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许应也拉了起来,差点把人抱了个满怀,他笑着说:“许老师,陪你男朋友一起回趟家吧。”
“……嗯?”
许应诧异于傅律师的急切,更为他的办事效率所震撼。
短短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完成了和傅律师回家,和傅律师一起拟定结婚协议,以及和傅律师一起到达公证局三件事。
但是今天周六,公证局关门,他们也没有提前预约,所以碰了一鼻子灰。
许应心道,他就说了不用着急吧,可傅律师偏不,好像他会跑一样。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改天再来,傅律师有些失落地开车返回,身上隐约还有点怨气。
也就是这时候许应才发现傅律师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像过节没讨到糖吃的小孩。
许应想了想,这人现在好歹已经从他的相亲对象变成了结婚对象,他有义务要哄一哄。
但是许应又不大会哄人,所以只能中途让傅律师停车,他到便利店买了巧克力和糖果回来,还剥开了喂给负责开车的傅律师吃。
傅朝年嘴里含着糖,着实有点意外,“男朋友这是在哄我吗?”
他又这么叫了,许应垂眼“嗯”了一声。
“难怪这么甜。”傅朝年笑了起来,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哄好了。
他们决定等下周两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公证局。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暗,许应自然是要回家的。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导航路线,却发现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车窗外熟悉的街道一闪而过,这分明是回傅律师家里的路。
许应愣了愣,转头看他,“你要带我回你家?”
“嗯。”傅朝年淡定而自然地说:“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就搬过去和许老师住。”
“搬、哪?”许应有点宕机,“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同居吗?”
“嗯。”傅朝年说:“同居。”
第20章一个轻吻
四十分钟后,许应再度出现在傅律师家的客厅里。
再一个多小时前他来过这里一次,但当时傅律师没有给他参观的时间,刚进门就被拉去了书房拟定协议。
许应连傅律师的书房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现在回想起来脑袋里还是满屏幕的法律法条,以及打印机运作的声音。
现在倒是有时间参观一下。
傅朝年家在一个年头比较久的小区里,位置优越,还是学区房,对面过两条街就是临川实验中学,傅律师说那是他的母校。
傅律师还说这里本来是他父母的房子,早些年老两口拼死拼活就为了在实验中学附近买这套大房子,结果退休后他们开始嫌弃这里太吵闹,不够安静,抱怨学生来回上下学影响他们午休什么的。
于是傅朝年就让父母住进了他回国后新买的那套房子里,那套设施更完善,也安静,老两口住的十分满意。
而这套房刚好离律所比较近,傅朝年想了想就干脆把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一直住这了。
这房子面积属实不算小,十几年前能买一套这样的房子足以证明当时傅律师的父母有多努力。
现在原本三居室被改成了两居室,一间客卧傅律师说现在是傅岁岁正借住着,她人不在,许应就没往那边去。
傅律师的卧室许应倒是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干净整洁,没什么特别的设计,就是普通的大主卧。书房是原本就有的,只是在翻修后多了个独立的衣帽间。
傅律师现在就在衣帽间里整理他的行李。
衣帽间的门大敞直开,许应内心有点躁动地在室内绕了一圈,刚走过去,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徐宁来电。
许应转身回客厅接电话。
“不是许应你这一天一夜人呢?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我呢,电话也不接,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这个电话你再不接我就要报警了!”
电话一接通,徐宁哀怨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噼里啪啦好似放鞭炮,“你那到底是智能手机还是小灵通啊?你要实在不爱用手机你就给它捐了呢,也给人手机一条活路,咱以后都写信联系得了呗。”
这人一向情绪起伏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这么多年许应时不时就失联不见人的情况,养成了徐宁既毒舌又爱阴阳怪气的说话风格。
许应熟练地把手机挪远,等他发泄完情绪才挪回来,平静地开口:“抱歉,有点事一直没看手机,怎么了?”
徐宁:“……”
他就知道是这样,每次都是他一番无能狂怒后再被许应稳定到可怕的情绪带的瞬间冷静下来。
然而冷静下来后的徐宁就有点心虚了,音量立刻变低很多,“就是咖啡馆的事,你打完钱都不关心一下情况吗?”
许应听他语气有点虚,就问:“到哪一步了?”
“起步就白费。”徐宁咳了一声说:“我这几天认真研究了一下,这咖啡可太复杂了,品种多做法又讲究,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我这脑容量实在不够。而且工厂也不好联系,路不好开。所以我打算改开小酒屋,我对酒还是比较了解的,你怎么想?”
开什么店许应倒是无所谓,他给徐宁打的那十万只是出于友情投资而已,但他有点疑惑,“那你不是又要熬夜了吗?”
“不会,我开那种卖成品酒的小酒屋,鸡尾酒洋酒什么的,白天营业晚上关门,不影响休息。”徐宁解释。
许应听完觉得这种酒屋好像没什么利润可以赚。
徐宁也知道,他说:“当然利润肯定是要低一些了,但起码有个正经的店能先经营着。你说我开了那么多年酒吧,我对酒的了解,比你了解我都多,而且酒厂那边我也都熟悉,人脉关系都在一条路子上,风险低一些,也方便。”
许应想了想说:“也行,按你想法办吧。”
反正不管徐宁开什么店,他都懒得参与管理,只负责出钱和收分红。而且他知道徐宁做生意不是冲动的人,起码还会先去了解咖啡的行情再做考虑,不会盲目自信。
许应正举着手机,看到傅朝年从衣帽间里出来。但对方看到他在打电话就没有走过来,而是懒散地靠在墙上对他晃了晃手。
许应顿了顿,对着手机那边低声补了一句:“别赔就行。”
毕竟他马上就不是一个人生活了,就算不挣钱也不能赔本。
“小瞧我呢,卖咖啡我不行,卖酒我还能不行吗?”徐宁开了句玩笑,“不过我这边就用不了你十万了,我退你一半,你股份不变。”
许应说不用,“你直接提我股份占比吧。”
“那也行。”徐宁说:“那等我先选址,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儿实地考察一下?”
许应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