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缝隙,傅朝年才立刻抓准时机,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带着许应由浅入深地接吻。
唇齿碰撞、呼吸纠缠的声音混合着浓郁的酒气弥漫在两人之间。
许应没有经验更没有技巧,很快就被傅朝年吻得喘不过气儿来,鼻息变得急促,连抓在傅朝年肩头的手指都在轻轻颤抖,求饶似的哼了一声。
“许应。”傅朝年这才勉强放过他,哑声唤他的名字。
许应无力应答,他胸口起伏,唇角牵出一道银丝,傅朝年用指腹帮忙抹去。许应半眯着眼睛想要伏在傅朝年肩头,但傅朝年却没让。
傅朝年的手有些强制地掌控着许应的后脑,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里,指腹用力,让许应向后仰头露出整张脸,然后他再垂眼望着许老师此刻在他怀里的情.态。
他说过喜欢看许应脸红。
而现在的许应不只是脸红,而是连好看平齐的锁骨上也泛着红。平日里那双冷淡的双眸此时潋滟如水,好似一滴红墨在他眼底漫开微漾,眼尾带着潮湿的泪意与醉意,正急促地喘着气,睫毛颤抖。
这副模样在此之前没人看到过,甚至都不曾在许应身上出现过,傅朝年实在是很喜欢,他指腹在许应眼尾蹭了蹭,带着点酒意的呼吸落了下来,“还要不要亲?”
许应本来就已经醉了,激烈的吻让他的意识变得更加不清醒,但依旧却能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描绘出傅律师的脸。他没有说话,傅朝年便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重新落在许应的嘴唇上。
这一次的傅朝年就变得温柔许多,他一下一下轻柔地吮吸许应的唇瓣,舌尖缓缓探入,和许应的柔软舌头纠缠在一起,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深入,侵略,攻占阵地。
许应抵抗不了这样的亲吻,双手本能地勾住了傅律师的脖子,喉结滑动,生涩地回应。在亲吻的空隙中,他朦胧听到傅律师笑了声,一只大手扣住了他的腰,紧接着腰间一紧,他就被吻得更深,再无瑕顾及更多。
公寓门口只开了一个壁灯,在昏暗的灯光下,许应和傅朝年拥吻。过了会儿,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软下滑,却又被傅朝年拦着腰用力一把提起,他被完全掌控。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有身体靠在墙上的声音,衣料摩擦声,唇齿的交缠声,以及两个人亲吻时一轻一重、一沉一缓交错起伏的喘.息。
踢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跑过去焦急地在他们脚边蹭来蹭去,一身被精心照顾过的长毛炸了起来。
傅朝年这才停了下来,将许应打横抱起,抬腿让开猫崽子,把人放到了沙发上,“许老师。”
许应眯着眼睛哼了声,手无意识地抓着傅朝年松散的领口,傅朝年的膝盖撑在他腿侧,低头又亲了他一下,回应他最开始的那句话,“我也喜欢你。”
“傅朝年…好困……”许应早就醉意上头,又被抱着亲了好久,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乖,还认得人就行。”傅朝年贪恋地吻着许应的眉眼,脸颊,耳朵。
许应没有说话也没再回应,抓着傅朝年的那只手松落下滑,眼睛也完全闭上了。
有人趁着醉酒主动撩火,等撩起来自己却又沾床睡了过去。
傅朝年眸色深重,盯着许应的眼底隐隐发红。
他深喘了口气,克制又无奈地在许应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又重重地咬了下许应的嘴唇,反复碾了碾,才起身把人抱回楼上。
……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许应这一觉睡得还不错,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着,床铺上也没有残留的温度,傅律师应该早就起来了。
他今天上午没课,但傅律师肯定是要去律所的,估计已经走了。
许应伸手摸手机,却没有摸到。
他回想起昨晚,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和傅朝年热烈缠绵的接吻画面,表情凝固了几秒,然后身体滑进被子里,抬手捂住发热的脸。
真亲了。
还是他主动的。
虽然后来他还是被傅朝年反客为主似的亲到腿软,但起码第一次接吻是他主动的。
许应用力搓了搓脸,感觉昨晚的酒没白喝。
他又平躺在床上平复了会儿,也回味了一会儿,望着天花板思绪飘散。
不得不说,和傅律师这样的美人接吻,体验相当得好。
许应下意识抬手摸嘴唇,结果唇上传来微弱的刺痛,他愣了愣。
卧室门也恰好在这时候被打开,傅朝年动作很轻地推门进来。
许应也从床上坐起来。
傅朝年没想到他已经醒了,愣了一下才说:“怎么醒了。”
许应看到他还穿着睡衣,有点诧异:“你怎么、几点了?你没去上班?”
“九点多,我上午不去。”傅朝年走过去问:“什么时候醒的?头疼不疼?”
“刚醒,不怎么疼。”许应舔了下嘴唇,“你昨天咬我了?”
他能感觉到下嘴唇破了一点,但伤口不是很大。
“不小心的。”傅朝年抬手轻轻摸了摸,“疼吗?”
许应摇头,“还好。”
傅朝年看着他没说话,突然靠过去亲了许应一下,一触即分的那种。
他弯着眉眼,看起来十分愉悦,笑着说:“我还担心许老师醒来会不认账。”
“小孩子才赖账。”许应自认为还算坦然,亲就亲了。而且他都三十多岁了,没必要主动亲完了人还要装作是喝酒断片,多不体面。
不过许老师也还是有点脸皮薄,他绷着下颚推开傅律师说:“我去洗漱。”
傅朝年跟着他一路走到隔壁浴室。
许应抓着门把手看他,“我要洗澡,你还跟着?”
“许老师难道怕被看?”傅朝年挑眉,上下扫了扫许应,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许应没说话,当着傅律师的面把门关上了。
他懒得解扣子,抓着领口扯下丝绸睡衣,劲瘦好看的腰线露了出来,他心想傅律师昨天亲他的时候感觉根本就像是个色胚,也就是仗着自己长了那么一张老天都会嫉妒的美丽皮囊才敢胡作非为,偏偏他还刚好吃这套……
等下——
许应脑子里某根弦突然弹了一下,他抓着刚脱下来的丝绸睡衣低头看了眼,睡裤也被换了。
他大脑宕机,喉结缓慢地滚了下,又扯开裤腰看,发现内裤也换了。
许应:“。”
难怪早上起来身上这么清爽。
难怪傅律师刚才问他怕不怕看的时候笑得那么意味深长的。
许应抓着睡衣的手指缓缓收紧,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傅朝年你竟然把唔——”
话音戛然而止,傅朝年直接亲了上来。
他好像早就料到了许应会再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