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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开家长会,苏柳荷拿着两块棉布抹布。
等着开完家长会还得帮忙上窗台上擦玻璃。坛坛跑前跑后,装了几张报纸团成的球,讨好地跟苏柳荷说:“妈妈妈妈最后用报纸擦擦玻璃会格外亮堂呐!”
苏柳荷欣慰地想,孩子终究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八十分,一分都不是白考的,全是她对老母亲的爱啊。
苏柳荷到教室的一路上,引来不少家长的侧目。她相貌惊艳、气质谈吐都不像一般人,一眼便能知晓非富即贵。
她坐在老师特别关照的“特等座”上,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来。
梅娟老师在讲台边讲话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
坛坛的座位跟讲台并齐,顾毅刃也不过跟她提前说了句:“老师照顾咱们孩子,把座位往前挪了挪。”
这特马是挪了挪?
鞋头顶在讲台上了。
苏柳荷感觉不妙,往前门瞥过去。坛坛的小影子咻地跑走。
梅老师先把奖状一一分发出去,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力求一碗水端平,语文、数学的名次排完,还把副科思想政治、劳动、体育也排了名字。
另外还有老师小助手、进步之星、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之类的奖项。全都跟坛坛擦肩而过,不,应该是连肩都没擦就过去了。
有的家长手里已经拿了四五张奖状,苏柳荷面前空空如也。
“顾贯晴同学,劳动光荣奖!”
在家里一个碗不洗的小丫头蛋子,在学校弄到的唯一奖项居然是劳动光荣奖,老母亲心塞。
孩子尽力了,她知道。
班级排名老师写出来贴在黑板上,每个人的成绩和总分都能看到。
苏柳荷看着清一色的数学一百分下面跟着唯一的一个八十分又沉默了。
该不会是她之前跟金豆儿玩久了,对没出世的坛坛有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坛坛坛坛,你怎么不说话呀?”回家的路上,苏柳荷搂着不出声的女儿说:“小喇叭今天没电啦?”
坛坛把头埋在苏柳荷的怀里沮丧地说:“妈妈,我是不是太笨了。求你不要跟我生气。”
苏柳荷搂紧她说:“学习成绩只是一个大众指标,并不能成为衡量孩子是否优秀的标准。”
坛坛抬头说:“妈妈,那在你心里我还是优秀的宝贝吗?”
苏柳荷说:“那当然,而且妈妈相信你并不笨,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田字格,上面一板一眼画着顾毅刃教导过的功夫套路:“上课的时候画的?”
坛坛抱着苏柳荷的脖子蹭了蹭,腼腆地说:“妈妈,我不想学习。我想练散打,长大以后想去当兵。我的偶像是爸爸,我也想给国家做贡献。
苏柳荷笑着说:“你这么小已经为自己打算好将来啦?”
坛坛拍着胸脯说:“爷爷、爸爸都是军人,我也要成为他们的接班人!”
苏柳荷跟司机说:“你往第一军校方向开,我带孩子看看她爸爸读过书的地方。’
坛坛趴在车窗外外面看,童言童语地说:“第一军校是什么地方?是专门教育军人的地方吗?”
苏柳荷解释说:“是你爸爸从小塘村考的大学,是许多人改变人生路径的地方。”苏柳荷指着车窗外肃穆庄严的军校大门说:
“你爸爸为了上这所大学,为了保卫国家,数学和英语几乎考了满分。”
苏柳荷循循教导地说:“他还没有机会上学,当时大环境不允许,只能在你去过的那间小炕屋里日复一日的学习。”
苏柳荷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总觉得日子过的飞快。
她低头看着不说话的女儿,轻声说:“国防建设不光靠武力,更多的需要智慧。你爸爸能够被重点培养,也是因为他拥有超人的智慧。”
“我知道为什么要智慧,没有智慧很容易上坏人的当。”
坛坛把妈妈的话放在心里,嘟着嘴说:“妈妈,我错了。我不该为自己偷懒不学习找借口。”
苏柳荷说:“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就像妈妈,在做基金会的同时也要做服装设计和首饰设计,设计就是妈妈的爱好。妈妈不反对你有练散打的爱好,只是不能因为单一的爱好而影响到生活的正轨。当然如果你要发展成为
个人特长,妈妈也是支持你的。”
“真的吗?”坛坛眼睛倏地亮了,跟苏柳荷说:“我听高年级的说会有体育特长生诶,我想当散打特长生。”
苏柳荷觉得这方面坛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是在顾毅刃的教导下,在她心里没谁能超过顾毅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还想要香香美美的美女。可以跟她穿亲子裙,品着红茶点心,研究服装和首饰的美女.....
