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想来的时候再来,慢慢习惯。”傅朝年把许应的鞋子脱了,又给他揉揉小腿,“睡吧。”
许应往床里面挪挪,“你呢?”
“许老师地方都给我空出来了,我能不睡?”傅朝年笑笑,也脱鞋上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许应的眼睛说:“午安。”
“热。”许应在他怀里挣了下。
外面三十多度,这人干嘛睡个午觉还要抱得这么紧?
虽然说酒店有空调,但许应平时就不爱吹空调,开一会儿就得关,否则就头疼、关节疼。
“那把衣服脱了。”傅朝年闭着眼睛,手伸进了许应衣服里。
许应一把摁住他,起身说:“我要换睡衣。”
傅朝年也坐起来,“那我也换,一起换。”
情侣睡衣的料子轻薄凉快,许应舒服了,在傅朝年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一睡就是将近两个小时,傅律师早就醒了,许应睁眼看到他在窗边打电话,还笑得很开心。
他侧躺着,揉了揉眼睛,头发乱糟糟地坐起来,换上拖鞋走过去,在他背后低声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傅朝年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扭头说:“咱妈。”
他把手机递到许应面前,抬抬下巴示意许应说话,许应表情一下变得有点麻,干巴巴地说了句:“阿姨下午好。”
“我先去洗脸。”他打完了招呼,扭头就走。
傅朝年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笑了声,靠着窗台继续讲电话。
许应听到傅律师在背后笑着说了句“嗯,他刚睡醒,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了”的那种调侃他的话。
许应捏了下耳朵不吭声,进浴室冲了个澡,清醒清醒。
……
晚饭前他们出去看了部电影,是漫画改编的,原漫画是国产,很火,现在都还没出到完结篇。
许应之前追过一段时间这个漫画的连载,在团购上看到电影上架还有点惊奇,就拉着傅朝年去看了。
结果一场电影将近两个小时,许应看完后出来脸都是绿的。
傅朝年明明自己也看了,居然还问他:“好看吗?”
“挺好的。”许应面无表情地说:“导演拍得很好,希望他下次不要再拍了。”
毁原著,简直太毁原著,还没电视剧改编的好,许应承认自己当初内心对漫改电视剧的声音大了点。
傅朝年听他这么说,直接在旁边笑出了声,捏捏他的手说:“好了,许老师别生气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许应重重地叹了口气,先不想了。
可是到餐厅坐下来之后,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这部电影,越想越气。
要知道许应自诩是高素质文化人,又是人民教师,他真的很少会真的在口头上点评或者批评任何一部作品,通常就算吐槽只是在自己心里说说就算了,但这次许应真忍不住。
傅朝年的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听着对面的许老师一句句地略显愤慨的犀利点评。
“导演不会选角。”
“剧情魔改。”
“打戏动作设计低俗,有意暴露女性身体。”
“男凝太重。”
“导演为了突出男人英雄情节,弱化女主。”
“看得难受。”
这是许应第一次看一部电影的时候,中途就想愤而离场的,但他又好奇导演到底把好好的漫画改成了怎么样的一坨,于是许应眉头紧锁,强忍着不适看完了。
并且得出客观的结论:糟糕,非常糟糕!
他在团购影评底下看到了差不多的、铺天盖地的差评。
许应没有买票前先看影评的习惯,毕竟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对电影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不想让别人的评价影响自己对电影本身的判断。
现在看完了,许应觉得什么狗屁的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电影就是客观且单纯的没拍好。
而且这也是许应第一次看完电影后,感到了生理不适。
许应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有点气饱了,放下刀叉恨恨地说:“再也不看漫画改编的电影了。”
傅朝年就笑,他觉得这样愤慨吐槽的许老师很生动,简直可爱极了,他哄道:“别气别气,我们去给电影差评,以后不看了。”
但许应听完又说:“算了。”
差评什么的,许应又懒得去平台发表,他只是忍不住想私下和傅律师吐吐槽而已,因为憋着实在有点难受。
可是看傅朝年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许应皱起眉头有点纳闷,“你怎么那么开心?”
傅朝年指指自己:“我有开心吗?”
“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许应夸张地说。
傅朝年想象了一下那种表情,说:“那样可能有点吓人。”
许应嘴角抽了一下,开始死亡发问:“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不好看,虽然没看过原漫画,但我觉得许老师刚刚点评的很精准。”傅朝年说。
他也不喜欢这部电影,但比起电影怎么样,他更看重许老师在他面前各种生动鲜活的反应。
许应淡淡抬眼:“那你怎么不生气?”
“我、”傅朝年无奈地笑了声,诚恳发问:“我要和许老师一起生气吗?”
“那也不是。”许应抿了下唇:“主要你这样就显得我很不成熟。”
明明他比傅律师大两岁,怎么对方情绪那么稳定呢?还能反过来安慰他。
他嘀咕的声音有点小,傅朝年没听清楚,“什么?”
许应摇摇头,咳了声,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淡声说:“没什么,吃东西吧。”
傅朝年深深地看了许应一眼,没多嘴。
…
第二天他们接上宋女士一起去香缘寺。
这是个比较小的寺庙,但因为是假期,所以人流量也并不少,本省的人都觉得这里灵验,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求学业、事业,姻缘,身体健康……
许应上次来这里还是高考前,父母带他来求学业。
这次和宋女士再来到香缘寺,多少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人来人往,进入寺庙就能闻到香火味,许应没有其他游客那种到处逛逛的心思,直接奔塔庙。
穿着僧袍的小师傅站在旁边,许应和傅朝年,宋女士一起敬了香,拜了拜,闭眼祈福。
傅朝年是第一次到寺庙来,心里有点新奇,但感觉还挺舒服,香火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感觉到心神安宁。
塔庙门口有棵祈愿树,生长的又粗又高,枝叶繁茂,盖下一大片的阴影,枝干上都是红色的许愿牌。
写许愿牌要花钱,一人十五,也不贵。许应想来都来了,还是得留下一个,他问宋女士要不要,宋女士点点头。
但这里只收现金,三个人都没带,于是傅朝年仗着他那张脸,找一位阿姨换了现金,投进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