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能再具体一些吗?”王将追问。
小男孩摇了摇头。
“我要更具体的未来片段。”梆子声响起,王将想要让小男孩强行用言灵帮他对未来进行预测。
小男孩深深地看了王将一眼,双眼亮起了黄金瞳。
言灵【先知】。
然而,出现在王将面前的,是连他都无法置信的一幕。
这个正在用言灵【先知】窥探未来的小男孩,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身体摇摇欲坠被黑和白扶住。
死寂般的气息将小男孩笼罩,但他仍然保持着沉稳,既然作为先知,当然是在出发前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他预知了自己的死亡。
这个片段是无法被窥探的,王将强行让他窥探,那么死局,就是他唯一的结局,不会有第二个。
小男孩吐出了一口鲜血,星象仿佛重归运转,以死亡为代价,横跨本该是预言根本的诸多线索,径直将迷雾彻底看破。
小男孩看到了未来,看到了王将的死亡...
看到小男孩以极为凄惨的模样死在自己的面前,王将深深吸了口气,“奶奶的,这么玩是吧....”
......
另一边,正从上杉越家出来的路泽飞感应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是【不死鸟】印记传递给他的讯号。
有人在窥探他,想要预言跟他有关的命运片段。
【不死鸟】的位格太高了,别说小男孩了,恐怕就是初代种级别的言灵【先知】,也很难对【不死鸟】进行预言。
“真灵隐蔽、因果转嫁,到底是谁想要窥伺我呢?”路泽飞皱了皱眉。
刚刚的他,其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占卜者进行了一次精神层面的对抗。
这种层面的决斗,如果输了,自身的情报会大量泄露,可一旦赢了,敌人非死即伤。
“看来赫尔佐格那个老逼登也没闲着啊。”
只是思考了片刻,路泽飞就得出了结论,在这个时候还想要搞自己的,除了赫尔佐格应该没别人了。
.....
绘梨衣的房间里,源稚生将刚刚准备出逃的绘梨衣又抓了回来。
虽然已经答应路泽飞对方可以每周带绘梨衣出去一次,但是,路泽飞来带走绘梨衣,和绘梨衣自己主动出去,那是两回事。
绘梨衣没有理会哥哥源稚生,而是低头给路泽飞发着消息。
这个手机是路泽飞塞给绘梨衣的,按照源稚生的要求,这个手机不能上网,只能是和路泽飞保持最基本的联络。
但对于绘梨衣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飞飞,我今天本来想去找你的,结果我又被哥哥发现了。”
“好烦啊,想去玩,想去拍照,想去和飞飞一起打电玩,想一起去吃拉面。”
“飞飞你不是说好每周要接我出来一次吗?你怎么还不来?”
绘梨衣就如同一个幽怨的小娇妻,不停地敲击着手机屏幕给路泽飞发着消息。
“过几天我要去神社祭祀,这样就不用呆在房间里啦。”
“祭祀的时候你来不来呀?我会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溜走的,或者,你带着我走也可以。”
绘梨衣之前参加神社祭祀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在玩游戏,要么就是在打瞌睡,所以,尽管参加了这么多次,她却不知道,蛇岐八家祭祀的时候,家族神社一般是不会开放参观的。
就算开放参观,也是一些不重要的地方,路泽飞怎么可能和她一起参加祭祀呢?
少主源稚生看着这一幕,心说,你发这种信息的时候,能不能学会避讳一下当事人。
我不要面子的吗?
看着自己妹妹身体和心灵都被路泽飞俘获,对于妹控源稚生来说,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如果他没猜错,这就是所谓的网恋吧?
网络这种东西还真是害人啊,要不,把绘梨衣的手机给没收了?
但源稚生内心还是非常矛盾的,因为现在的绘梨衣,才真的像是一个真正的正常女孩。
从另一方面来讲,源稚生也知道,能让绘梨衣过上普通女孩的生活是非常困难的。
绘梨衣是蛇岐八家的皇,是月读命,注定无法像普通人一样,他希望绘梨衣能够像普通人一样上学,说话,谈恋爱,平凡幸福的过一生。
源稚生看了一眼绘梨衣,问道:“绘梨衣,要不要一起打游戏啊?”
要是以往,源稚生祭出一起打游戏的杀招,绘梨衣就算内心有小情绪,也会瞬间多云转晴,但是今天,这招似乎不管用了。
绘梨衣甚至头都没有抬,只是低头玩着手机。
绘梨衣并不傻,她知道,其实很多人都害怕她,恐惧她,绘梨衣知道这些人怕什么,他们怕她一不小心受到惊吓和意外而突然开口,绘梨衣能够读懂他们的眼神和情绪,而路泽飞,是唯一一个让她不会感受到任何拘束的人。
被妹妹无视了,源稚生脸上的表情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自从路泽飞来到了东京之后,绘梨衣就改变了很多。
源稚生还是不死心,拿着游戏手柄说道:“绘梨衣,我新带来了怪物猎人,要一起玩吗?”
然而,绘梨衣依然无动于衷,专心地和路泽飞发着消息。
“还有这个,幻兽帕鲁,这个很好玩的!”
