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摆两盆绿植,对傅律师工作有好处。
也可以买个投影仪,傅律师和他没工作的时候可以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许应又在网上下了订单,零零散散待发货的有十八件,他看着红色小数字,有点惊讶。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家里有这么多东西要买呢?
许应搓了下脸,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以前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累赘来着。
至于沙发,他们今天都没时间给沙发换成沙发床……
许应犹豫了一下,捏着耳朵问傅朝年,“明天有时间买沙发床吗,要不然今天我们再试一晚?”
“好。”傅朝年说。
……
也许是因为有了昨天同床睡觉的经验,许应今天倒没有觉得那么不自在了,状态放松很多。
傅律师有种要工作到很晚的感觉,他洗完澡跟傅律师打了个招呼就先回房躺下了。
但傅律师不回来,许应居然还有点睡不着,于是打开手机找到了之前那个电台男主播听。
傅朝年回房间发现许应还睁着眼睛没睡,有点诧异,他本以为许老师会像昨晚那样直接钻进被窝里装睡。
“你工作完了?”许应反而十分自然地靠在床头跟他打招呼。
傅朝年“嗯”了声,“你在听什么?”
许应摘下耳机,咳了声,有些遮掩地说:“没什么。”
傅朝年没说话,他走过去,从许应手里拿过一只耳机塞到耳朵里。
许应没想到他直接抢,赶紧“哎”了声,想关掉电台直播,却被傅朝年抓住了两只手。
耳机里,低缓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傅朝年耳中。
——“亲爱的,我多么希望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和你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牵手和接吻,享受最浪漫……”
傅朝年把耳机摘了下来,垂眼看向许应,轻声问:“许老师睡前喜欢听这种的?”
“我……”许应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危险的味道,硬着头皮说:“没有。”
“我昨晚也要给许老师讲故事,许老师说不用。”傅朝年俯身,嘴唇贴近许应的耳朵,低声道:“是因为我的声音不如这个男人好听吗?”
“不是。”许应被他暧昧蛊人的嗓音震得耳朵发麻,他偏头揉揉耳朵,如实解释道:“是因为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给我讲过故事哄睡,你走了之后我开始失眠了,所以才会听这个。”
傅朝年站在床头,目光沉沉看了他几秒,再度开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男人是我的替身。”
“不是。”许应打开手机,当着傅律师的面把男主播取关又把软件卸载,抬起头看着他,“没有替身。”
傅朝年没有说话。
许应:“傅律师,你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傅朝年变脸似的,突然弯唇笑了下,捏捏许应的耳朵说:“我只是没想到原来许老师这么离不开我,有点高兴而已。”
许应的嘴唇动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我离不开你了。”
傅朝年笑了声,揉揉他的脑袋,“嗯,我知道,要给许老师留面子。”
他绕到床的另一侧,抬手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下。
“今晚也要抱着睡吗?”许应转身对着他,黑暗中的眼睛眨了一下。
傅朝年发现他家许老师今晚好像格外地主动,他没说话,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牙齿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朵,哑声道:“睡吧。”
“你、”许应猝不及防地在他怀里颤抖了下,“怎么又咬我耳朵?”
“对许老师偷听其他男人声音的惩罚。”傅朝年一本正经地说:“晚安。”
许应没出声,在心里说傅律师是小气鬼。
……
这一晚睡得比第一晚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原因。
当许应早上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了傅律师这张美得令人嫉妒的脸的时候,他忽然又觉得楼下那沙发干脆还是别换了。
嗯,是的,许应现在又觉得先婚后爱的过程其实也没那么难适应了。
尤其是先婚后爱的对象是一位美人,而他又刚好是颜控的情况下,也不能怪许应反复变卦。
于是早餐的时候,许应和傅朝年说要不然他们还是睡一张床,傅朝年顿了下,说可以。
既然这次是许应主动提的,那就说明许老师是完全心甘情愿了,他就不用再担心许应有负担。
而且傅朝年认为自己有必要忍下欲.望,晚上时刻守在许应身边,免得再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电子男人不知道从哪个软件里突然蹦出来勾搭他家许老师。
不就是同床吗?
让他忍,他可以忍。
-
徐宁再次给许应打电话是周三早上,说组好人了。
考虑到许应不爱热闹,所以一共就六个人,除了傅岁岁和徐宁两条单身狗,许应和傅朝年两人是一对,另外两个男生也是一对。
徐宁在电话里面意有所指地对许应说:“那两个男生特别Open,希望你和你家傅律师能多向人家好好学习。”
他特意在“好好学习”四个字上面加了重音,许应沉默了一下,说:“知道了。”
许应中午和傅律师说了聚会的这件事。
傅朝年:“岁岁也在?”
“嗯,她不是你妹妹吗,我觉得上次我和她见面太仓促了。”许应淡定地说。
傅朝年说了声“好”,然后顿了下,解释说:“我只是有点意外,我以为你……”
许应:“什么?”
“…我以为你会介意和我家里人见面。”
不过既然都已经提到这了,傅朝年沉下一口气,缓声说:“许老师,其实我爸妈也想见你,他们知道我结婚了。”
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许应提这件事,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许应以前经历过什么,担心许应会抗拒参与到新的家庭里。
“叔叔阿姨想见我?”许应愣了下,“什么时候?”
“他们让我这周末回家吃饭,许老师怎么想?”
许应抿唇,“抱歉,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和傅律师结婚确实跳过了见家长这一步。因为许应自己单方面的原因,他觉得父母那边无关紧要,但却忘了傅律师和他不一样。
傅律师是在和谐幸福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所以也许对傅律师来说,婚姻能获得父母的认同和支持应该很重要吧。
“我不是抗拒见他们,我只是、”许应眉头紧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说不出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配不上傅朝年。
许应不是抗拒,是胆怯。
“许老师不用解释什么。”傅律师心疼地抱了抱许应,一下一下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抚,嗓音温柔:“没关系的,现在不想见就以后再见,慢慢来,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