她既然支持坛坛的爱好,自然不能再把自己的爱好强加在坛坛身上。
特别是家长会开完,坛坛跑到院子里擂沙袋。咚咚咚,力量与速度并存,声声擂在苏柳荷的心尖尖上。
顾毅刃今天休息,在家与容嬷嬷一起下厨做了全鱼宴。
大家一起吃完饭,坛坛又缠着爸爸练散打。
后面的暑期里,坛坛干脆报了个散打班。几次后,散打班的老师找上门来。
“希望顾贯晴小朋友能够代表少年宫的少年们参加全国少年组散打锦标赛。”
苏柳荷此时正在跟佟虹雁研究新到手的旗袍样式,她把老师接到客厅里,把比赛资料看了一遍,又看到在沙发旁边站着的坛坛。
小姑娘似乎对这次比赛很看重,满眼都是期待与忐忑。
苏柳荷说:“我同意你参加比赛,从头到尾的比赛我会尽量陪伴着你。可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坛坛拍着胸脯说:“妈妈妈妈你放心,我可抗揍啦!”
苏柳荷闭了闭眼:“好吧。”
听到苏柳荷答应了,少年宫的老师还有坛坛高兴不已,又要去少年宫加练。苏柳荷让管家跟着,她自己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回血。
佟虹雁心塞地拍了拍她的手,将新画出来的儿童版绸缎旗袍打了个叉:“看来小公主是用不上这些了。可惜现在独生子女政策太严格,哎。”
苏柳荷说:“妈,不管是不是独生子女,我俩就打算要她一个。”
佟虹雁更加心塞,望着苏柳荷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穿母女装吧?”
苏柳荷:“……行吧。”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她们娘俩又把做好的旗袍样式改成成人款,内心悲痛不好表述。
“诶,你们没去少年宫啊?”顾孝文今天意外过来,他身后跟着伍小塘。
“你怎么来了?”苏柳荷问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顾孝文笑呵呵地回头看了伍小塘一眼,俩人之间传导出亲密的信号。苏柳荷与佟虹雁俩人相视一眼。
顾孝文坐在沙发边,剥开一个橘子,先把一半递给伍小塘,自己说:“我俩在外面吃完饭,本来想去公园走走,可是太热了,干脆把她送回来。”
伍小塘说:“是你不爱在没空调的地方待着。”
顾孝文忙说:“对对对,是是是。”
伍小塘红着脸又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伍小塘受不了周围的微妙气氛,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
等到她离开以后,顾孝文马上说:“我跟你们公布一个爆炸消息。”
苏柳荷抿唇笑着,装出一副意外的表情说:“什么爆炸消息呀?”
佟虹雁也给于相当的捧场表现,不亏是电影演员,专注地望着顾孝文说:“小文,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顾孝文的心里得到莫大的满足,他先跑过去把小塘拉过来,紧紧捧着她的手说:“你们猜!”
苏柳荷、佟虹雁:“......”
伍小塘忍无可忍地说:“我俩在一起了。”
苏柳荷与佟虹雁俩人齐齐鼓掌:“哇,好惊喜、好意外呀。
顾孝文指着苏柳荷说:“诶,表情浮夸了点,不如我妈表现的真情实感啊。”
苏柳荷把抱枕扔向他,扯着伍小塘坐在自己身边说:“反正你要对她好,要是敢辜负她,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顾孝文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说:“我是真的以结婚为目的跟她处对象的,不,应该说只要小塘点头,我马上就能跟她领结婚证。”
苏柳荷听话听半截:“领结婚证?“
顾孝文说:“昂。”
佟虹雁说:“能生孩子了!”
伍小塘别过脸,耳朵又红了。
苏柳荷和佟虹雁互相看了一眼,马上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意思。
佟虹雁拉着伍小塘的手说:“儿媳妇,彩礼首饰你随便挑,妈只有一个愿望。”
苏柳荷嘟囔着说:“我也只有一个愿望。”
顾孝文纳闷地说:“你俩怎么还统一战线了呢?什么愿望我老弟不能给你们实现啊?”
苏柳荷与佟虹雁异口同声:“要女儿!香香软软的女儿!”
