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茫与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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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中很多人都可悲可叹，可这天下之人谁不可悲可叹？后世那怕是那么发达了，依旧是有可悲可叹之人之事，因为这就是红尘滚滚。贾琏不会说自己当上帝，这种事情不现实。贾府这种家庭没落，对于广大百姓而言是好事。

摸了摸后脑，贾琏确定自己没有反骨。自己虽然外面很黄，可是内心依旧是透彻的红！确定了自己的灵魂很优良，贾琏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大概是临近黄昏小贩们已经开始收敛了，再有不久天色就黑了，宵禁随之而来…

“二爷天黑了…”兴儿看了一眼，这怕是回去赶不上晚间夜宵了。

贾琏看了一眼摆摆手，自己现在还不想回去，最起码宵禁之前并不想回去。那里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并没有怀念的感觉。目前的状态比较迷茫，作为一个客人自己在这个时期要做什么呢？

赚钱？对于自己意义不大，造反？太累了…因为知道后世美好，更知道六朝门户事，这个事干起来让人烦躁。其次当官么？不好意思科举自己弄不来，这也意味着贾琏此刻很迷茫。或许将来天下大乱，自己可能就起兵顺应潮流，可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几个小厮互相对视，他们能看到贾琏眼神之中迷茫和疏离，却是搞不懂为什么？一时间几个人根本不敢说话，这个时期仆人都是依靠主人的。

天色逐渐黑了，贾琏终于走出了酒楼，再不走就要打尖了。这大夏天热的见鬼，回到书房也没有外人，拿出来风扇爽一爽，何苦在外面受罪呢？

一路无话满腹心事的贾琏朝着记忆中的小院而去，此刻已经过了晚饭，各个宅子差不多都是洗漱准备歇息了。丫鬟和仆人们最是繁忙，贾琏也算是开了眼，一个小姐要好几个仆人伺候。

此刻贾家虽然开始落败，可还是有几分底蕴的，一年收入大概也有二三万两左右。庄子、俸禄、商铺、灰色收入、收礼，这些乱七八糟一年算下来也勉强应付现在的局面，只是目前还在逐年递减…几年后更是明显，不过……林富婆要来了！

林如海很有钱，贾琏如何在林家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还带走了林黛玉和她家的遗产，这份能力不得不说厉害。原文中没有交代，可贾琏带林黛玉发丧，这事是他做的。这也导致后来巧儿姐也被舅舅吃了自己的绝户…

啊？啊呸，现在还没有巧儿姐，那王仁以后也吃不了自己绝户。皇帝老儿抄家这事贾琏无所谓，敢惹到自己头上，主战坦克99B申请出战！

回到书院门口，贾琏转身说道：“你们且去吃饭罢，我这里不用候着了…”说完关上了院门，回到书房再关上门。

今天贾琏算是见识到了，王熙凤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不是穿金戴银，怎么一点叮当声音都没有？关上门打开窗户，看着漆黑的屋内……

“虽然我不需要丫鬟之类的服侍…火折子也用不上…可这也太黑了吧？”从空间里面扒拉扒拉找到了打火机，这个可是在家具里面属于高端防风打火机了，制作还非常的精巧贵气。点燃了蜡烛屋内就一片昏暗…

“果然是不适应…”

看了一眼茶壶水也凉了刚好可以喝，一口气灌完躺在筵席上，有点热的睡不着。现在拿出来风扇和移动电源，王熙凤过来咋办呢？自己想去洗漱一下，又懒得麻烦别人。外面有一些小丫鬟，万一过来偷看自己咋办？自己可是纯情少年，不是贾琏那种浪荡公子，毕竟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此刻兴儿、隆儿、昭儿三个人都在王熙凤的主屋内候着，他们并没有说是直接去吃饭了。

“你们说二爷出去之后，就在旁边的酒楼里面坐到了晚间？然后就回来了？”王熙凤有点晕，她知道这几个人说的是实话，但是理智上却不接受。

看着三个人点头，王熙凤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这冤家干啥呢？不是说拿了钱去做事，怎么做了一下下午？莫不是知道自己盯着他？可自己安排人盯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也就不说话，他该偷还是偷自己也不能咋地。

不过是几天闹一回，其后再和好反反复复拉拉扯扯

“二爷…当时坐在窗边，一脸的…茫然。”斟酌了许久，兴儿他用了这个词汇。至于那种陌生和疏离的眼神，兴儿没有敢说出来。主子疏远那不是正常？怎么着还指望主子和你这些仆人亲近亲近？

