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干净,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逆世界的怪物自人类的欲望中扎根成长,只要不向内心的欲望妥协,没有强烈到伤害他们的欲望,就不会变成怪物。
所以,我给过他们机会的,这是合理的手段。
要达成一些目的,承受一些痛苦是应该的,繁琐杂乱的记忆快速在脑海掠过,这次不只是口腔出血,我抬手怔愣抚上眼睛,手心满是红色的液体。
[禅院家……那个怪物禅院甚尔怎么还不死……废物真希。]
[不能让五条悟活着长大。]
[必须抹杀乙骨忧太。]
[从夜蛾那里审问到熊猫咒骸的制作方法,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宪伦的命令,让新特级暴露咒力。]
[处刑夏油杰,一直不动手果然是在包庇,啧,一群不听话的咒术师。]
[特级不应该存在。]
[……]
原来五条老师一直都在帮我挡下这些人吗。
诸多恶意,诸多揣测,有些想法甚至毫无逻辑,只是突发奇想,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心安理得的去掌控一个人,明明是很弱的老爷爷,安详入土不好吗。
去死。
我缓缓蹲下身捂住下半张脸晃着脑袋舍弃那些危险的想法,承受他人的记忆越多,心脏开始发疼,升腾的愤怒反而让我更加的清醒冷静,垂着眼打破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在他们的每一个人身上下标记,加上本身自带的传染性,最后还会有多少个正常人……
五条老师曾让我了解过咒术界的术式,其中最多的是式神使,最少的是反转术式,但精神系的术式一直都处于一个模糊的中间位置,太厉害的活不久,太弱的又基本没有多大的用处,像我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能控制人类,随心所欲下达任何命令……很恐怖。
思维恍惚了下,我的手猛地攥紧,还是更改了过强的传染性,五条老师还在,暂时不要让那里成为怪物的巢穴了,只是打上标记,不能伤害到他们就行,哪怕这样的做法也并不符合人道。
只是因为,我不允许。
做完这一切,我又加固了隔绝猎犬的屏障,并且打算之后不会再主动用自己的身体召唤它们。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抱着五条老师塞的玩偶,我走到镜子面前,凑近看自己,黑色的眼白恢复正常,重新看见小时候自己白发紫色眼睛的样子,不由陷入思考,和谁很像呢。
啊,和棘很像。
手触碰到镜面,耳边响起细碎的“咔擦”声,光滑的镜面忽地消失,我即使收手向后退了几步,看到的不是客房,而是熟悉的学校。
“高专?”
我茫然了一瞬,触碰镜子可以瞬间移动?什么时候多出来了这个能力,目前我应该只能瞬间移动到被标记的人身边吧。
抬头仰望着天空,是个群星闪耀的夜晚,月光明亮,虽然被咒术师吐槽高专真乡下,但也是能看到美丽的景色,再高点,宿舍的房顶上坐着一个高瘦的人,同样眺望着星空。
看到了一个白发的人。
“棘?”
——“可惜,猜错了。”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突兀出现的白发男人弯腰凑近我一点,他掀起黑色眼罩的边角,露出一只蓝色的瞳孔,“你……”
男人语气一停,从口袋里掏出熟悉的学生证要递给我,“给,你的学生证。”
是我的学生证。
我下意识伸手接过道谢,“谢谢五条老师——不对。”
警惕后退了几步,我躲到绿化的树后露出一个脑袋,“你是我认识的五条老师吗。”
“虽然我有好多想说的话,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诅咒?”白发男人摸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下一秒他拿出手机开始无情的拍照,扑哧一笑,“哇哦,确实很像棘,ok,这就去告诉棘他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棘一定很惊喜。”
我:“……”
鉴定完毕,这确实不是我的世界里的五条老师,虽然长的一样,说的话也相当欠揍,但还是有微妙的不同。
随着他摁着手机,本来黑灯的宿舍楼瞬间全都亮起来,一二三四五六,还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声,大的我都能听到,“好可爱,好小一只,棘,你妹妹?”
“鲣鱼干,鲣鱼干!”
“……”我沉默半晌,顿时冷笑,“爸爸,其实我是你的孩子,你自己说的,我是你生的。”
“真的?那是我赚了,无痛生子欸。”
听到了他忍笑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转过头,闷着头往前走,最好直接能走回去,还没走多远,头就撞到了腿,紧接着整个人悬空被举起来,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笑嘻嘻戳了下我的脸道:“干嘛这么冷淡,生气了?”
我抬手,握拳,毫不客气锤了上去。
“……”
白发男人似乎懵了一瞬,他将我放下来,半蹲着和我平时,手里还拿着我的学生证,歪着脑袋莫名很像一只巨型的猫猫,伸出手指晃了晃,“你真是我的学生,很不客气啊。”
“我还会更不客气,学生证不能证明吗,我记得丢了的话补办很麻烦的。”
“说实话有点可疑啊,不过惠倒是相信了,还很在意你。”
我瞬间眼睛一亮,很感动,“真的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莫名其妙看他,很平常地说:“是很好的朋友啊,有什么问题吗。”
白发男人看着我,忽然笑了,伸手揉着我的头发,“果然还很年轻啊。”
“老师信了吗。”
“这个嘛。”五条悟手搭着我的肩膀,嘿咻一声捞起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就算是骗子,我也有信心控制住你,所以小真咲这次是怎么过来的?”
“不要加小,好奇怪,上一秒我还在五条家。”
“哇,还真的很不客气,你去干什么了。”
“见到了一群恶心的老头子要处决忧太,还要看我的领域。”
“那些高层就是这个样子啦,简直是烂橘子大甩卖,所以他们欺负你了,那个我没有出手?”
我说了和五条老师一起把老爷爷们气的七窍流血的事情。
说完我就没有继续了,睫毛垂下不怎么想说话,偏头盯着空气放空着大脑,又不见了,还是在五条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他一定会生气吧。
这样想着,我蓦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都是五条悟,不能对五条老师说的话,对他说就没有问题吧,反正见不到,也不会告密,很安全。
“老师,如果你生气了,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
“……稍等一下。”五条悟脚步一停摘下眼罩,抓了下头发偏过头语气带点诧异,“我没听错的话,小真咲你应该是想要我自己哄我自己吧?”
我眼神游走又飘回来,肯定点头,“因为五条悟最了解五条悟。”
“噫,上次生气还是在上次,所以小真咲你做了什么。”
五条悟毛茸茸的白发落在我的脸