顾孝文:“...还真是得从我们下手了。“
佟虹雁算着顾孝文的岁数,过年就三十了。她想催着老大赶紧结婚,又担忧伍小塘会有压力。这件事就落在苏柳荷的手上。
苏柳荷觉得俩人结婚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想要催,几次开口没开成,反而被伍小塘发觉。
伍小塘陪着苏柳荷看坛坛比赛,她们想着小孩子之间的比赛能有多激烈啊。结果等着坛坛上场,苏柳荷和伍小塘俩人嗓子都要喊哑了。
“她跟我说她特别抗揍。”苏柳荷见闺女挨打,心疼难受,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往场上看。
伍小塘也是一脸紧张,但是见到坛坛地盘格外稳。在一众选手里显得尤为突出。
不过她说自己抗揍也是真抗揍,被踢被捶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沙袋,反手就把对手按在地上双手开弓的打,被裁判硬生生拖走。
“你....闺女多少有点恋战啊。”伍小塘咽了咽吐沫,想不到坛坛居然如此威武雄壮,横扫赛场。
苏柳荷想了想说:“你可以生个不恋战的小公主呀。”
伍小塘红着脸拍了苏柳荷一下:“别逗我了。”
苏柳荷哪里是逗她,是接下婆婆给于的催婚重任好么。
后面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苏柳荷和伍小塘俩人陪着坛坛从预选赛一路比到总决赛。
八月二十五日这天,体育电视台的记者都在场内近距离拍摄坛坛的决赛。
苏柳荷和顾毅刃,还有爷爷、顾重甲、佟虹雁等人齐齐到场助威。顾孝文和伍小塘来的稍微晚点,因为体育场堵车,绕了一大圈才到。
他们给大家带了汽水,可大家哪有心思喝汽水,眼睛都盯在赛场上。
随着顾毅刃和顾重甲的一声声叫好中,坛坛后发力,扭转局面反败为胜,拿下关键分!
看着脸颊淤青,但站在领奖台上使劲跟自己挥手的坛坛,苏柳荷为她感到骄傲!她的女儿也是世界第一棒!
坛坛拿着奖牌,拍完照后,飞快地跑到苏柳荷身边:“妈妈妈妈,我要把锦标赛冠军奖牌献给你!以后我还要参加全运会、奥运会,我都会把奖牌拿回来给你!”
苏柳荷搂着坛坛亲了亲脸,接着顾刃也把女儿拉在身边,亲了亲脸。坛坛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和未来的大伯母全都激动不已,每个人都给她最真诚的拥抱。
从体育场离开前,有省队的教练找到苏柳荷:“希望坛坛同学能够加入我们省队,以后只要成绩出色,我们一定会全力推举她进入国家队。”
苏柳荷看了眼顾毅刃,顾毅刃俯身问坛坛:“你想跟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一起训练吗?”
坛坛说:“想,我想跟厉害的人比试!”
省队的教练本以为自己训练出来的队员能拿下冠军,没想到这位顾贯晴小朋友横空出世,成为黑马一举拿下冠军。
这对他们而言虽然是件不大愉快的事情,但能发掘人才收入麾下,也是一状美谈。毕竟开办这场比赛的根本,也是想要发掘全国各地的人才。
“那她的学习怎么办?”苏柳荷问教练:“她现在还是小学生,我不想她太耽误学习,至少以后不能是文盲。”
教练笑着说:“她距离全国正式赛事还有几年的年纪限制,而且你们家不也是京市的么,可以学习和训练兼顾,只要她不觉得累就好。”
坛坛几乎要跳起来了,跟苏柳荷保证:“妈妈妈妈,我跟你保证回家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既然坛坛都这样说了,苏柳荷和顾毅刃两口子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回去的路上,坛坛在车里睡着了。
苏柳荷靠在顾毅刃的肩膀上舍不得他离开,可顾刃年底的演习要开始准备,九月份就要封闭训练。
苏柳荷握着他的大手抱在怀里,跟他说:“我也想开了,她说她以后想当兵,我带她去第一军校看过。以后她要是能跟你上同一所军校,自然是一桩美谈。要是考不上,直接征兵走也行。”
顾毅刃失笑着说:“她刚过八岁生日,你就帮她把十八岁想好了?”
