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干什么。”
“在检查你有没有偷偷变异。”我义正言辞。
“没有。”男人拍动物一样拍了下我的脑袋。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东西。”
男人做出回忆的神色,“有一本书,上面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事,还有一些奇怪的法阵,那些猴子们看完就疯了。”
“在奇怪我为什么没事?”
“我本就处于疯狂下。”
我:知道了,他的san值高。
“正好知道了那个谁从矢神村出来,就想着过去看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人心不在焉的回答:“魔法书里有你的名字,想抓就抓了。”
我贫瘠的大脑暂时思考不出来为什么书里会有我的名字,只觉得他真的是很任性啊,有点生气了。
夏油杰抓住我的手放下来,我撇了撇嘴想要抽回手继续复原雕像,但抽不回。
我疑惑的看他。
“大叔?”
黑发教主像在思考些什么,又像在发呆,嘴角下垂,“为什么要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
“在这种情况下说肉麻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快说。”
黑发教主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催促道。
“手擅自动起来。”实话说,那一瞬间很难搞明白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可能是你还没有在我面前坏到透顶。”
我这样说。
“什么?”
“……我不理解。”
要说的话很多,最终涌出舌尖的话只有一句“我不理解”。
或许以后的自己会知道,现在的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执着的去找到一个一言不合就放话要杀人的男人。
黑发教主没有说话,他下垂的睫羽和抿紧的嘴唇,看上去冰冷的犹如雕刻的人般。
他忽然叹了口气。
“没想到。”男人的语气杂糅着无奈和抱怨,“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果然还是太小了啊。”
有股微妙的被认同感,他用着饱含笑意,哄孩子似的温柔嗓音,
“那你认为这是对的事吗。”
“虽然你很怪,但……是的。”
我话音落下。
“……”他偏头长久的注视着我,半晌,唇角扬起一个笑容,“那就不需要理解。
“现在的真咲快点变强吧。”
黑发教主漫不经心地说。
“快变强提升自己的价值,这样才不会轻易的死去。”
我面无表情。
“我要生气了。”
“嗯,快点。”
啊这个人真的是又恶毒又嚣张。
“你也挺一般的。”我说。
“嗯。”他撑着下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抬头看会怎么样。”黑发教主冷不丁的问我。
“就是会变成那个白裙小女孩的样子。”
“那个怪物?永恒的生命和无穷的力量,听起来不错。”
“但你会变得很丑。”
“那算了。”
山洞恢复安静,我继续复原着雕像,最后一座雕像修复好,封印会重新启动。
最高级别的分解重构无时无刻都在消耗着我的寿命,能量构筑着生命,极速的消耗拉扯着心脏,疼痛和灼热感随之袭来。
我有些苦中作乐,现在就像是月底大花特花不敢查余额的人,一旦知道说不定会动摇。
不行。
再这样下去还没修复到一半我就会死。
我决定用充电宝。
“怎么停下了。”
我闻言瞪了他一眼。
“没有能量了。”
男人做出聆听的姿态。
“就是说,没有咒力支撑我复原雕像,我们要完蛋了。”
“哦,那要怎么办啊。”这种时候了,对方的脸上还挂着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补魔。”
“……”
我十分平静,似乎没有注意到诡异的寂静,说道:“看过fate,就是那个补魔,没有咒力支撑我会死。”
“我死了,你也会死。”
好的一点在于系统刚刚通知,天上的那个只是碎片的投影,这里幸运的成为了折叠空间,世界不会毁灭,但待得这个雪山会。
他还是没说话,而我在想要怎么吸才不费力气。
“如果手机有信号就好了。”
“……有的话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在山洞里十分清晰的响起。
“摇人。”
“摇谁?”
“摇个最强过来。”
“……悟吗。”
我转念一想,放弃了。
“不过还是算了,就算是最强也只是人类。”
“……为什么你会知道五条老师。”
“这不是重点吧。”
系统没有危机感,实时念着男主的话,各方男主使出十八般武艺试图教会我什么是霸王硬上弓。
我让他们滚,一天到晚有使不完的牛劲。
果然还是用风绳把他先绑起来,这样想着,扎着丸子头的男人坐直身体,伸手将我举起来,他的身材看起来就很高大,身体弯着,肌肉紧绷能撑起并不小的上衣,虽然闭着眼,但我能感受到他在看我。
碎发落在脸上,他忽然间勾起嘴角放下我,下巴搭在我的颈窝,落在腰间的手臂有力。
“……你要做什么。”
“我想想,是这样吗。”下巴被捏起,脸被亲了一下,他口吻像是在点评大白菜的好坏,“还不错。”
“等——”
手掌按住了后脑勺,后颈的皮肤微微发凉,我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不清楚,但这个混蛋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人渣。”
他摊手状似无奈,“是你说的。”
“不错,咒力多起来了,你的身体有点意思。”
我毛了:“谁告诉你补魔要亲脸的,小心我告你啊。”
“不是吗。”他支着下巴露出无辜的表情,在我愈发不善的目光下哈哈笑出声。
“你挺厉害的。”
“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放心吧,我还是看过fate的。”
头被拍了下,男人脸上的笑容消散,在我的注视下,手捏住了我的脸,咒力源源不断汇入体内,系统的电子音也及时报数。
一个高到可怕的数字。
多出的咒力被我用来修复雕像,碎片在眼前重组构筑,全神贯注着摒弃干扰的一切因素。
光芒重新恢复在雕像中,我心脏一痛半跪在地上,雕像咕噜咕噜滚落,重新变得灰扑扑,毫无光泽。
“……不行。”我艰难道。
“雕像缺了一角。”祂本就该苏醒。
“这里是折叠空间,能跑出去,只要我们快一点。”
要快到哪种程度才能跑出祂的注视,我拉住夏油杰的手冲出山洞,眼前的一幕和进来时迥异不同。
你见过红色的雪山吗。
天空慢慢地被撕裂,从天空中落下一片比黑暗还要黑暗的黑暗,像长着长长的卷须的变形虫,自上而下的流淌下来,庞大的躯体肉眼可见的下压。
如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