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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两兄弟在听到‘苏仲’二字后,亦是对视一眼,挑起眉头。
而后不等季玄细问,袁震便自行说起此人的来历:“苏仲乃是本县第一大门派清河派最负盛名的弟子。其与我年纪相仿,都使得一把好刀。常听人说,假以时日,苏仲必是汝昌县第一刀客。”
季玄点了下头。
连袁震都向来只敢称自己为桃花镇第一刀客。
被誉为未来汝昌县第一刀客的苏仲自然不容小觑。
袁震面色凝重,提醒道:“老季,若是你取得了第一轮的胜利,在第二轮里撞上苏仲,切莫与之硬碰硬。此人刀法豪放,免得斗得起劲收不住力伤到你。”
“好。”季玄痛快应下,没有逞能。
既然全无胜算,倾力相搏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季玄此行也只敢盼着取得一场胜利,苏仲这等高手,由袁震在后面的比试中应对便可。
将名单簿看了个透彻后,几人看时间不早,离开了县城,直奔葛家村而去。
马不停蹄之下,临近夕阳西落,一行四人才终于抵达。
这番回来,他们脚刚迈进村子里,就遭人觉察,而后便被热情地拥簇着来到了葛家叔侄的屋前。
“大元哥、葛叔,好久不见!”袁震率先打起招呼。
这天葛大元、葛全叔侄二人回来的也早,正忙活着处理猎物的尸体。见到桃花镇四杰归来,俱都惊喜万分。
“你们、你们还好吧?”赶忙起身相迎的葛大元,最先想起了半月之前袁震被其父气势汹汹带走的一幕。
当时就连村长都出面为袁震求情。
只可惜袁威风谁的面子都不给,咬定了要回去好好惩处袁震。
他还以为袁威风的怒气就算已经平息,袁震也不敢再跑来找他们。
“还好,我们慢慢说!”袁震摆摆手,习惯性地坐在了屋外的桌前。
“震哥!玄哥!肖哥!二哥!”葛小妹听到动静从屋内走出,激动地飞扑而来。
袁嫂也牵着两个孩子,忙活着给几人倒水。
“小妹,有没有好好练字?!”待小妹上前,袁震故意板着脸问道。
“当然!我现在识得上百个字!兄长们若是不信,我这就写给你们看!”小妹一脸的骄傲,当即捡起树枝在地上写了起来。
四人见小妹颇为流畅的在地上写下了葛家叔侄两家的名字,皆是欣慰不已。
季玄不禁追问:“其他人如何?”
“大都还在写!”小妹答道。
“好。”季玄悬着的心放下。
他还担心他们离去以后,先前学字的孩童们都会散去接着捕猎。
如今一看,葛家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另一头,老葛驱散了围观的村民,同一行人坐在桌前聊了起来。
袁震先是将过去半月里发生的事情简短地讲述了一遍,而后直入正题:“大元哥、葛叔,我们此番前来,一是报个平安,二是县比武大会就要开始,我们打算遵循约定,带上小妹前去县城见识见识。”
“好啊!”小妹听罢,高兴得站了起来,“我就知道几位兄长不会食言!”
“小袁还真是有魄力,日后定成大事。”老葛赞叹袁震绝食明志一事。
“是啊,有这般意志,拿下比武头名肯定不成问题。”葛大元附和道。
袁震灿烂一笑,旋即恢复正色:“葛叔,想来经过这么段时间的相处,您已经了解我们的为人。带小妹去县城,您大可放心。待比武结束,我们一定将小妹安全送回。”
担心老葛还会有顾虑,肖大紧跟着道:“您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并前去。还有大元哥,不如也带着嫂嫂、孩子们去县城逛逛。”
“比武没个十天半月也结束不了吧,我们全去得是多大一笔开销。”老葛笑了笑道,“你们有心的话,带月儿去看看就好。这孩子连镇子里都还不曾去过,也是时候长长见识了。”
老葛答应得很痛快。
痛快到几人都有点不可置信。
之前老葛是最为固执的那个。他有着一身高超的捕猎本领,可这本领只在葛家村引人艳羡,放外面却是不值一提。
因此,他恐惧无法左右的事物,继而恐惧外面。
不止是自己恐惧,他还坚持让女儿葛月留在村子里。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能照顾、保护好女儿。
眼下,或是被桃花镇四杰的为人所打动,又或是不知不觉中解开了心结,老葛的语气中带着淡然与洒脱,准许了葛月外出。
做出如此决定,未必意味着老葛不再心怀恐惧,但足以证明,那种恐惧已经不会让人望而却步。
“真的?!”小妹强压喜悦,同老葛确认。
“真的。”老葛肯定道,“不过出去以后,凡事都要听兄长们的,切不可给他们添麻烦,知道吗?”
“好!”小妹应下。
“葛叔,不必担忧,我们四个再怎么都能把小妹照顾好。”袁震抱拳道。
“我信你们。别看我跟猎物们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可看人也是很准的。你们几个都是好孩子,月儿能认你们作兄长,是她的福气。”老葛坦言。
小妹无心再听他们交谈,兴冲冲地就要回屋里收拾行囊。
“这就要走?”葛大元看着小妹回了屋子,“留下吃口饭吧。”
“自然是要吃完再动身,我们几个都想死嫂子做的鹿腱子肉了。”肖二吃了半月的粗茶淡饭,又怀念起了在葛家村大口吃肉的日子。
“好,这就给你们做。”葛嫂听到,笑着回了一句。
“多谢嫂嫂!”肖二遥遥抱拳。
等饭之际,袁震几人也过问了番葛家叔侄的情况。
葛家叔侄还是尽量在幽山边缘捕猎,实在缺粮才会去往深山。这半个月一直谨慎行事,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
季玄又向他们打听了葛进峰的现状。
老葛说葛进峰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几日前就开始了独自捕猎的生活。
葛大元还啧啧称奇,表示他们离开的第二天,葛进峰跟变了个人一样,忽然主动去左邻右舍家里帮忙做杂活,大方地在邻居家里暂且用食,好似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起初我们还怕他更想不开了,种种反常不过是回光返照。可每当有人问他时,他总会说——”
“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季玄道。
“诶对,就是这句话。”葛大元连连点头。
季玄抿着嘴,只是浅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