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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不要去这种地方,你们杀了我好了,我死也不要呆在这种地方。”
大政都城京都的繁华烟花之地,享富盛名的紫苏楼前,一堆人围着看好戏,不时的指指点点,而发出凄厉喊声的,却是有着一张倾城容颜的女子。
围观中的,多数都是这京都之人,见一群彪形大汉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将那试图逃跑的倾城女子揪住头发便往大楼里拖,忍不住便低声讨论起来。
“当真是凶残呀,对一个弱智女子也不放过。”
人群中一青衣男子见此场面,顿时脸带不忍,摇头叹道。
“嘿,高兄莫不是起了怜香之意?告诉你,若是不想得罪嗯,还是不要插手多管闲事的好。”
回答他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矮男子,一看那油光满面的脸,便知是这里比较有头面的商人,他在说得罪后面的话,却是语带含糊,抬了抬下颌,却是往皇宫里的方向示意。
青衣男子顿时明白过来,瞧瞧四周,怪不得没有一人出手相助,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手。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唬得一旁围观的男子皆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二十出头的女子,一巴掌将方才还在挣扎不休的女子也打得一愣。
只可惜了那张美丽的脸蛋上,留下了清晰红肿的巴掌印。
“到了这里,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告诉你,如今你连我们楼里最低等的娼/妓都不如,你只不过是罪人,来此是受罚的。”
那咄咄逼人的女子,长得倒是也挺标致的,一张艳丽的脸蛋,虽看不出年纪,但那雷厉风行的手段,却也让人不敢小觑。
“有本事你们便杀了我,若不是,总有一日我会报仇的。”
那两手被反剪在背后的美丽女子,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方才打她的女子,冷声道。
“哼,痴人说梦话。如今你们凉氏都被灭族了,连你自己的小命都不知能否保住,还说要报仇?”
那女子闻言,双眼大睁,一愣之后,突然发狂了般,不管不顾的直往前冲,向方才出手打她的女子冲去,狂吼道:“说谎!你说谎!不可能的,我们凉氏不可能被灭族的,你说谎!”
“哎,真可怜”
“嘘,你不要命了?别说一个小小的凉氏,几年前弧鸢公主与六皇子还不是照样给咔嚓”
方才那青衣男子看着那女子发狂般的哭喊声牵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低声呢喃着,却被他旁边的男子听到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还低声在他耳边说着。
那女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让抓着她的彪形大汉也制不住她,抓了一个护院手中手臂粗的木棒,见人便敲,一路撞出了一条路,便是围观的人都不能幸免。
一时间,热闹的大街变成了哀嚎之声不绝,大汉们怒声喝骂之声,夹杂着女子绝望的嘶喊之声,响遍整个烟花酒楼。
“外面为何这般吵闹?”
里屋一男子正冥思着,却被透过重重墙垣的嘈杂声打断思路,一张俊脸有一半被银色面具遮挡,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看来,却让人不禁一惊。
“回公子,是弧芜让人送来的女子已经到了,据说是凉叔宸的侄女,那女子宁死不屈,在门外大闹着。”
那银面具男子闻言,双眉一皱,“花徊是如何做事的?这么简单的事也办不好?”
声音低沉清冷,虽听不出有不悦之意,但跟随在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脾性。那男子不敢多言,只低下头沉默。
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沉吟一阵,缓下了心中无由来窜起的怒气,对一旁的抱剑男子道:“钟淮,你去让花徊来见本宫。”
“是!”
当时花徊见凉柒然就要跑了,一时心急,抓了另外一条木棍,想也不想,追上去便一把敲在了凉柒然光洁白皙的后颈上,将人敲晕了,唤来几个大汉将人给抬到东阁楼,派了个丫鬟过去看着,并让几个护院看着,让人给昏迷了的凉柒然喂药。
匆匆做完这些,从东阁楼出来,便被公子的人给传话,说是公子要见她。
心里一咯噔,只不知到底因为何事。
到了公子所居住的西苑,却是又没人让她进去,只让在西苑外的檐廊下站着,这一站便是四个时辰。
从日正当午,一直到华灯初上,最后外院的嘻声笑语不时的钻入她耳中,而双腿已经传来了隐隐的痛。
她知道公子在罚她,却又不知是因为何事?反复思考,只觉得脑子如浆糊般,实在难受。
就在她以为这一夜要在这西苑外站过去之时,房门却是咿呀一声,从里打开了。
钟淮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对她道:“公子让你进去。”
夜半无声,后院都保持在一片沉寂中,与前院不灭的灯火和喧嚣浮华完全不同。
一道闪光突然从某间屋顶一闪而过,瞬间便消失不见。
突然,一道惊慌的声音,在闪光过后,打破了这后院的宁静。
“花妈妈,花妈妈,不好了不好了啊”
那伺候凉柒然的姑娘一路大喊着跑来,却不曾想一转角便有人,整个人都撞了上去。
花徊正从公子那边过来,方才因为那不受教的女子大吵大闹,让她被公子不冷不热的训了一顿,如今这小丫头也不识规矩的大声嚷嚷,顿时让她一时心火直往上蹿。
想也不想,将人用力一推,推倒在地。
那丫头不知是因为撞到人而懵了,还是被推倒在地有些懵了,只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花徊。
“这楼里还有没有规矩?是可以随便大声嚷嚷的吗?”花徊一双喷火的眼似乎将那小丫头吓住了,她只身子一颤,缩了一缩。
最后想想,若是那姑娘不见了的消息不及时上报,到时便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于是大着胆子,颤颤道:“不不是的,花妈妈那个住在东阁楼的那个姑姑娘”
“她又怎么了?”一听是凉柒然,花徊便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好气道。
“她她不见了!”那丫头干脆眼一闭,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让你喂了她迷药的。”
那丫头只顾着哭,花徊走在前面,直到了东阁楼,将里屋搜了个遍,更是将守在门外的护院也一一问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想起方才公子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龇牙道:“别让老娘抓到你,不然有你好受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