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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魔师高等学院争霸赛】入围赛正式比赛在即,各大学院纷纷动员起来,此届比赛由【净魔师联合协会】南方分部主办,比赛地点拟定在气候宜人,人杰地灵的蓉庆市。
第十三高等净魔师学院在打败第十一高等净魔师学院之后,收编了部分强力学员,并正式更名第十一高等净魔师学院,名正言顺地获得【困兽盘】的使用权。
【困兽盘】作为世界级灵宝【净魔塔】的仿制灵宝,全世界仅存十二座。
排名前十一的学院各持一座,而排名其后的所有学院共用一座。
在训练一次都得排队数月的困难局面下,想打破禁箍脱颖而出几乎难于登天。
即便十一高事出有因,但终究还是输了。
在双方学院领导友好商讨之后,终于达成和解:
校址保持原有状态,十一高的【困兽盘】可以被有偿借用,并将原十一高的附属中学以及后山禁地划为现十一高所有,更名为十一高附属第二中学。
附属中学作为学院净魔师的孵化地,地位极其重要。
然而,为了保住【困兽盘】的使用权,留住学院校舍以及修炼资源,原十一高只能壮士断腕,忍痛割舍出去。
如今十一高吸收了近乎二十四所学院的修炼资源,以及天赋异禀的骄子净魔师,可谓是空前强大。
不过,这也是一把双刃剑,校队日渐强大的同时,内部矛盾也在逐渐激化,随时都可能成为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将如日中天的十一高斩下高台。
作为校队主心骨的阿妮亚·安·米迦勒三世最为清楚,她此时正满面愁容地端坐在宽大的鎏金木椅上,在她的对面是眼露贪婪正在窃窃私语的高展等人。
张雨萌小声提醒道:“黑心店长,你收敛点好不好,眼珠子都要焊在阿妮身后的那把鎏金大椅上了……”
高展强忍着不舍,勉强将视线回收,轻声嘟囔着:“等哪天臭蝙蝠和阿妮不在,我就……”
“你最好不要想,死性不改的混蛋流氓医师!”
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一阴沉的女子之音。
高展倒是镇定自若,双手插袋,站得好不优雅,可身旁的张雨萌则被此突如其来的阴冷恐吓,吓得全身一颤。
她转过头,心怀好奇却有些惧怕地瑟瑟发抖,毕竟后背还汗毛倒竖,总觉得那女声仿若是惊悚电影中窜出来的。
还没等她完全转过头,便瞧见高展插袋的双手竟从荷包中抽出,身体也处于警觉地僵直状态,她正想着‘难道这家伙也害怕?’的时候,就看到一乌黑澄亮的匕首悄然架在高展的脖颈处。
寒光森森的刀刃已经没进皮肉,在蜡黄的皮肤之上割开了一小道血痕。
倘若高展轻举妄动,哪怕只是大口喘息,刀刃便能轻易划开脖颈大动脉,导致他当场一命呜呼。
张雨萌玲珑如水的瞳孔顿时瞪圆了,惊慌混杂着恐惧,让她不由得想呼救。
就在此时,脑海中传来高展的心念传音:“别吼,憋回去!”
随之便听见高展淡定且不着调的话语:“赫尔,上次医药费没有赔够,这次又想扣几个月的薪水啊?”
架刀威胁高展的女子名为赫尔·拉法尼,是阿妮亚的随身侍从,主修【单兵法体流】。
【单兵法体流】乃是灵法师中教会派系的【元素流】衍生出的派系,主张法体双修,擅长隐匿和奇袭。
赫尔冷哼一声,收起匕首,从黑暗中悄然出现。
灯光映照下,众人终于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俏丽的鼻梁,深邃的瞳孔,乌黑的短发,挺拔的身姿,英姿飒爽,却隐约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赫尔退到阿妮亚身侧,满怀恶意地注视着高展,而高展却毫不在意,直接用手抹去血痕,又插袋中,吊儿郎当地站着。
两日高强度训练中,张雨萌从未见过赫尔,于是好奇传音问道:“高展,你认识她?”
高展不遮不掩地坦白道:“啊,她叫赫尔·拉法尼,从小就跟在阿妮亚身后,是个跟屁虫,还是个穷光蛋,上次误伤于我,被我敲……索赔了半年的工资,然后就一直看我不顺眼。”
“好吧……”
张雨萌深有体会,有些同情可怜的赫尔:遇到这个死皮赖脸、奸诈黑心的流氓混球,真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她扫视一圈,发现宽敞的办公室内,除了赫尔,其他人都是熟悉面孔:
金俯身在窗前,手持高脚杯对月独饮,杯中鲜红隐隐散发着腥臭之气;
悠悠正颇有兴致地彩排着克拉肯的新歌编舞,没有音乐伴奏,也没有华丽的礼服,却无声胜有声;
阿妮亚则表情凝重地处理着学院事务,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分神之意。
不难看出,如今旧校舍的办公室内,全是阿妮亚信赖尤佳的亲信,唯有张雨萌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即便已经加入了学生会,更是被特例招进校队,却依旧不了解他们,更不可能融入这个圈子中。
今晚被莫名其妙地叫到旧校舍,说是为了商讨明日入围赛的相关事宜,但他们已经默默等待了近半小时,也没有任何动静。
在他们刚进门时,阿妮亚礼貌性地招待他们入座,甜点随意,然后完全没了下文。
即便是热衷于高展的金,也一反常态地对他们不理不睬,只是举杯望月,对夜静思。
悠悠还是如小鸟一般欢快地飞过来,和张雨萌轻声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被克拉肯拉了回去。
众人陷入各自的事务之中,仿若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办公室各自分离。
古朴的吊钟滴答滴答地摆动,室内飘荡着若隐若现的淡淡血腥之气。
当时钟擦过十二,厚重地钟声敲开了夜的沉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而来,张雨萌终于忍不住了,正要开口。
高展却抢先一步郑重其事地说道:“金,时间过了,说正事儿吧!”
金缓缓转身,脸上恢复了妩媚的微笑,然而笑容之中却难掩溢出的悲伤。
他将高脚杯放置于桌上,环视同伴,欣慰地点头,蓦然躬身,行礼致歉道:“让大家久等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