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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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一边交谈一边偷偷看向二人，穆翔和詹姆斯已经交头接耳好一会儿了，却不知在说些什么。等二人转身回来的时候，詹姆斯神情严峻，穆翔虽也面无表情，却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意味。

张杰玩味地看着穆翔，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萧毅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配合上吐过一次之后的苍白脸，他的脸色却是在场最难看的一个。猜到穆翔跟詹姆斯剧透并不难，但李萧毅理不清前因后果，他也不明白穆翔有什么底气让雇佣兵们相信自己。如果这样的话，之后的剧情可能会有改变，穆翔不建议在红后机房苟到结束也有可能……李萧毅的话语权几乎没有，如果现在的穆翔提出不苟的方案，其余人很可能不会反对，自己跳出来就不好看了。

“妈的，彻底被牵着走了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李萧毅不甘心地在心里怒骂，穆翔那种志在必得的气息让他感觉到这个同龄人有着十足的野心，而李萧毅最讨厌最愤恨的就是有野心的人！

郑吒和詹岚想的就没这么复杂，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变得相当微妙，詹岚有所察觉，而郑吒却处于一个劫后余生与天降富贵交杂之后的懵懂中。

詹姆斯扫了众人一眼，严肃道：“我们继续吧！”

“继续？”之前在外面慌得大呼小叫的史宾斯又是大声道，“什么继续？开玩笑！我才不会进那通道里！”

詹姆斯将目光转向卡普兰，卡普兰在队长的注视下又有点流汗的意思：“是，是的，我已经关闭了所有防御系统，所有的……”

詹姆斯严肃地重复问道：“所有的？确认？”

不过说完他也不等回答，就亲自提起地上的关机装置大步走进通道。幸好这装置没被损坏，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其实是穆翔看电影的时候就理解不了的……激光的表现力太无敌了，为何偏偏没有切掉对红后威胁最大的关机装置呢？难道在设计之初就有应对激光切割的措施吗？现在他也解释不了。

卡普兰可能还是不放心，手指不停在键盘上按动着，这一次入口处大门没再关闭，女主角艾丽丝与原剧情一样跟着走了进去。穆翔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勇了，记得电影里面史宾斯同样是死活不去，卡普兰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有她不动声色，主动帮卡普兰。穆翔也跟在了他们后面，在其余人的目送中走进了主机房。

这倒不是争面子，而是因为他还要亲自带詹姆斯和卡普兰去验证他说的东西。恰好艾丽丝也在，可以让她也发现史宾斯的问题。

走到机房中央，卡普兰用臂载电脑呼出主机，随即看向詹姆斯：“长官，可以插入脉冲装置了。”

詹姆斯却摆了摆手：“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验证一些东西。”

穆翔笑了笑，转身对一个摄像头说道：“我知道你全都听得见，现在我需要从你这里调取先前的监控视频和出入记录，希望你能配合。你应该知道我们完全有能力关闭你，这样你的封锁就失败了……但我们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们没有恶意……卡普兰，接入红后的数据库。”

卡普兰愣了一下，正想说这需要权限才能看到，或者黑入监控系统，那个摄像头就转向了他们。数道红色光线从镜头射出，在空处组成一个红色的女孩形象，正是红后的全息投影。

【还给我紧张了一下……我不会已经对激光射线什么的有PTSD了吧……】

“研发科穆翔，你没有查阅监控系统的权限，”拟合成小女孩的电子音响起，“我需要一个理由。”

穆翔冷笑着与红后的影像对视：“我劝你不要跟一个记忆还没恢复完全的人谈这些问题……哦，记忆为什么会出问题呢？这还是你做的好事呢。我知道你的封锁程序，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有权限，你肯定能用更好的办法处理，我没说错吧？”

红后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蜂巢的其他程序需要更高的权限，我无法自行启动。”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了，我们查阅监控的诉求和你的目的并不冲突。”穆翔推了推眼镜，“另外我需要现存所有安保人员的资料，也许可以帮助我回忆更多细节。把相关数据库开放，不会让你的封锁失败。”

“可以。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红后的声音响起。

卡普兰马上报告：“监控系统对我开放了！”

詹姆斯和穆翔马上一左一右夹住卡普兰，把头凑向那小小的屏幕。艾丽丝看到二人的举动不禁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有些记忆，关于这次事件的起因……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可以找到祸首。不过首先我会用监控系统查看其他封锁区域的情况，以防我们之后手足无措。”穆翔头也不回地说，“如果有兴趣，我们还能腾一个位置给你。”

当无数挤在一起的行尸走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另外三人都吃了一惊。卡普兰马上把那处监控放大到整个画面，让他们能看得仔细。

“这是幸存者吗？”卡普兰惊呼，“长官，报告里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还活着？”

艾丽丝秀眉微皱：“不对，你们看，他们的动作简直像慢放一样，而且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挤在一起？”

穆翔冷笑一声：“卡普兰，这是实时画面对吗？”

卡普兰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命令报告式的口吻，但最终还是说：“是的，这就是现在的画面。”

詹姆斯沉默地看着监控画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想必也发现了这些“幸存者”的不对劲。

“红后没有被入侵，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穆翔推了推眼镜，“看到这些员工我的猜想或者说记忆似乎被证实了一部分？就只看这个摄像头，倒带！”

卡普兰将时间往前调，随着时间的倒退，这些行动诡异、挤在一起的员工逐渐分散、倒下，画面陷入了长达数个小时的静默。

“他们死了好几个小时了。”詹姆斯冷冷地说，“公司的情报没有问题。”

艾丽丝的声音不禁高了起来：“但他们现在又……又复活了？！”

“好几个小时，甚至没有一个人动一下，显然不是集体昏迷……即使昏迷都会有一些无意识的细微动弹，或者微弱呼吸的起伏。”穆翔沉声道，“再往前，我要看他们怎么倒下的。”

小女孩的声音响起：“你们知道是我杀的。”

“是，但我还要做个前后对比。”穆翔笑笑，“看到了吗？很明显的窒息死亡，原因是哈龙气体占比过高，所有人都是缺氧而死的。”

艾丽丝转头看向红后的虚拟形象：“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穆翔叹了口气：“我猜的应该没错了，就是病毒泄漏……如果我们能看到当时监控里引用的空气监测系统数据，或许能看到哈龙和病毒的占比节节攀升，而正常空气主体的氮气氧气比重急速下降，否则不会这么快就造成绝大多数区域的窒息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