苏柳荷“嗯”了一声,靠在他肩膀上说:“当妈的人了么。”
顾毅刃伸手刮刮她的鼻尖说:“在我心里你一点没变。反而跟坛坛在一起,更多了几分孩子气。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
苏柳荷笑着说:“是你变化太大,越来越沉稳。我看以后你爸什么样你就什么样,怪唬人的。”
顾毅刃认同地说:“我年纪轻,言行举止要不稳重压不住人。在部队虽然军衔是第一要素,但在作战指挥时候,能否稳定军心,靠得就是日积月累带来的信任感。若是太轻浮,谁能实心实意服从指挥呢。”
“你说的我懂。不过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不要受伤。”苏柳荷对他没别的要求。
“你放心,我会记得家里有你和孩子在等我。”顾毅刃搂着她拍了拍,夫妻俩人没再说别的。
司机走到军营前,顾毅刃下车后跟苏柳荷说:“年底见,你也好好的。”
苏柳荷恋恋不舍地看他走入部队大门。
顾毅刃站在门口先给卫兵们回军礼,而后回头看着苏柳荷坐着的汽车缓慢的驶离,心中再多不舍也只能压下,等着回去的时候再体贴告白。
苏柳荷和坛坛回家以后,除了顾毅刃和顾重甲没在,大家伙聚在一起给坛坛办了庆功宴。
坛坛斗志昂扬,像一头得意的小狮子,举着奖牌给大家欣赏了一圈。而后趁着上菜的功夫,又把她的个人精彩瞬间给在座的一一分解、讲解了一番。
新学期开始后,梅老师跟苏柳荷联系过,说坛坛的学习变化很大。
到了期中考试,坛坛已经从四十八名一跃成为二十二名,进步可谓神速。
苏柳荷每天则是公司、学校、省队、家,四点一线。虽然忙,也不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一想顾毅刃在干什么。
到了坛坛上学期期末考试,小姑娘进入班级前十名。这已经不是进步之星,应该是进步之光了。
梅老师特意来家里家访一趟,上次解决方言问题以后,坛坛名次有了小进步,这次进步巨大,想知道是不是家里请了特级家教或者是对孩子进行了一些脑力开发。
毕竟现在家长们越来越重视学生的成绩问题,外面媒体上也宣传各种先进教育,其中鱼龙混杂,她也要细心分辨。
听到苏柳荷只是答应坛坛进行散打训练,梅老师感叹地说:“到底还是她聪明。以前有些学生贪玩学习不好,我们老师为了安抚家长会说孩子其实还是聪明的,只是心没有放在学习上面。但是顾贯晴同学不一样,她有两位优秀学历的父母,头脑
肯定是聪明的,她才是真的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苏柳荷后面又跟梅老师商量了一下省队那边的训练安排,梅娟对坛坛很关照,在她能保持住成绩的同时,可以适当的免除一部分可有可无的家庭作业。
等到梅老师离开后,伍爷爷提着在外面野钓上来的草鱼回来,从前吃鱼是给坛坛补脑子,现在吃鱼纯是他钓的多,不吃不行。
坛坛知道苏柳荷帮她跟班主任说会少点作业,高兴的不行。在苏柳荷身边转着圈圈,像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蜻蜓。
吃完饭她迫不及待地坐在沙发边上,拿着电话本挨家挨户给好朋友们打电话报喜,眉眼间全是笑意。
到了晚间,顾孝文和伍小塘约会回来,看到苏柳荷正在陪爷爷看新闻联播。
他也一屁股坐下,拉着伍小塘坐在他旁边搭着人家的肩膀。
苏柳荷正在给坛坛削苹果,忽然听到坛坛“呀”了一声,她抬头看向电视机,新闻联播里面正出现国际联合军演的片段画面,其中一闪而过正在埋头指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毅刃。
他满脸油彩,专心致志地指挥战士们前进,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前进的力量。
伍爷爷也看到顾毅刃的身影,这个镜头足足放了快十秒,才被导播切换到别的镜头上。
伍爷爷笑着说:“好兵易找,将帅难求。我孙女的眼光,可是真不错啊。”
顾孝文趁机说:“爷爷爷爷,回头把我上的商业杂志都拿回来给您老人家欣赏一下啊。”
“干什么学坛坛说话。”
伍爷爷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望向腼腆话少的伍小塘,也笑了笑说:“当然,你也不差。我的两位孙女值得这么好的女婿。
顾孝文又说:“对吧?我也觉得我会是个好女婿。”
说着低头问伍小塘:“咱们要不然趁热打铁,等我老弟回来,咱们就把证拿了?”
苏柳荷都要抽他了:“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把小塘骗走啊?求婚呢?保证书呢?大钻戒呢?”
“求婚,回头我就安排求婚。”
顾孝文一拍脑袋,跟伍小塘说:“你别跟我生气啊,我这人就是一张嘴快。你要是跟我生气,那是生不完的气啊。”
伍小塘听完,伸手就要往他胳膊上拧。
苏柳荷冷酷无情地表态:“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