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里,还有着比搂着美jiao娘,躲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困觉更令人惬意的事情吗?
此时,费扬古将脸深深埋在囡囡的秀发中,手臂环着小女孩儿柔嫩的娇躯,就连那胖乎乎的脚丫子也翻了上去,像个八爪鱼一样搂着人家小姑娘。也不管人家囡囡会被会被这小胖子压坏了。似乎我们多虑了,小姑娘很乖巧地蜷缩在费扬古的怀里,安恬宁静,很享受主子爷的章鱼抱。
“主子爷。”门外传来通报声,就像那深山的猎鹰,森寒可怖。
囡囡小眼珠子动了动,但是没做反应,仍然装睡着。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去插手的,做主子爷的女人心里要有个分寸。
直到外面喊了数声后,费扬古才极不情愿地将手脚从囡囡身上撤下来,随便披了件衣服,从床上下来。
将门小声拉开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漆黑,融入了这片天地得漆黑,但费扬古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面前是有一个活物的,哪怕就像一个幽灵。
“主子,那人进京了。”
“知道了,告诉外面的钉子,可以把自己拔了。”
“喳。”
费扬古就像在和空气说话,显得极为诡异,但影卫就是这样,他们就是费扬古精心训练出来的护卫,一支只会隐身于黑暗的护卫。
感觉到面前一阵有风飘过去,费扬古知道影卫走了,将门轻轻关上,又蹑手蹑脚地钻回被窝,继续搂着小萝莉困觉觉了。
费扬古自己亲手导演的戏到现在才算开场了,正主也要上台了,袁督师,你玩得过我吗?呵呵。
吴将军可不敢阻拦袁督师,立马开门让袁督师和他的亲卫进城。袁崇焕也懒得和这些城门守将废话,知晓没旨意的话,自己麾下的儿郎是不可能被放进城的。所以直接在亲卫的护卫下直接奔皇宫冲去。
“这奶奶的,这袁崇焕也太狂了吧,真在辽东土皇帝当久了,进了这皇城也不收敛收敛!”吴将军在袁督师马屁股都见不着的时候才恨恨地啐了一口。
上万健儿为了在鞑子之前拼命快马加鞭抵达京师,是为了什么?
老夫不惜纵身投入悠悠是非,亲身率关宁铁骑来此绝地,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这大明社稷!
圣上,无论你对老夫怎么样,老夫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可城外是上万辽东精锐!咱们大明最后一支能战之师啊,圣上,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寒心啊!没了他们,我大明靠什么守下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啊,靠什么去和如日中天的满狗斗?
似乎被袁督师的满腔无奈与愤慨感染了,身旁的亲卫们也不自觉地将自己身上的杀气散发出来!虽然只有二十余骑,但能选入袁督师亲卫的哪个不是百战余生的精锐?此刻二十人所散发出的气势让人恍惚觉得有上千铁骑在前进!铁蹄之下,皆为亡魂!
当皇城守门的御林军看见这二十余骑想自己冲来时,这些个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的嫩兵卒们,差点被这股气势吓得丢下手中的武器。平时也就吓唬吓唬百姓,充充仪仗队的御林军,和那些个上过战场的精锐根本就没个可比性。(龙三真心不信是因为鼠疫把崇祯御林军搞残了,大明才会亡,满洲才能夺得江山,这太扯了!)
护卫们在御林军面前上演了一出完美的马术表演,在即将冲撞上那些个手足无措的御林军前,果断分流散开,将保护在中间的袁督师让了出来。
袁崇焕也不下马,就这么驾马来到这些个御林军面前。指着一个千总的鼻子喝道:“老夫袁崇焕,想要面圣,通传下吧。”
枭雄之气尽显无疑,在袁督师眼里,这些个连自己一方二十余骑气势都吃不住的御林军,根本就不配自己理会。心里对这些个耗费国家粮饷养活的废物充满了厌恶!
那御林军守城的千总,此刻也不敢指出袁督师宫前禁马的规矩,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就去通报了。
本身这天就已经够冷了,随着这一队辽东骑士的到来,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使得这一方圆的区域温度更降了几分,那冷峻的目光,高傲的身姿,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的御林军们宣告:到底谁才是这天下第一军!
少顷,那千总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公公,远着瞧不清楚,近了才发现,竟然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大红人----王承恩。
即使袁督师也不敢对皇帝身边的第一内侍熟视无睹,侧身下马,以示尊重。
“袁崇焕接旨。”王承恩一路小跑过来,已经有点吃不消力了,但是此刻丝毫也不敢耽误,见到袁崇焕后立刻从袖口中掏出圣旨,也没工夫和袁崇焕寒暄了,直接宣旨。
袁崇焕见圣旨来了,毫不犹豫下跪接旨,脸上充满恭敬,倒是身旁的亲卫们,愣了好一会儿,看见自家主公都下跪了,才无奈地下马,像模像样地跪下接旨,他们脸上倒没什么对圣旨的尊重和敬畏,笑话,在俺们这些丘八眼中,只有带着我们打鞑子的袁大帅才值得俺们敬重,皇帝,怎么说呢,离我们实在太远了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龙体微恙,无法接见爱卿。爱卿赶路辛苦,回府中歇息吧。城外兵马,不得入城,以免扰民,朕心不安。钦此。”
当王承恩拖了个长调,念了“钦此”后,袁崇焕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抖着接了圣旨。
“袁督师,万岁爷身子真的不爽利,实在没法子今晚接见您了,您先回府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吧。还有,万岁爷可嘱咐了,兵过扰民,这京城百姓可都是万岁爷的子民,咱万岁爷心疼他们,所以大军不许进城。好了,该交代的杂家都交代了,袁督师您也回府早点歇息去吧。”吴承恩又叮嘱了会儿。才离去。
袁崇焕手捧着圣旨,叹息了一声,转身上马。
手下的亲卫们听圣旨说不许弟兄们进城,要让弟兄们在外面挨冻,就气不打一处来,喘着粗气,上了马,将兵器故意抖得发响,大有只等一声令下就“劈”了这皇宫的意思。
“大帅,这皇上,什么意思?不让俺们进城?”
“是啊,大帅!弟兄们可都什么都没带啊,直娘贼,这种鬼天气,在外面怎么受得了?更别说这两天就要和鞑子见刀枪了。”
“被这么在城外冻着,到时候谁还愿意为了这鸟城和鞑子们拼命啊。”
无视亲卫门的抱怨,袁督师地重重下了一记马鞭,众护卫们也赶紧顾不得废话,提起马速,追上袁督师,将袁督师护在中央。
出乎众护卫意料的是,袁督师没回在京城的府邸,而是沿原路返回城门口。
那吴将军原本都打算回家了,听人回报那天杀的袁崇焕又回来了,赶忙将头盔重新戴上,出来见礼。心里早就骂开了,袁大督师,你大晚上的玩什么啊!人家小妾还在家里给自己暖着被窝呢!
不过,再怎么心里不爽,吴将军还是得迎了上去,见礼。
进城时就无视这些个守城喽啰的袁督师,此刻更不会给吴将军什么好脸色了。将马鞭重重地在空中打了一记,炸雷一般的声音。将凑上来的吴将军吓晕乎了。
“给本帅开门!快点!本帅要出城!”
吴将军也顾不得自己受了轻视屈辱,忙对手下下令,“快,开门,开门。让大帅出城!”
城门缓缓地打开,袁崇焕不等门全开,就冲了出去。身旁的护卫也是紧随其后,弄得吴将军和一杆兵丁们躲闪不急,吃了好一顿马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