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被鸽的那个吧。”
抵不住旁边的人总是催,路鸣还是跟着走了。
祁加宝乐得清闲,盘算着回家睡个觉休息够了再出发,到了约定好上车的地方,司机正在跟人说话,见她过来火速结束对话,跑过来开车门。
“发生什么事了,李叔叔?”她上车的时候往那边望了望,后面那辆车开了防窥视模式,车窗漆黑。
“刚跟后面那辆车擦了一下,已经没事了,保险会处理的。”司机说道。
“下次再停远点吧,这边的路太窄了。”她说。
要是碰上同学也不好解释,为什么条件平平有钱人家的女儿,会坐这么贵的车,谎言会不戳自破的。
等她坐的车子驶离,后面那辆车突然降下一点车窗,露出榊原莲疑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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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跟着赵越连着跑了好几个地方,补充了些食物订单,最后来到一家酒廊,查看酒单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好几种烈性酒。
他出声提醒:“把这几种去了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一身酒气到教室也不好。”
联邦规定,二十岁才能饮酒,以前参加的派对喝的都是低度数甜酒和调酒师调的酒饮。
赵越嘲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买回去对瓶喝,过了调酒师的手,都是被稀释的饮料。”
见他态度坚定,路鸣没有再劝,而是问道:“以前不都是专业布置的人订的的酒吗?这次的怎么这么业余,还要我们自己跑。”
赵越有点不好意思,凑到他旁边小声说:“姜甜大手大脚你又不是不知道,手里没钱了呗,自己买便宜一点。”
“本想着今天找她妈要钱把酒钱结了的,结果出了这事,你也看到了……”他看向酒单末尾的金额,又看看路鸣。
瞬间就懂了的路鸣很爽快地刷卡签名,提醒道:“记得还钱。”
把这事解决了,两人直接往姜甜家的别墅去,天还没黑,院子里各种灯光已经亮起来,不是五颜六色的酒吧灯,浅黄色的看着还挺温馨,草坪的长桌上摆着香槟塔。
让路鸣有点意外的是祁加宝已经到了,她从塔底拿了杯点缀了薄荷叶的酒,仰头喝了两口,咂咂嘴招呼他:“你可终于来了。”
不知道这是调的什么酒,一口下去透心凉感觉天灵盖都要通了,又从旁边桌上顺了块甜点才压住。
“你这次这么早?”他话音刚落,调试音响的人正好开工,听到电流声,他提前把祁加宝拽到角落,结果等了几秒耳边响起纯音乐。
“你这裙子什么时候买的,还挺好看的。”他顿了一下,疑惑地歪头:“姜甜被骂了一顿转性了?”
她没穿那条一千五,而是一件半高领短袖黑裙,长度刚到小腿,素面朝天,站在那却漂亮得好像会发光。
“别提了……”祁加宝手上被他塞了叠蛋糕,嘴里也鼓囊囊的。
一千五忘记带到叶家了,而且她找裙子的时候发现带过去的衣服不见了很多,她平时都是穿制服,竟然没有发现。
衣帽间里被高潜和裴雨塞得满满当当,上千件衣服,贵到窒息同时一眼就能看出母子俩品味高度一致。
她愤愤地挥舞着叉子,恨不得把面前的蛋糕当成高潜活吞了。
祁加宝又委屈又气,双颊泛红,眼睛也亮得惊人。
她说着又抢过路鸣手里的杯子,灌了一口酒,闻到她鼻子里呼出来的酒气,他就知道她不止喝了这一点。
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烫乎乎的。
“你这是喝了多少……”路鸣把她手上的酒换成气泡水,带着她往楼上走,边说道:“我记得姜甜家二楼有几间专门用来休息的客房,你去休息一会儿。”
“我不,”祁加宝捂着脸无赖地就地往楼梯那一坐,不走了,“我还没玩够呢,院子里烤肉马上就好了,我要吃。”
“你先上去,等会儿我给你送上来。”他弯着身子好声好气地劝道。
他刚抓住她的手,她就泥鳅一样挣脱了。
路鸣没办法,站在她身侧,直接环着她像端盆栽一样把人端起来。
祁加宝:“……喂!”
“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她戳他手臂,嘟嘟囔囔:“其实真没有,我就是心情有一咩咩不好。”
她扭头,和他鼻尖对着鼻尖,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捏了捏他手臂上线条流畅的肌肉。
没忍住搓了一把他的脑袋,感叹道:“什么?!我的青梅竹马居然是筋肉美少年?!”
“可恶!被你这张脸骗了!”
“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爱哭鬼长大了啊,路小鸣。”
有力到即使端着她这个百来斤的“盆栽”爬楼都呼吸平稳,不带喘气的。
他被祁加宝弄得有点痒,又不知为何脸上忽然开始发热,按住她的手,惊慌失措地喊道:“我才做的发型,全被你弄乱了。”
他把人放到椅子上,交代道:“房间的初始密码是123456,你自己设个新的密码,这样别人就进不来了。”
“我去隔壁房间换衣服,有事打我电话。”
他走到门边,按着把手顿了几秒,突然返回,神使鬼差地冒出一句:“加加,要不我们分手吧。”
祁加宝两只手“啪”地一下拍在他脸上,“再说一遍。”
路鸣被她打得有点蒙。
“你自己说的啊,瞪我干什么。”
他:“?”
“你以前说的啊,要是哪天你跟我提分手,就让我打到你清醒为止。”
他眼睛瞪得更大,圆圆的,看起来更呆了,“这你还记得啊……”
他确实说过。
以祁加宝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假扮情侣就不会主动甩人,因为这是好朋友路鸣的愿望,自己又因为这个愿望和提议而受惠。
除非他主动提分手。
可路鸣又卑鄙地设置了条件——分手也是需要勇气和决心的,提了却被祁加宝拒绝,不可能再说第二次的。
他低头,偷偷用余光观察她,却被她发现。
祁加宝再次伸手,满脸的跃跃欲试,只要他一开口,这两个巴掌就会立刻落下。
“……算了,回去再说吧。”路鸣说。
祁加宝啧了一声,满脸失望。
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心眼粗如漏勺,在某些方面完全是只未开化的猴子。
音响应该是调试好了,外面的音乐声越来越大,泳池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明明是热闹至极的场面,祁加宝却总觉得大家没什么兴致。
她隔着窗户往下望,觉得这次派对就还挺正经挺乖的,大家穿着整齐,端着酒,好像真的在聊升学,没有趁机偷偷玩。
她想下楼看个究竟,刚走到泳池边上,听见哗的一声,人群忽然散开。
祁加宝看见被围在中间的赵越全身湿透,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