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之死,让这朝堂上下,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数日时间,各地流言四起。
藩王异动的消息,已经渐渐传开。
而苏曜,却还好似个没事儿人一样,在后宫里,肆意的享受着林小艺的温柔。
感受着林小艺揉捏自己的肩膀,苏曜无比舒爽,“还是爱妃这里舒坦啊。”
林小艺蹙着柳眉,忧心忡忡的道:“陛下,各地藩王,当真会反么?”
“你这小妮子,消息倒是挺灵通。”苏曜伸了个懒腰。
林小艺轻轻叹了口气,“现下宫内宫外都流言四起,臣妾便是想不知道,都难呢。”
苏曜微微一笑,“爱妃觉得,如果那些藩王们反了,朕应该怎么做?”
林小艺精致的面庞上挂满了愁容,“臣妾就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不过臣妾觉得,藩王们若是真反。归根结底,还是自家人的互相残杀。”
“那些藩王们若是能似爱妃这般懂事儿,朕何至于如此头疼?”苏曜摇了摇头。
他当然清楚杀了纪王,会引来藩王不满。
但他没有选择!
纪王只要还活着,事情就没有完。真和纪王兵戎相见,他胜算不大。
他手里的银子根本就支撑不起来打一场仗的!
这时,门外的宫女匆匆来拜,“陛下,娘娘!”
“怎么了?”林小艺美眸流转,诧异的询问。
宫女欠身回应,“门外大臣们求见,似有急事汇报!”
林小艺的忧愁视线,放在了苏曜的身上。
苏曜闭目享受,慢条斯理的道:“让他们继续候着!”
林小艺抿着红唇,小心翼翼的道:“陛下,现下这时,众臣来见。必定是有要事,陛下您……”
苏曜依旧不为所动,抚摸着林小艺的玉手,“什么要事,也没有朕和爱妃的事情更重要。”
“说起来,朕好些时候没有和爱妃亲热过了。”
林小艺俏脸一红,看着苏曜那手上不老实,岂能不知对方想干些什么。
她神情一板,咬着朱唇道:“陛下,凡事臣妾都能依着您。唯独牵扯到国事上是万万不成。”
“现下众臣在外等候,臣妾再留陛下,岂不是误国误民吗?”
她时时刻刻都用以前的叶凝霜警示自己,万万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
苏曜看着林小艺严肃的表情,心知自己拗不过,“你呀,好好。让朕走也成,亲朕一口!”
林小艺白皙娇容,满是羞红,没好气的白了苏曜一眼过后,羞涩的底下了头。
“再亲一口!”
“……”
湿润红唇的感觉还意犹未尽,苏曜就被林小艺撵出了华云宫。
出来后,便看到以苏添为首的众多大臣,在外面候着。
苏曜刚想说什么,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环绕于周围,让得他话锋一转,“你们先去御书房候着,朕随后就到!”
众臣无不是面面相觑,焦急如焚。
眼看天下都要大乱了,陛下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急,反而是又沉迷起后宫来了?
难不成,是陛下本质不改,又似当年那般?
不过,嘴上,他们仍是不好说什么。唯有听命,迅速前往御书房候着了。
待得众臣离去后,苏曜方才看向四周,开口道:“莫老,是你来了么。”
与莫行松相处那么久,对方护卫在旁的感觉,他万般熟悉。
果不其然,莫行松如鬼魅般现身,来到了苏曜面前。
他的面容上,万般严肃与凝重。而这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苏曜似是猜到了什么原因,干咳两声,“呵呵……莫老就不必跪了,快些请起!”
莫行松跪地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掷地有声的问道:“陛下此次出宫,为何不带着老奴?”
“这不是事出突然么……”苏曜挠了挠头回应。
实际上,他也知晓自己此次出宫太过唐突了。
莫行松紧咬牙关,声音佟锵有力,指着一旁的柱子便是喝道:“事情,老奴都已经听破军说了,幸运陛下睿智,方才逢凶化吉。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闪失,您让老奴这把老骨头,如何下去面见先帝?如何能原谅自己?”
“还望陛下日后出行,务必带着老奴一同。若不能答应老奴这个要求,老奴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他说这话时,表情沉重,却是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意思。
苏曜暗道破军这小报告打的倒是真及时。
不过他心知莫行松是担心自己,赶忙上前将莫行松扶起,“此次,是朕太过心急了。以后,朕再也不犯了。莫老快快请起,”
莫行松这才勉强起身,神情缓和了些许。
“陛下,无论任何时候,你的龙体,都是天下头等大事啊!”
苏曜连连称是:“朕知道了,说起来,常德和尚那边,可审讯出了什么结果?”
莫行松眉头不自觉皱起,:“这常德和尚并非是真能撑得住我等刑具,他多次已经坚持不住,却依旧,不敢吐露半句。”
“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较之其这生不如死的处境,更让其害怕。”
听言,苏曜眼神凝重。
好家伙!
这佛宁山倒真是深不可测的很呐。
那神秘面纱下到底隐藏了什么,他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