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玻璃渣碎了一地。
四人组的世界观也碎了一地,咽了口唾沫,想说话又恍恍惚惚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我双手拍掌让他们回神。
“快走吧,不要回头,还有别的车,我会给你们发消息的。”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接连重复让他们放心,护送着他们离开,千里撑着学生妹坐到车里,她摇下窗户白着脸对我说:“回来我们就结婚。”
“……婉拒flag。”
最让人操心的四个学生走了,我重新回到被我钉在地上的信徒那里,斗篷被血弄得湿漉漉的信徒趴在地上,他嘴里哼着歌割掉自己的手指,鲜血哗啦犹如泼出的水,嘀嗒落入凹槽,这还不够,他比划着自己的手腕,带着陶醉的笑意下手。
我捆住了他,阻止他继续自残。
无形的风化为无法挣脱的绳索,信徒头顶的兜帽挣脱开,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他的脸上没有眼睛,但似乎能看到我,唇角扬起,嗓音甜蜜:“这位小姐,要了解一下我们的天父和救主吗。”
“闭嘴。”
我找了个毛巾塞进他的嘴里,提起一桶水冲掉地上已经溢满一半的血,信徒激动地呜呜了几声,又像暂停的玩偶一样幽幽望着我。我转了四周,把一些奇怪的装饰都推倒在地,能抱起来的拿到厕所冲掉,四周的窗户玻璃被打碎,冷风穿过,将空气中的血腥气带过来。
弄好这些,我才蹲下身观察着地面的魔法阵,上面镌刻着古怪的符文,不是人类现存的文字,那东西看起来仿佛游走的蛇,看得困难。
但是很奇怪,我能懂它的意思。
[菖蒲]
是菖蒲的名字。
我拿起地上的匕首破坏掉地上的名字,这个魔法阵看着就很邪门,一定要毁掉,转头看着平静下来的信徒,他歪着脑袋眼睛弯起。
摘下毛巾,我指尖抵着他的肩膀,刚才弄出的血洞现在已经没有了,心里不禁沉下来。
“为什么菖蒲的名字会在魔法阵上。”
“菖蒲?”信徒疑惑后恍然大悟,“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吗,真可惜,本来上周的祭品是她的。”
“魔法阵被你破坏掉了,她大概没事了,还以为能给我的神献上配菜。”
他用狂热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我,语气又怨又嫉,“为什么你不理解我们的信仰,明明你应该是最想接近我主的人。”
信徒神经质的睁大眼睛,音调尖利。
“或许,我应该将你献上去。”
勾石。
我一拳打晕了他,眼不见心不烦。
在他的话里,祭品另有其人吗。
翻整着思绪,我再次抬头望着无星的夜空。
“没有停下吗,没有停下会发生什么。”
【没有停止,不过是又一次毁灭世界。】
“……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宿主不用担心,你与系统绑定,只要有男主们的积分在就不会死亡,世界毁灭是常事。】
【末世文男主安慰你:他已经是最后的人类了。】
【玄幻文男主安慰你:他出生的世界已经成了一摊烂泥。】
【科幻文男主安慰你:他的世界异形侵略后,已经在和异形结合了。】
【男主们安慰你……】
“我谢谢他们的安慰,不如不说。”
第20章
没有武器就自己创造出武器。
我找到了一摞整整齐齐垒放的木棒,挥动起来很顺手,还有很多,随便做了个包,把木棒放在里面。
潜伏在屋顶上,有狂信徒朝着祭坛的方向走,我跳下去一棒子挥下去,砸晕随便找个房间扔进去。
周而复始,携带的木棒都全部折成两半成了柴火,狂信徒堆成了小山,外面的雪很大,我还贴心的把木柴扔进灶台点燃了给他们取暖。
信徒的衣服被我扒开,在他们腹部的东西更为活跃,但似乎怕火,我拿起一根火柴凑近一个信徒的腹部,里面的东西从腹部转移到四肢,急迫在躲避灼热的温度。
好恶心。
我拿起包后退到门口关上门,看着包里被自己东翻西翻找出来的雕像,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把它们毁掉。或者埋在土里更好?
我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忽然间整个村落的灯光骤灭,陷入一团漆黑中。
突然的变动让我脚步紊乱,不小心踩中石头摔倒在地,膝盖很疼,应该是破皮了,还好夜视能力不错,可以认清路在哪里。
“请问……”
一道声音冷不丁在脑后根响起,我浑身一紧反射性一拳上去,被稳稳接住,一张贴近自己,平平无奇的脸面带着笑意。
“你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人吗。”
他的声音苦恼。
“清点人数的时候看到少了一大半,有点在意。”
勾石。
和狂信徒不交流更好,我没有一句回应他的话,一脚踢中他的腹部拉开距离,制作出风矢挥手齐齐射出,但没有双目的男人却诡异一笑,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异常的弧度躲开。
“很稚嫩啊,力气虽然很大,但是没有章法,你没怎么和人打过架吧。”
利用风瞬身到他的身后,耳边忽然炸开血花,我丝毫不受影响,鞭腿精准的抽中他的后背。
“不错的攻击,不过接下来可不适合你。”
狂信徒被穿透三分之二的腹部快速的恢复,他依旧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用温柔慈爱的眼神看着我。
噫,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我退了几步,用嫌恶的眼神盯着他,“话好多,能不能闭嘴。”
“这样吧。”
狂信徒充耳不闻。
“你离开这里,主会让你和你的父母不会死亡,安稳的度过一生,如何,”
“人类怎么可能对抗祂们,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也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我神色愈发冷漠,接着他的话茬,“夏油先生怎么了。”
狂信徒脸上是令人发毛的笑容。
“他很强。”
“但也只是强。”
信徒目光怜悯,“人类的高度形容也只是强大罢了,你身为离祂们最近的人,还不懂这其中的绝望吗。”
“离开这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是被偏爱的存在。”信徒温柔的说。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说完了吗。”我面无表情,“说完了就继续打。”
信徒温柔的表情裂开,隐隐有些异人的狰狞,“你还不懂吗。”
“我懂。”
他发怒的眼神分明写着“你懂个屁”。
“离开。”
“答应我主。”
信徒的声音不再只属于一个人,重重叠合,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迈的,不同的音色交缠在一起,逐渐的不耐烦,躁动,愤怒向我大吼。
“回答我!”
癫子。
我又后退了一步。
我的答案是什么。
要相信他的话吗。
除了父母之外,我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很多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