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江岳带着啸天回家,盖着热乎乎的新被子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新被子就是舒服,这一觉江岳睡的很香,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这一觉算是给这么多天的劳累和疲倦全都清空了。
江岳只觉神清气爽,精神饱满的很。
起床洗漱一番后,江岳穿上麻衣,带着啸天出门,今天他准备走山路去一趟青县拜入器门,学一学传说中的武学炼法,也正是因此江岳才没急于动用面板里的五年光阴。
因为今天起得比较晚,江岳带着啸天出门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蹲在门口编框子凳子之类的小物件,一只只猎犬懒洋洋的趴在主人身边晒着太阳。
猎户们进山一次会休息四五天时间,平时没事干就拿山里的藤草之类编制一些篮子框子,可以拿到集市上售卖补贴家用。
江岳带着啸天走过,这些猎犬都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夹着尾巴缩到主人身后,对着啸天狂吠,主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哟,二郎,几日不见,你哪里寻了这么一条猛犬?”
赵家赵七郎凑了上来,好奇的拦住了江岳。
赵七郎名为赵铁生,他和江岳、王小三人算是铁三角,不过后来赵七郎认清楚王小是个什么货色后就渐渐和王小分道扬镳了。
他也劝过江岳不要和王小走的太近,不过江岳当时太傻,直到王小带人要弓,江岳才幡然醒悟,之后二人和好如初,而且赵七郎时不时援助江岳,二人关系很近。
赵七郎时不时援助江岳,在上个月交猎税时候,江琮手里的山参就是赵七郎借的。
不过江岳刚刚穿越而来,事情多如牛毛,也就给这人忘了。
现在见到赵七郎,江岳心中记忆翻滚,全都回想了起来。
“七哥,山里捡的。”
江岳笑了笑。
“好运道。”
赵七郎满脸羡慕,仔细打量着啸天:“这种猛犬,二十两银子都拿不下,二郎你是真的撞大运呀!”
“哈哈,谁说不是呢。”
江岳摸了摸啸天的脑袋,笑道:“七哥最近怎么样?”
“还好,靠山吃山,编点蜈筐卖给药行,日子也还过的下去。”
赵七郎拍了拍江岳的肩膀,关切问道:“你呢二郎?我看你爷爷最近老毛病又犯了,你弟弟也猎不到东西,下个月的猎税有办法了吗?马上过冬,多攒点吃食,若是没钱交税可以和七哥说,七哥帮你想想办法。”
“没事七哥。”
江岳指了指蹲在腿边的啸天:“有了啸天,进山打猎多少都有些收获,缴税是没问题的,过冬应该也能挨过去。”
“那就好。”
赵七郎点了点头:“啸天,好名字。有这种猎犬,进山收获定当不小,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切勿贪心送命,最近王小王大还有王虎,都死山里了,有可能是大虫回来了,一定要小心。”
闻言江岳一愣,眺望远处,果然看到村子东头的王小家里飘摇着白布,隐隐能听到王家人的哭声。
不过王小可不是被大虫吃了,是被我杀了......江岳心中腹诽,表面确实不动声色,点头道:“我晓得七哥,会小心的。”
“好嘞。”
“......”
二人寒暄了一阵后,江岳便带着啸天离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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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子后,江岳没有走官路,而是直接走了山路。
原因很简单,官路虽然笔直通畅,但有盗匪把握要道,求财索命。
山路虽然难走且野兽横行,但江岳行走险地如履平地,还有啸天可以避开那些猛兽的气味,安全系数非常之高。
“青县,因为靠着伏牛山青牛岭而得名。”
江岳手里拿着从爷爷那要来的地图,仔细辨别着方向。
去青县的山路虽然难走,但很多进县里的猎户都走这条路,走的人多了,道路就非常明显,所以倒是好找。
“汪——”
啸天吠了一声,显得很激动。
“嗯?啸天,你走过这条路?”
江岳和啸天心意想通,一下就明白了啸天的意思。
“汪汪——”
啸天点了点头,摇着尾巴给江岳带路,七拐八拐的绕开了传统山路,带着江岳从山林中穿梭。
江岳的方向感很强,他很明显就感受到啸天走的是去青县更近的路,而且一路上只有上下坡,没有怪石山水,也没有猛兽盘踞,非常好走。
一人一犬行进了两个时辰,走了五六十里山路,至大日悬空,来到一处青青苍苍,形似青牛盘卧的山岭之处,从山岭向下看,能看到下面绵延的古建筑,巍峨的古城,古县城的大门口有络绎不绝的人群和看守的士卒。
“青县。”
江岳欣喜的搓了搓啸天的狗头:“原本以为下午才能到呢,没想到啸天你还知道近路。”
“汪——”
啸天兴奋的叫了一声。
“好狗。”
江岳安抚道:“啸天,你就在此处等我,别跟着我进城了,等我出来咱们一起回去,顺路猎点吃的。”
啸天很听话,老老实实趴在山岭之中,哪里也不去。
其实江岳是听闻进县多被士卒刁难,若是带着啸天进县,啸天估计得被士卒以各种名头掳走,毕竟这样的猛犬可不多见。
江岳翻下山岭,迈开步伐向着青县走去,没一会就混进排队的人群之中。
“入县城需要缴纳城墙捐,每人一百文。”
城门旁边贴着告示,四五个兵卒站在城门处,挨个要钱,只有交了这所谓的城墙捐才能进城。
进个县城就要一百文,着实是给江岳惊呆了。
一百文,在这个乱世年代,若是节省一点,不吃肉的话,足够一个成年青壮吃上十天半个月的。
结果进城就得这么多。
好在不限制进城时间,只要交了钱,想在县城里待多久都可以。
江岳就是一个普通猎户打扮,虽然容貌俊朗,但穿着平平无奇,也没遇到什么狗血剧情,交了钱之后就顺利进城了。
主街青石板路泛着光泽,两旁店铺旌旗飘扬。
酒肆内宾客推杯换盏,布庄的绫罗绸缎色彩斑斓,裁缝飞针走线,杂货店里商品琳琅满目,街边小吃摊香气四溢。
集市上人们摩肩接踵,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您好,器门总铺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