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吗?”
“我可以理解为许老师是在夸我吻技好吗?”傅朝年摸着他的颈侧,感受到他激烈的脉搏跳动,不答反问。
许应抬起头,红着眼圈看他,眼神像在看吸他精气的狐狸精,“你、你一点都不像。”
傅朝年和他对上视线,仅仅一秒,就狼狈地俯身把额头抵在许应肩上,闭眼说:“许老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做更多。”傅朝年抱着许应的腰,手隔着单薄的布料,五指微微收拢,像是在抚摸又像是在极力隐忍克制。
于是许应不说话了,安静地和傅律师一起平复情绪,也平复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下肩膀,嗓音有点哑地问:“你之前锻炼都去健身房吗?”
每一次接吻,许应都能更加直观具体地感受到傅律师的力气有多大,他好奇这人都是怎么练的。
许应自认为力气不算小,但却每次都被傅律师压制得没有半分余地。
“嗯,律所对面就是。”傅朝年从他肩膀处抬起头,“怎么了?”
许应说:“最近好像没见你锻炼。”
似乎自打同居后许应就没见傅朝年去过健身房,他们不是工作就是待在一起,说起来还挺腻歪的。
“不差这几天。”傅朝年略微顿了下,垂眸问许应:“其实除了去健身房,还有别的锻炼方式,许老师要试试吗?”
许应看他眼睛缓缓弯了起来,再加上他们刚亲完,各自身上的情.态还没完全褪去,他觉得不妙,摇了摇头。
怎料傅律师根本就没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揽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而且用的还是抱小孩子的那种方式,孔武有力的双臂紧紧勒着他的大腿,手掌就在锢在许应屁股下面。
许应的身体突然腾空,下意识惊呼一声,躬身抱住傅律师的脖子,“你干什么?”
“锻炼。”傅朝年甚至还故意使坏地掂了他一下。
这个姿势让许应相当没安全感,而且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这样被人抱着多少有点羞耻。但许应又不敢动,只能僵着身体强撑淡定地说:“你放我下来。”
傅朝年笑了下:“许老师身体放松一点,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许应当然知道傅律师不会让自己受伤,但他就是、有点慌,“我要下楼拆快递,放我下来。”
傅朝年想了想说:“那这样,我抱你下楼拆箱,和抱你回房间,许老师选一个?”
这种二选一完全就是圈套。
许应抿唇说:“我自己下楼。”
“那我抱你回房间了。”傅朝年抬腿就往卧室走。
许应“哎”了一声,认命地拍了傅朝年两下说:“下楼下楼。”
于是傅朝年就得意地把他抱到了楼下的沙发上,踢踢刚吃完粮,一下跳到许应身上。
许应立刻抱着猫怒视傅律师,红着耳朵指责道:“就你有力气。”
傅朝年耸肩挨训,然后很有眼力见儿地把快递箱子挪到沙发边上,又给许老师拿了剪刀方便他拆箱,转移话题问许应都买了什么。
许应说就一些有的没的,到货哪些他也不知道,拆了再说。
两个人一起拆快递还是很快的,傅朝年感觉自己在开盲盒,什么地毯,花瓶,花盆,小台灯,抱枕……总之杂七杂八的,有点不太像是许老师会主动购买的东西。
傅朝年有点诧异地挑了下眉:“这些都是你买的?”
“不然呢?”许应把超大一张地毯抖开,让傅律师帮忙挪开沙发和书桌。
许应负责铺地毯,傅律师负责体力活。
上次许应就觉得家里这张地毯不够大也不够软和,这回换了新的他满意了,光脚在上面踩了踩,手叉着腰站在上面指挥傅律师把沙发和书桌复位,把花盆放在沙发和书桌之间,花瓶和台灯摆在桌上……等等。
傅朝年都默默照做,甚至还做的乐在其中,他问许应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了。”许应买的小地桌和懒人沙发都还没到,茶几暂时撤不了,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空的陶瓷花瓶上,“你喜欢什么花?”
“我都可以。”傅朝年说。
许应记得上次傅律师送自己的花是主要是蓝色玫瑰,好像还有洋桔梗和扶郎花,但这些都不太适合摆在傅律师工作的桌子上,傅律师的一句“我都可以”反而把许应难住了,他皱眉:“那你自己买吧。”
“嗯?”傅朝年:“不是许老师要送我花吗?”
“我不会选。”
傅朝年捏捏他的耳朵,“没关系,只要是许老师选的我都喜欢。”
“好吧,改天我去看看。”许应有点折腾累了,窝进沙发里坐着。
他盘算着之后不仅要买花,还得买盆绿植,回来移栽到大花盆里。
公寓门口还有一小片花园等待开垦,许应本来不想管那里的,但现在又觉得如果把那里整理出来,松松土种上一棵树,再摆一把椅子,天气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好像也不错。
楼上露台那里的健身器材太少,他一个人用还可以,许应还打算多添置一些给傅律师用,然后他在旁边装个摇椅,等以后傅律师锻炼的时候,他就可以坐在椅子上欣赏了,许应怎么想都觉得画面很美好。
他把这些想法都和傅律师说了,傅律师觉得他怎么做都好,但是不要急,日子很长,他们可以一起慢慢打理。
许应提到这些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生动,眼底亮盈盈的。而这些都是过去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鲜活表情,或许连许应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傅朝年却看入迷了。
正说着呢,傅朝年突然就凑过去亲了许应一口,许应有点懵,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忘了,他摸着嘴唇,“我在说正事,你突然亲我干什么?”
而且不久前他们在楼上不是刚亲完吗?还那么激烈。
傅律师是什么亲亲怪吗,怎么总想着亲他?
“不干什么,就是想亲。”傅朝年光是看许应就十分心动,更别说像这样听着许应为他描绘未来的生活了。
他能感受到,许应在一点一点地改变,正在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想和他创建出一个温馨而幸福的家庭。
傅朝年忍不住捧起许应的脸,眼底煨热,真诚地在他眉心烙下一吻:“能遇见许老师,我真的运气特别好。”
许应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们在超市抽奖前的对话。
“你运气怎么样?”
“特别好。”
“你这叫运气特别好?”
“是的,特别好。”
傅律师当时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看着他说的,就和现在一样。
许应觉得自己有点迟钝,竟然现在才意识到傅律师话里的意思,他心里有些感动,也有点脸热,抬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