幻兽帕鲁是路泽飞提议让人工智能诺玛制作的游戏,目的嘛,就是赚点零花钱。
毕竟,诺玛这个级别的人工智能,用来制作一款游戏,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但毕竟是路泽飞的要求,昂热还是答应了。
甚至诺玛还给幻兽帕鲁增加帕鲁进化,以及海底世界地图等等,修复了前世存在的很多bug,可玩性很高,现在正在和刚刚开始内测lol抢夺市场。
绘梨衣抬起了头。
见到自己的妹妹不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源稚生松了口气,果然啊,游戏还是能治住绘梨衣的,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然后,抬起头的绘梨衣根本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只是很不满地在小本本上写道。
【哥哥不要说话了,这样会让绘梨衣分心打错字的!】
【请不要打扰绘梨衣!】
看到绘梨衣这样,源稚生一时无言。
源稚生默默放下游戏手柄和掌机,内心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以前的绘梨衣肯定不是这样的,自己的那个可爱又贴心的妹妹不见了。
绘梨衣居然嫌我吵,居然让我不要打扰她,这是应该出现的吗?
绘梨衣确实长大了,现在的绘梨衣,已经不是那个跟在哥哥后面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了。
现在的绘梨衣,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兄妹之间也应该彼此保持隐私,保持距离。
源稚生在不断进行着自我的心理建设。
可是安慰了半天,最终的结果是无奈叹息。
他无法说服自己。
那可是绘梨衣,他的妹妹,就算长大什么的,之前自己随便一句话,就是单纯地来陪她,后者都会非常开心,现在邀请对方打游戏,对方居然都会拒绝了,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让源稚生有些无法接受。
不对劲,源稚生觉得不对劲。
他每次询问那天路泽飞和绘梨衣两人之间究竟聊了什么的时候,绘梨衣都是回避这个问题,不打算回答,而去问路泽飞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源稚生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混血种记忆力都是很好的,尤其是对于拥有皇血的源稚生来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幻灯片一样,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忆。
他发现了一个事情有些不对劲。
最近,每次老爹来找绘梨衣的时候,绘梨衣都会不自觉地变得非常拘谨,也不怎么在手账本上写字了。
虽然绘梨衣的表现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源稚生自然是看出来了。
老爹其实也看出来了。
但是老爹没有说什么,源稚生却明白,绘梨衣的眼神深处,藏着畏惧的情绪。
源稚生忽然情绪上涌,走到了绘梨衣的面前,用这么多年都没对绘梨衣用过的严肃口吻,问道:“你在害怕老爹,对吗?”
绘梨衣看着源稚生,并没有被对方的语气吓到。
源稚生看着绘梨衣,语气放缓了一些,说道:“绘梨衣不要怕,告诉哥哥好了,有什么事情,哥哥会来处理的,相信哥哥。”
绘梨衣盯着源稚生看了好半天,终于像是确认了什么,拿出小本本写了几行字。
源稚生是眼瞅着绘梨衣写下那些字的,他的黄金瞳瞬间点燃。
绘梨衣看到源稚生的模样,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看到绘梨衣的样子,源稚生想要质问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是别人污蔑老爹,源稚生肯定拔刀,但这个人是绘梨衣,他知道的,绘梨衣从来不会说谎。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源稚生在内心里,是更倾向于绘梨衣的。
他看着那张纸,缓缓撕下来,将其烧掉,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
“绘梨衣乖,这件事,可不能跟任何人说。”
绘梨衣看着源稚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源稚生起身出门。
纸上写了两句话。
【老爹是怪物。】
【怪物要吃掉我。】
......
路泽飞在一个居酒屋,再次约见了源稚生,或者说这一次,是源稚生主动想要见路泽飞。
为了稳妥起见,他是用【冥照】带着源稚生一起离开的源氏重工。
虽然有更直接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潜入源稚生的梦境来和对方对话,这样是最保险,最不会被赫尔佐格发现的手段。
只是路泽飞还不想在源稚生面前暴露自己的这个底牌,不想让源稚生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手段,所以没有打算这样做。
在东京,除了本部专员外,路泽飞不打算相信任何人。
源稚生看着路泽飞,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短短一天时间内,又找到了自己。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但是,我希望你在看完这个东西之后,能够相信我。”说着,路泽飞果断拿出了之前上杉越给自己的戒指。
当源稚生拿到戒指的瞬间,路泽飞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从源稚生那里传了出来。
源稚生脸上的平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与无法置信。
这一切都被路泽飞看在眼里,他也颇为庆幸,自己能够和上杉越联系上。
源稚生之所以这么震惊,原因也很简单,这个戒指,他见过。
但是这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应该是最近几十年才重新锻造的,最早的那枚早就已经遗失了,甚至很少有人知道这枚戒指的存在。
没错,已经遗失的戒指,为何会出现对面这个少年的手中,这怎么可能?
源稚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别人看到这枚戒指,或许不知道其来历,只会感叹其花纹的繁复,但是源稚生怎么会不明白,这枚戒指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枚戒指的份量,可比他现在这个执行局局长的位置还要重,这是蛇岐八家的尚方宝剑。
它象征着蛇岐八家之主——“影皇”的身份。
别的或许可以作假,但是戒面上那代表着蛇岐八家的八颗蛇头根本无法造假。
这是货真价实的属于影皇的东西。
现在路泽飞拿出了这枚戒指,也就意味着他和上代影皇曾经有过接触。
其实对于上一任的影皇,以源稚生的年龄,当然是没见过的。
他之所以知道这枚戒指,还是在家族的档案馆看到过,现在蛇岐八家的这枚新的戒指是在大家长橘政宗的手中。
根据资料记载,上代影皇在一场屠杀之后已经失踪了好几十年,可现在,这枚戒指出现在了一个刚到东京几天的一个少年手里,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这枚戒指你是哪来的?”源稚生目光灼灼地看着源稚生,目光有些迫切的问道。
路泽飞耸了耸肩说道:“这个问题不着急,我们待会儿说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我来呢,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该准备该铺垫的都差不多了,现在也的确可以摊牌了。
看到路泽飞严肃的表情,源稚生也是咳嗽了两声,正襟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