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口胡与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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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业务范围涵盖极广，在药物、医疗硬件、国防工业产品等高端产业里都占据了龙头份额，这个是公司内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我要告诉你，公司的真正利益来源是高新军事科技与生命工程、生物兵器，这是暗面的秘密……”穆翔严肃地说，“应该有一些东西你在此见过了，比如通道里的激光，那是红后的五级武器系统，你可以问问卡普兰，在他帮我们关闭系统的时候，应该看到了这个系统启动的提示！而这只是公司高新军事科技的沧海一粟罢了。在此之前，你可曾见过这些恐怖的科技？”

看过电影的应该都记得，在激光启动时，卡普兰面前的一台电脑有“LEVEL5WEAPONSYSTEM”的提示，这是穆翔举这个例子并且让詹姆斯去找卡普兰验证的底气。

詹姆斯诚实地摇了摇头。

“至于生物兵器，你其实也已经见过了。”穆翔冷冷地说，“之前在B餐厅时，那位小姐盯着集装箱里的东西发愣，你也过去看了一眼对吧？虽然光线不足，而且窗口很小，但你应该能看到一些……你觉得脑子挂外面是正常生物吗？”

“我当时优先考虑的是任务进度，而且那为什么不能是被解剖的样品呢？曾经我受命去保护一处实验室的时候，看到了那边有这样的陈列。”詹姆斯仔细回想之前见到的怪异，虽然越想越奇怪，但还是这么说道。

穆翔的嘴角扯动了一下：“这个逻辑是说不通的，那不可能是什么解剖的样品。集装箱里面有输液管，有冷冻措施，还有随时反映保存状况的检测器，怎么可能是一般的解剖样品呢？如果我没记错，这就是公司保存生物兵器的方法，那输液管里的是营养物质和镇静剂混合的药剂，配合冷冻来使生物兵器保存在稳定状态。B餐厅是内部的一个代号，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餐厅，而是贮藏这种生物兵器的地方！”

詹姆斯倒吸一口凉气，穆翔说的头头是道，相比他自己的一些猜想，实在是有道理的多。他并非没有看到集装箱里的异状，实际上他根本认不出里面放的是什么生物，只不过有任务在身，不好对雇主的其他秘密寻根究底，现在有穆翔的解释，他好像明白了不少。

“至于生物兵器是如何制造的……这个和生命工程本身是密不可分的，能理解吧？”穆翔继续半真半假地扯，“至少B餐厅的生物兵器不是什么天生的东西，而是在生物体的基础上用别的东西改造出来的。蜂巢正在研究的病毒我记不大全，但和这种生物兵器相关的只有一种……那就是T病毒！而且从我的记忆来看，迫使红后进行全面消杀封锁的根源，也是T病毒的泄漏！”

“所以你说或许比恐怖分子还糟糕，是很正确的判断……”看到詹姆斯听到T病毒还是有点茫然，穆翔无奈地继续道，“你没明白吗？那我把T病毒的原理大致说一下，虽然我不敢保证记得清清楚楚，但给你们外行人解释还是够的。”

“T病毒经过在正确的注射和诱导后，可以让生物的遗传因子得到强化和重新组合，从而成为战斗力惊人的生物兵器。但不幸的是，被人泄漏之后，T病毒可能已经扩散到了整个蜂巢，在我们进入之前，所有员工都成为了感染者，而这也正是红后要杀死他们并且封锁的原因！”

詹姆斯略感悚然：“你的意思是，所有员工都变成了那种生物兵器？”

“没有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穆翔苦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以我们现在的武装力量可以直接等死了，或者干脆给自己一发痛快。没有经过诱导的T病毒在人体内会失控，从生物兵器的角度来看，其实是失败品了。但是这些战斗力较低的失败品，仍然有极强的攻击欲望，而被咬伤抓伤之后，它们携带的T病毒也会感染伤者。”

“如果战斗力不强的话，以我们的火力应该可以在完成任务之后突围。”詹姆斯盘算道，但他马上就被泼了一盆凉水。

“并不容易……”穆翔冷笑一声，“你知道蜂巢原本有多少员工么？现在他们全都变成了这种怪物，如果待会儿去红后那里调出监控视频，应该能看到这些死人在各个密闭空间里动呢——T病毒实验失败过不少次，我脑子里还有关于失败品的记忆，如果待会儿看到一样的，我就更笃定了。这么多数量的感染者，对我们简直是一边倒的碾压；而且我们的容错远远低于感染者啊，被碰一下就完蛋，你觉得这容易吗？”

詹姆斯犹豫片刻，叹息道：“一会儿我会尽力去验证，如果是真的，后面还要靠你来指引……救援高级科研人员，对我来说也是任务之一。不过我有一个疑惑，不知你能否给我解答？”

穆翔笑了笑，这正是他需要的：“说吧。”

“如果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肯定是相当高级的科研人员了。可为什么我这边查你的信息，只显示你是安保部门的员工呢？”詹姆斯疑惑道。

穆翔叹息道：“我首先声明我的记忆还有很多没有恢复，所以我只能尽力解答这个疑惑……安保部门有技术人员在内，你应该是知道的。公司的保密十分严格，但任何部门都一定会有核心涉密人员，否则这些部门的职能就难以百分百的落实。而我可能是设计蜂巢安保系统的核心人员，当然会知道针对什么东西设定什么流程，否则封锁生化危机就无从谈起了，不是吗？”

这个黑人队长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没有什么能反驳的，而且事实证明相信你并不是坏事……在你的身份被证伪之前，我会尽力配合并且保护你。”

“不止是我……”穆翔笑笑，“另外几个华裔保安我都有印象，也有和我关系不错的，我希望他们也能得到保护，这也在你的职责之内，不是吗？”

“是的。”詹姆斯·薛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另外我还有一个猜想……”穆翔的脸上忽而露出灿烂的笑，“以红后的反应速度，那个泄漏了病毒的人要么已经被困住杀死了，要么就是逃出蜂巢但是被外面的神经毒气撂倒失忆……换而言之，那个人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在他没有回忆起来之前，是逮捕他的最好时机！”

詹姆斯迫不及待问道：“是谁？”

穆翔摆摆手，低声笑道：“一会儿我会再去看看红后的监控视频，以防我的记忆出错，同时你也可以验证很多东西。但你不妨先想想，有没有谁出现在了自己不该出现的地方？有公司的身份证明是一回事，他的行为和身份能否对上又是一回事！”

詹姆斯脑中闪过雇佣兵们发现其余幸存者时的场景，终于明白了穆翔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