结上下一滚,含糊应了声。
他吃得挺饱的,但感觉傅律师没怎么吃,傅律师大概是是看饱的。
傅朝年盯着许应削瘦的下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