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写许愿牌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互相打扰,安静写完就各自找了个位置挂了上去,风一吹还有响声。
许应挂完之后,原地双手合十念了句什么。
然后站在那里,好奇地看了看他牌子周围的那几个上面都写了什么。
他看的那几个许愿牌上大多都是些平安顺遂,事业或者学业有成,姻缘美满之类的内容,毕竟人们能祈求的基本也就这些。
让许应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宋女士以前留下的许愿牌,位置就在他高考时候留的那个许愿牌周围。
上面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希望我儿子许应平安幸福。
落款是宋姝丽,是宋女士的名字,日期是去年中秋节的时候。
许应抬头看着,手指在那串数字上停了很长时间,直到听见宋女士在几步外喊他“儿子”,许应才回过神,无声眨了几下有些发酸的眼睛。
傅朝年站在宋女士旁边等他,许应走过去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是明天的高铁回临川,毕竟都还有工作,今晚再住一晚就必须要走了。
宋女士自然舍不得,说这才中午,先去吃饭。
于是三个人就在寺庙周围找了家小馆子,一起随便吃了点。
傅朝年感觉他家许老师从寺庙出来后就有点魂不守舍似的,好几次叫他都不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傅朝年也没急着问。
吃过饭,许应和傅朝年又陪宋女士去商场逛了一下午,给宋女士买了几套新衣服,然后一起把人送回了小区。
他们今晚就在小区门口告别,说明早就不用宋女士起早送他们去车站,毕竟他们也都年纪不小了。
宋女士点头,眼睛酸酸的有点想哭,但在儿子面前忍住了。
离开前,许应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谢谢妈。”
宋女士一愣。
傅朝年听到也愣了下,随后就缓缓弯起唇角,无声地望着许应。
宋女士的表情既惊喜又恍惚,“儿子……”
“妈。”许应忍着眼皮的酸胀,抿了抿唇,垂眼又唤了声。他没过多解释,只是抬起手虚虚地抱了一下宋女士,轻声说:“平安幸福。”
宋女士很多年没听过许应这样叫她了,当即就忍不住眼泪,低头抹了抹脸说,“哎,好,你们也是。”
“嗯,那我们先走了,你回吧。”许应牵着傅朝年说。
宋女士走了两步,目光复杂地看着许应和傅朝年,有点欲言又止。
傅朝年笑了下,主动说:“阿姨,之后许老师和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先回吧。”
宋女士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小区。
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许应和傅朝年视线里,许应收回视线,用力地抓了下傅朝年的手。
回到酒店之后,傅朝年才问许应下午是怎么了,许应靠在他怀里,把自己在香缘寺看到宋女士去年留的许愿牌的事情说了。
“我记得阿姨昨天说的是,她也很久没去寺庙了。”傅朝年说。
许应“嗯”了声,更用力地抱住傅律师,脑袋埋进他颈窝,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傅朝年感觉到自己肩头的衣服有点潮乎乎的,他把许应扶起来,心疼地亲了亲许应湿润的眼睫,温柔哄道:“不哭了,乖。”
许应喉结滚了下,有点控制不住哽咽,“就是觉得,我好像回来晚了。”
“不晚,只要回来了就不晚,阿姨是高兴的。”傅朝年安慰道:“以后我再和许老师一起回来看她好不好,嗯?”
许应有点闷闷地点了下头,眼圈红红,脸颊也红扑扑地抬眼望着傅朝年,有点可怜似的,又让人心动。
“好了好了,老公亲亲。”傅朝年温柔地亲吻许应的眉眼,鼻尖,脸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最后才落在许应唇上,舌尖毫无阻碍地滑入,勾起,纠缠。
许应抱住傅朝年的脖子,闭上眼睛用力回应。
他们吻过很多很多次,对彼此的了解颇多,节奏也已经愈发熟练,彼此从轻柔吻到深吻,没一会儿许应身上的衣服就没了,整个人被傅朝年压在了床上。
许应向后仰着脑袋,纤细的脖颈抬起,一条腿曲起,傅朝年从他身前抬起头,眼底情.欲纵横,哑声问:“还好吗?”
酒店灯光刺眼,许应眯了下眼睛,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悸动与燥热。
他搭在傅朝年肩膀上的手指蜷了下,微红的眼睛里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有些生涩地发出邀请:“…要做吗?”
第48章直白欲望
傅朝年怔愣了下,盯着许应的眼睛,喉结贪婪地滚了一圈,“许老师说的,是哪种?”
“…你想的那种。”许应偏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
确认了答案,许应感觉到傅朝年好像变得更加厉害了,他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想法:自己真能容下傅律师吗?
傅朝年掐着许应的腰的那只手十分用力,额角青筋忍到爆起,额头也抵着许应的额头,眼看着越靠越近……
许应稍微有点紧张,但也做好心理准备迎接,结果没想到就快要亲上的时候,傅律师突然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去了。
?
许应有点懵:“怎么了?”
“你不想吗?”
“想。”傅朝年的眼底隐隐发红,呼吸深重地说:“想做,但今天不行。”
今天不对,哪哪儿都不对。
先不说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光是这地点就不对。
起码他和许老师的第一次不该在酒店,他更不能在许应才见过妈妈、心神脆弱松动的情况下趁虚而入。
傅朝年盘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许应,开口时有些郁闷:“回家再做。”
许老师今晚答应的十分突然,傅朝年虽然兴奋惊喜,但也不至于不管不顾。
许应也没想到这人在意的居然是这些,他摇摇头说没关系。但傅朝年态度坚决地说不行,说第一次的体验感至关重要,今天不合适。
而且他们明早四点要起床,今晚要是一闹肯定很难收得住。明天许应的身体一定会不舒服,精神状况也会不好。
傅朝年皱着眉:“我不想让你难受。”
许应没想到他们之间氛围都顶到这了,傅律师竟然还能想的这么周到,他心里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他轻轻踢了傅朝年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那今天怎么办,你能忍住?”
傅朝年一把抓住许应的脚踝,目光有些危险地盯着他的脸,眼睛眯起。
就在许应以为傅律师在盘算其他方式的时候,这人突然扑了上来——傅朝年十分大动干戈地将许应抱住,用力在人嘴唇上啃了一口,手指抓着被子往上一盖说:“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