王熙凤琢磨着茫然好一会儿说道：“你们几个且下去…平儿你让红儿她们几个去给二爷送些饭食…”说完王熙凤停顿了一下，她打算一会儿过去看看。他要是服软给自己赔个不是，那自己就许了他回房。

之前几次都是这般如此，闹了几次之后王熙凤大概也摸清楚了，那人最后还是会给自己赔不是这事自己也就过了。

平儿出门吩咐了几句，几个小丫鬟就迅速行动。

“平儿，你说二爷这是做什么呢？可是有什么事让他不知所措，却又不肯和我说道说道？难不成他在外面有人了？想要接回府中？”

王熙凤想了许久，按照贾琏那样子，让他为难的大概也就是这种事情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那人苦恼呢？

平儿看着王熙凤苦苦思索的样子，却是说道：“奶奶不妨直接去问二爷，二爷不是藏心事的人，如若二爷应了那大抵是烦心事。如若二爷不应，想来那就和女人有关？”

王熙凤一想似乎还真的是这个理，自己和他是夫妻，真有难事就不会瞒着自己。如若是瞒着自己，那铁定和女人有关。

想明白之后，王熙凤笑道：“今日乏了，改日再去问他…”

王熙凤现在并没有协助宁国府的事情，在荣国府就相对轻松。可早上点卯之类的事情，现在依旧是她来做。至于晚上巡夜这是后期的工作，前期因为王夫人等人还在管事，倒也没有那么累。

可总体来说不亚于996了，早上六点起床梳妆打扮，这就要一个小时，然后去点卯安排工作，在之后就去和老太太问安，然后九点左右开早饭，其后十一点左右开始安排管家婆子们来拿牌领钱、汇报工作、安排工作等等。

午间休息一番用些点心茶水，晚间的时候还要伺候一家人吃饭，那时候别说王熙凤了，王夫人和邢夫人都要伺候。这边伺候完贾母在回来小院子用餐，伺候别人的时候自己很难吃饭，亦或者伺候完凉了草草吃一些，回来再备一些…

晚上七点左右开始巡视安排检查安全措施之类的，检查完还要安排守夜等等。这一通忙活完差不多就晚上九点左右了，其后换衣服洗漱等等就差不多十点了。关键是作为一家的管家常年如此……没有节假日。

这换做贾琏就崩溃了，这比九九六还过分，关键还要操持一家人的吃吃喝喝。谁冷了谁病了谁痛了谁有事了，大大小小烦心琐事。这就不说了还要和贾琏斗和王夫人、邢夫人斗，其次下人糊弄管家婆碍事等等。

平儿这边伺候完，几个丫鬟也回来了，看着那些碗筷：“二爷怎么吃的这般少？”

送过去了三份菜、以及点心瓜果，可看了一眼只有肉食动了动，其余几乎不动。那二爷平日里喜欢的糕点居然一个都没有吃，二爷是心中有事情啊？

想到这里平儿且记下了，等二奶奶询问过之后，这事情或许就好转了。招招手示意她们下去歇息吧，府中说是林姑娘要来了，需要安排住处、丫鬟、仆人，这些都需要早早安排准备。

夜已经深了，贾琏靠在门口的门槛上，别说古人这院子弄的真不错，这里居然没有蚊子？这点真的是让人惊叹，细细观察大概是和某些植物有关，晃悠着手中的肥宅快乐水，贾琏发现上午拿出来的那个位置，自动补充了一瓶……难道可以无限拿？虽然限制了类别的数量，一辈子也拿不出来里面的全部东西……可是还很是很爽啊。

一辈子也就三万多天，十五万件东西恐怕书籍和家具都拿不出来完，至于那些枪械之类的，更是拿出来的稀少，今天一瓶水一把手枪……吃的还能拿，枪械却是已经不行了。

晃悠着手中的手枪，想了一下这玩意塞入裤裆里面一定牛逼轰轰。自娱自乐了一会儿，贾琏看着天空的明月，自己居然开始思故乡了？这才不过两天而已…

看着这豪华的庄园，却莫名的冷冷清清。或许过几年更加冷清吧？世间就是这般起起伏伏，那有一直富贵的人家，那有一直不衰的王朝呢？穷人也要过年，富人也要吃糠，世间的道理大多都是这般。

不过这里兴衰和自己没有干系，自己融不进这偌大的荣府。

靠在门板这里不知不觉中，贾琏就睡了过去。这垫子实在是舒服，这夏季实在是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