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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晓依靠着皮质黑色束带的支撑,一具清瘦单薄的身体,固定地坐在椅子上。
太宰治站在椅子后面,骨节分明的手里,浅浅握着一把檀木梳子。
地下室的昏黄光线之下,一圈圈的白色绷带缠绕着那条手臂,手臂末端的手中,那把半旧的梳子,缓缓地滑过禅院晓白色的长发。
檀木梳的梳齿,从白发的顶部插进去,而后便顺着发丝往下梳,梳到一半卡住了。
太宰治微微用力。
“疼……”禅院晓头顺着往后仰。
“忍一下嘛?”太宰治道。
“真的是。”禅院晓坐在椅子上叹口气,“你觉得很好玩是吧?梳个头搞这么多花样,还摆这些东西出来。少儿不宜,影响青少年。”
没错,太宰治从那些道具里——
挑选的是梳子。
禅院晓在“危急存亡”之际,脑子里才回闪过那些道具原先的影子。对比现在,确确实实是少了一把檀木梳。
行不行?行。
梳头有什么不行的。
太宰治轻笑一声,视线越过禅院晓,落在那个矮桌上面,蜡烛、鞭子、麻绳什么的,依然还摆放在那里。他只是略略扫了一眼,继续手上动作:
“也没说那些不用啊。”
他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说。
禅院晓一噎,默默地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刚准备说些什么找回场面的时候,头发又被太宰治往后一扯,连带着脑袋也向后仰去。
他的身体前后晃动:“疼啊太宰。”
嗓音里没夹带什么情绪。
太宰治一只手攥着禅院晓上方的头发,梳子继续用力往下扯,来回摩擦,不多时,檀木梳的齿缝里,已经夹杂了许多根白发:“你这头发都打结了。”
他把梳子递到前面去给禅院晓看。
梳子上面,纤细脆弱的白色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这都是刚才梳下来的,断了的头发。
禅院晓:“……所以呢。”
太宰治:“所以疼很正常,疼就忍着。”
禅院晓:“哪里正常?”
西格玛梳就不掉头发,五条悟梳的都比你好,费佳梳得一点不疼、还会给我扎小辫子呢。
禅院晓:微笑.jpg
而且我也没让你给我梳头啊?太宰,你不会梳就别梳,让会梳的人来梳,我自己梳也行。
“我说正常就正常,你之前那样对我,我生气了,吃醋了,这是对你的惩罚,所以疼就忍着。”太宰治不理会他的意见,继续给他暴力梳头。
禅院晓:“……”我应该没到那种程度吧?
我哪样对你了。
“如果还是觉得疼,也可以叫出来,不必憋着。那样我会很高兴的。”太宰治若无其事地捧着长发,檀木梳在发丝之间往下滑落,再一次卡住了。
“你……”禅院晓语塞并心梗。
“什么一起上厕所啊,你别乱说。”禅院晓道。()
“????煎???膉豔?????????恏豔羉?魳????N瞍?镓??”
㈤想看北山小石写的《异能力是生活玩家》第124章太宰:疼就忍着吗?请记住.的域名[()]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禅院晓微微一顿,“而且是盥洗室不是厕所。”
太宰治:“需要这样区分吗?”
禅院晓:“不需要吗?”
太宰治:“需要吗?”
禅院晓:“不需要吗?”
太宰治顿了顿,又梳疼了禅院晓,紧接着用一种复杂的语气,缓缓地说:“你有没有发现,在我提到陀思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都和他有关。”
你一下子就说;这和陀思有什么关系?
而不是——
将关注点落在“西格玛”和“厕所”。
“太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禅院晓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前方,昏黄地下室的地板。他的眼帘微微垂落下来,看起来有一丝丝的疲倦。
太宰治在他的背后,微微一笑。
并没有表示什么。
就在禅院晓没得到回应、逐渐开始走神之际,头发忽然被往后一扯。太宰治单手攥着一把头发,将他的脑袋,拽得向后面仰去。
“我敏感?你也不看看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太宰治凉凉地说,“而且你刚才,是故意提起西格玛的吧?其实你心里,想的是陀思吧?想找陀思给你梳吧?”
禅院晓:“?”
