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手里攥着一个末端带着可爱的毛茸茸的兔子尾巴装饰的,低笑着说:“先试试。”
之前买的小盒子和小罐子都还有一点剩余,傅律师对人大方,对自己更大方,他打算今天就把存货全都用掉。
许应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原本微醺的醉意在洗完澡之后就快要散干净了,但许应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还是飘忽忽的,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怎么样,但细微的感受却很清晰。
他感觉到傅律师是轻轻地把东西送进来的,一如既往地温柔。
许应以前网络上,在漫画里都有看过这类东西的图片,因为这些遵从身体和心理本能的东西并不可耻,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大大方方地看。
但那也只是看,许应完全没有亲身接触过,更别说试验了。
今天,终于,他第一次知道了这个玩意儿它居然、震动的频率这么快。
就像是以前健身之后用的那种筋膜枪,只不过筋膜枪只用在身体表面。
而这个东西,刁钻得很,也精准得很,
许应抬手用小臂挡住了自己的情绪反应最强烈的眉眼,但单从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来看,表情还是很明显。
傅朝年观察了一会儿许老师的反应,笑着抬了下眉梢,愉悦道:“看来许老师是喜欢的。”
许老师不太想承认,因为太羞耻了。
可是兔子尾巴已经湿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许应不认。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傅朝年发现许老师的反应似乎更大了。
他知道许老师向来都是嘴上说着拒绝,但其实却爱极了言语上的刺激,他笑着指责说:“许老师不诚实。”
他说不诚实的人要受到一点惩罚。
于是傅朝年摁下了小圆钮。
戛然而止了。
这种坐过山车坐到一半,眼看着就要到最高点的时候,机器却突然故障停在半空的感觉很空,很不好。
许应有点懵地挪开手臂,眯着眼睛看向傅律师,“你……”
“求我。”
“不要脸。”许应红着眼圈骂他。
傅朝年低声哄道:“那我求许老师求我,好不好?”
一句话被他说得像绕口令一样,但也算给了台阶下,好面子的许老师这才顺着台阶,勉强开口说了句“求你”。
声音很小,很含糊,但傅朝年也心满意足,由着许老师去了。
这个瞬间,许应感觉傅律师操控的不是玩具,而是他。
傅朝年逗完了人,又亲密地吻了吻许老师,同时骨节分明的手也握住了他。
许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彻底落到了敌方的陷阱里,腹背受敌,前后夹击,状况十分地水深火热。
他还发现自己总是这样被调戏,好像毫无招架之力一样,可他骨子里分明是个好强的人。
于是许应主动吻上了傅律师喉结旁边的小痣,
他故意主动招惹,低声说让傅律师把兔尾巴拿走,又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他说:“我要你来。”
不得不说,傅朝年被实打实地挑衅到了。
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与刺激一般,傅朝年比平时莽撞了点。
疼是有点,但是能说不快乐吗?
不能的。
老话还说先苦后甜呢,有时候痛感越深,之后的幸福才会在对比下显得更加强烈。
许应觉得很有道理。
临川地理位置偏北,从九月开始就是真的入秋了,大半夜的,外面不仅刮风,还打雷闪电,下着大雨。
许应不喜欢下雨天,但他却格外喜欢今天这个雨夜,喜欢他和傅朝年带给彼此的一切。
尽管某些时候会像雷声和闪电那样不怎么温柔,还有点粗暴,但许应却出了奇地享受这种电闪雷鸣。
特别、特别享受。
他就像是一个在潮湿的雨水中迷失了方向的人,电闪雷鸣无法承受之时,许应也有想过要逃到无人的地方躲避,但雨却是一直淋在身上的,所以他浑身上下一直都是湿漉漉的,躲不开雷电。
而且,傅朝年也一直抓着他不放,许应才躲一下就被抓住了脚踝拉回去,被重新掌控。
他逃不脱,干脆放肆地感受暴风雨的刺激。
傅律师蛊惑人心的本事日益见长,骗他说了很多的话,还说只有两个人都放得开,他们才能感受到最极致的快乐,才能尽兴。
许应不知道傅律师的话是真是假,反正他嗓子已经哑了。
甚至最后叫人的时候几乎只剩下气音,他说老公我不要了。
许应活了三十一年,曾经落魄不堪过很多次,但几乎没有落到过这种可怜的境地。
他才知道,原来人也是可以被翻来覆去的。
傅朝年一次比一次疯。
外面的雨似乎变得越来越大了。
雨水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声音很响亮,却也恰好起到了欲盖弥彰的作用。
许应的脸颊更深地陷入枕头里,模糊的泪眼瞟到了床头柜上的日历。
今天是九月九号。
而九月十号就是许应的生日。
或者准确地来说,从过了零点的那一刻起,许应的生日就已经开始了。
但是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吃到生日蛋糕,甚至还反了过来,他第一时间被别人吃到了,还被仔仔细细地享用了许久。
“生日快乐。”傅朝年滚烫的额头抵着许应的,嗓音十分沙哑,语气却温柔缠绵得不可思议。
好得很,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许应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无声地动了下唇,大概意思是让他滚。
“怎么,许老师刚才没爽吗?”傅朝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模样,缓慢地抚摸着许应的眉眼,一脸餍足地笑着说:“今天很难忘。”
难忘吗?
许应想,也许是的。
外面狂风骤雨,他彻夜摇晃。
第56章生日礼物
托某人的福,许应再睁开眼就是中午,他生日的一小半时光已经在睡梦中度过了。
一夜暴雨后,现在外面已经放晴了,看起来是个好天气。
许应应该是做了个梦,但他睡醒就不记得自己究竟梦到些什么了。
身上很清爽,昨天傅律师帮他清洗的时候许应还没完全睡着,还有意识,药也上过了。
最让许应不爽的事就是上药。
他大学期间打过很多零工,奶茶店水果店烧烤店都干过,送过外卖也当过快递小哥,平时磕磕碰碰,受个伤什么的再习惯不过了。
这么多年,许应一直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连痛感都比一般人弱,可是自从和傅律师做/爱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细皮嫩肉。
尤其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