“太宰,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把我当朋友。”他慢慢地说。
现在这样,已经超出了他对朋友的认知了。
太宰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故意在弄疼他,语气也是冷冰冰的。还有矮桌上那些,被地下室昏黄灯光照耀下的,莫名其妙的道具……
禅院晓是信任他,才会弄成现在这样。
因为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太宰一直在给他补麻醉,身体完全无法自主,异能力也被天然地克制。如果不是信任太宰,他一开始就不会中麻醉。
就……宠挚友呗?
但是……你还拿我当好朋友吗?
太宰治默了默。
禅院晓没等他回答,便已重新开口:“抱歉,我上句话重了一点。但是你今天确实把我弄得挺狼狈的,太宰同学,我不要面子的啊?”
“这里就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太宰治缄默了一会儿,拾掇起情绪和耐心,缓缓地说。
随后,又开始慢慢地梳头,将白色的长发,在他自己的手中绕了几圈,缠在一起,取过一枚木质的发簪,将头发,固定在禅院晓的头顶。
“疼……”禅院晓很无奈。
“你这是要插爆我的狗头吗?”禅院晓道。
“没想到你还蛮幽默的嘛。”太宰治一边道,一边站在后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双手拢了拢那些头发,不成想这一摸、就把头发又弄散了。
太宰
()治看着掉在地上的簪子:“所以说还是要用力一点插啊,要不是怕你疼,怎么会掉出来。”
禅院晓:“???”
你最好是在说簪子。
他僵硬地微微一笑:“太宰,你再去看一下发簪该怎么使用,不是用力就能稳住的。”
“那就再来一次吧。”太宰治捡起地上的发簪。
再、来、一、次。
“……这都掉了。”禅院晓道。
“没关系的。”太宰治拿着发簪,在自己的黑色风衣上蹭了蹭,表示擦拭,“这只是为了满足我再插……插爆你狗头的愿望,脏了你回去再洗头吧。”
禅院晓:“……”神经啊。
“西格玛的头发是不是你梳的?”太宰治重新给禅院晓束头发,先是将头发都拢到一起,然后簪子放上去,再开始围着簪子绕圈,努力固定。
“有时候是。”禅院晓淡淡道。
“难怪有时候他的发型跟狗啃过一样。”太宰治一边散漫地束头发,一边悠然自得地评价。
禅院晓:“……”我梳得很好ok?
禅院晓:“接下来你还可以说,我梳得那么烂,也就你不嫌弃我了,愿意被我梳。”
太宰治:“你怎么知道?”
禅院晓:“pua高手太宰治。但是很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我现在内核很稳,非常自信。我梳的头发就是全世界最强的,不接受反驳。”
太宰治;“那你吃哪套?”
禅院晓:“你咬字不要把重音放在‘套’上ok?太宰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青春期了?”
太宰治:“……”
成功让太宰吃瘪一次。
禅院晓语重心长地表示:“你要是实在想谈恋爱,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女生,愿意陪你殉情的那种。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太宰治:“这算什么梦想。”
禅院晓:“我瞎说的。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太宰治:“总之我不要。”
禅院晓叹了口气:“太宰,要不我帮你梳一次头吧,你的头发一直好乱,看起来像卷发。”
他犹豫了下,“所以,等这次药效过了,就别再给我打针了,我们有什么话,就像现在这样,好好说清楚。”
禅院晓这句话,说到后面,慢慢地微笑了起来。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一边说,太宰治一边给他补上新的一针,麻醉又来了。
天杀的,你有病啊!!!
太宰治若无其事,好像压根没这回事似的,一边收起针筒一边说道:“诶?你给我梳头吗?好啊好啊,等你给我梳完,就瞬移逃跑了吗?”
“还是说,给我梳成陀思那个发型啊?”太宰治的笑容逐渐漾开,弯着眼睛,有些笑眯眯的。
禅院晓:“……”
怎么你也觉得你们两个的发型有一点像吗。
“梳成陀思那样,好让你有两个陀思吗?”
禅院晓:“!!!”
你的思路,竟然这么清奇的吗?
“陀思陀思,你脑子里怎么都是陀思?”禅院晓道。
太宰治:“?”
你这话说的。
搞得好像和陀思有一腿的人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